“佟路的父親佟樹是在戴家的福利院長大的。他沒有被領養，而是在家主的資助下出國讀書，代價是畢業了要為戴家的實驗室工作。實驗室裡的研究人員，身體裡都被植入了芯片，防止洩漏機密。

前不久佟樹趁家主昏迷逃亡到國内，芯片發揮作用，往他體内注射了慢性毒。”

清水蓮簡單概括前因，接過戴梵遞過來的平闆，填寫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數據。嘴裡不忘把剩下一點說完：“他們的複仇是指佟樹身體裡無法醫治的毒素，說來也巧，那個毒還是佟樹自己改良的，沒改良前還有一點治愈的可能。”

戴梵就着清水蓮的手下單了幾套成衣，絲毫沒有避嫌和解釋的意思。

拿着平闆的清水蓮見戴梵不介意，自然不會多說多做什麼事情，他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戴梵對自己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樣。

一件件衣服加入購物車，清水蓮等到戴梵選好，才把醜衣服全删了，換成家裡衣櫃沒有的款式。

“這件不删。”戴梵按住清水蓮點删除鍵的手，“這件家裡衣櫃沒有。”

統一簡潔的白色頁面裡，克萊因藍色的大衣裁剪優秀，在一衆醜衣服裡算是最高的那顆筍。戴梵唯一沒有話語權的地方，就是買衣服的選擇權。清水蓮思考了一下，“一樣款式的衣服已經買了四個顔色了。”

戴梵不高興，放大圖片指着大衣的扣子和衣服，“顔色不一樣。”

貓咪雖然喜新厭舊，但一樣的玩具隻要稍微改良一點就能重新吸引到小貓的好奇心。“反正我要買，你是我的助理就應該聽我的。”戴梵搶走平闆，直接點下下單件付款成功。

炫耀似的把頁面展示給清水蓮看，眼裡亮晶晶的滿是計劃得逞後的驕傲。

葉琛酸溜溜地說：“就是啊哥，不聽話的助理還是辭了吧。”

“葉少，你不知道情況。先生常服喜歡溫暖一點的顔色，這件衣服是買給我穿的。”清水蓮無奈地看着戴梵，裝作苦惱的樣子。

戴梵放下平闆，拍拍清水蓮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被你發現了，要大膽嘗試，天天穿黑白灰像什麼樣子。”

換裝遊戲高興的隻有兩個人，林逸聽完清水蓮的解釋，把暗戳戳加購的同款從購物車裡删掉，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繼續挑選衣服。

傅宴霆也發消息給設計師，讓他不用再設計相似的情侶款。

葉琛的表情一瞬間垮掉，“哈哈，那你們公司的福利真好，還有老闆送衣服。”

“哥哥，你還招助理嗎，父親想讓我出去曆練曆練。”傅宴霆把算盤打得啪啪響，腦海裡已經呈現出他為戴梵端茶送水，捏肩捶背的幸福生活。

辦公室隻有他們兩個人，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把清水蓮擠下總助之位成為戴梵最喜歡的那個助理，代替清水蓮站在戴梵身邊。

清水蓮悔恨的表情，抱着自己工位上的一箱文件被他一紙辭職信掃地出門，隻能得到公司的3+1作為補償，未來再也不能靠近戴梵。

夢想很豐滿，現實是戴梵婉拒提議，嚴肅地問他皇室最近的鬥争很嚴重嗎，要不要幫忙。

“不用。”傅宴霆語氣堅定，“如果哥哥不方便就算了。”

“我那邊可能不太适合你。”

皇室太子不管是出現在蓮庭還是寺廟都太奇怪了，慈善基金會裡也不會允許他的出現，“要不你問問葉琛或者林逸？”

“就是啊，哥剛回國産業都還不熟悉呢，你要曆練和我們說才對，是吧林逸。”

林逸肯定地點頭，“有困難我也能幫你。”

“不，真的不需要。”傅宴庭扶額，沒再多說什麼。

各自選完衣服，其餘人雖不舍，但還是将戴梵送上車。

“哥哥，我會在今晚多練幾遍舞蹈争取不丢你的臉。”林逸彎下腰和車裡的戴梵對話，說完自覺退開，攔住想上前的兩個人。

“哥哥再見，今天你能陪我選衣服我很開心。”

車窗關上，擋住他們的視線。

密閉空間，司機在前面專心開車，清水蓮坐在靠窗位置，把放在座椅上的手和自己，都慢慢移動到戴梵那。

柔軟的手上仔細摸能摸到繭子，是戴梵長年累月練習出來的繭子。發白的劃痕哪怕妥善處理過，仔細看也依舊能看出來一點。

無瑕如玉的手在親近人眼裡出現了裂痕，心疼得不行。

清水蓮把戴梵的手捧在手中，把護手霜擠在上面，指腹揉搓戴梵手上的穴位，“我前不久剛去進修的按摩，怎麼樣？”

戴梵靠在座椅上，眼睛閉着，小聲說：“有進步。”

力道适中，護手霜的香味淡雅，是戴梵喜歡的木質調。清水蓮和戴梵十指相扣，帶動他的手腕旋轉，“我還學了其他地方的按摩，先生要試試嗎。”

擋闆升起，密閉空間裡，暖風往上飄揚，擠滿整個車廂。

“總助，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恃寵而驕了。”戴梵上下掃視着清水蓮，“春天來了，小狗發情期也來了？”

清水蓮低着頭，“嗯，小狗聞到先生身上多了很多其他的味道，想圈地盤了。”

塗滿護手霜的手抽出來，撓清水蓮的下巴，“那怎麼辦，明天晚上可就是舞會了。”香味蓋住戴梵本身的體香，修剪圓潤的指甲留不下什麼痕迹，順着清水蓮的脖子滑到喉結、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