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鶴被吓得一抖,又默默往角落裡縮了縮。但不管他怎麼縮,車内的空間就隻有那麼點兒,聶霁眠又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中間,他的體型不小,将狹窄的空間占據了大半,裴驚鶴稍微動一下都能碰到他。
“季夫人。”
聶霁眠一邊喊着裴驚鶴,一邊脫掉了風衣。沒有了外套的遮掩,方才裴驚鶴用手背觸碰過的地方看着異常明顯。
裴驚鶴隻是瞟了一眼,就迅速挪開了視線,剛剛在桌子的陰影下,他都沒看清什麼,隻能隐隐約約看個大概。
現在在車内,兩人距離很近,他倒是看清楚了,深色的布料鼓起了很大一塊,看着就知道份量不小。身為Beta的聶霁眠就算和Alpha比,感覺也是毫不遜色,綽綽有餘。
他在夢裡,在夢裡感受到的那個,好像也差不太多……
裴驚鶴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這點,他的面色變得有些發燙,偷偷夾了夾腿。
今天他和季未洵相處了許久,雖然已經經曆過數次,但每一次身體的變化都令他十分苦惱,簡直就像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水龍頭……不管怎麼說,他都習慣不了身體的異樣,還有濕潤的布料被沾在皮膚上怎麼都無法甩開的感覺。
他原本因為和季未洵分開恢複了些許正常的身體,和聶霁眠在狹小的空間裡坐在一起後,似有再次變得不太正常的趨勢。
這身體真是不争氣!裴驚鶴拍拍自己的腿,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他沒用什麼力氣去拍,一巴掌拍下去不怎麼疼,但是聲音卻是異常清脆。
他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吓了一跳,一激靈坐直身體,将視線平視着前方黑色的隔闆,小聲呼吸着,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耳邊傳來了衣物觸碰窸窸窣窣的聲音,裴驚鶴有些驚恐地挪動自己的頭,想象中的畫面沒看見,反而看到聶霁眠正在疊自己的風衣。
聶霁眠風衣下穿着黑色緊身衣,将他身上的肌肉輪廓完美勾勒了出來。
非常強壯,看着能打五個裴驚鶴。
“季夫人,怎麼了嗎?”
察覺到裴驚鶴的視線,聶霁眠偏頭,維持着微笑。
“您,您身材挺好哈……”
裴驚鶴總覺他現在看着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甯靜。聶霁眠雖然在疊風衣,但是鼓起的布料不僅沒有恢複原樣,反而肉眼可見變得更鼓了些。
聶霁眠将疊好的風衣放在一邊:“謝謝誇獎,您的身材也很好,您的腰很細,嗯…還有,也很飽滿,兩個地方都是。”
他看向裴驚鶴的目光直白,一邊誇,一邊掃視着被他誇過的部位。
“謝謝啊……”
看到聶霁眠像是看一塊肥肉的目光,裴驚鶴心中警鈴大作。
聶霁眠往裴驚鶴身邊挪了挪,碰到了裴驚鶴的手臂。
來了!
裴驚鶴閉上眼睛,拿出一隻藏在口袋裡的槍,雙手緊緊握着槍,對準聶霁眠顫聲道:“你别,别靠近我!我是不會幫你那個的!”
意料之中的東西并沒有戳過來,裴驚鶴睜開一隻眼睛,發現自己手裡拿着的槍對着聶霁眠的額頭,而聶霁眠正半跪在他的面前。
聶霁眠擡起頭,藏着洶湧雜念的金色眼睛對上了裴驚鶴的櫻色狐狸眼。他眼睛一眨不眨,将自己的額頭抵在了槍口處,接着用牙齒靈活地咬住了拉鍊,往下滑動。
他看着浸染成深色,緊緊貼在皮膚上印出了形狀的布料,輕笑出聲:“夫人,您好像比我更需要幫助。您這裡,怎麼已經浸透了啊……”
裴驚鶴的臉色因為羞愧迅速燒得通紅,他垂着眼睛,眼角沁出了淚花。
“唔……”
裴驚鶴張開腿,浸透的布料從小腿處滑落,留下一串水印,帶着濃郁栀子花香味的布料正好落在了聶霁眠腿間。
聶霁眠一邊拿着浸染着裴驚鶴氣息的布料,一邊埋頭吻上了裴驚鶴。
抵在聶霁眠額頭上的槍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但這聲脆響很快便被粘膩的水聲所蓋過了,聶霁眠低着頭,專注地親着裴驚鶴柔軟的唇。粉色的唇被親到微微張開,輕易親了幾下便已經有些腫,源源不斷的水從中溢出,濺落在了皮質的長椅上。
裴驚鶴垂下手,脫力癱倒在柔軟的椅背上。他原本打理整齊的烏黑的長發亂成一團,宛若一朵在水中盛開的花,往長椅四處散落開來。
裴驚鶴宛若溺水一般揚起了頭,露出分明的下颌角,嗚咽着艱難的大口呼吸着。
聶霁眠的鼻梁很高,随着他親吻的動作抵在了裴驚鶴柔軟嬌嫩的皮膚上。
裴驚鶴受了刺激,身體顫了又顫。
灼熱的空氣随着呼吸争先恐後拍打在被吻得一顫一顫的紅腫唇間,裴驚鶴眼角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他雙眼朦胧,小聲哭着,嘴唇卻在接二連三的激烈親吻上泛着水花,有些合不上了。
“先生,預計還有四十分鐘到,是否要繞一圈路?”兩人正親得火熱,一直沉默着的司機突然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