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鶴怎麼可能會喜歡這些連身體都遮不住的衣服,而且聶霁眠還要他每天拍照片……
但裴驚鶴别無選擇,他隻能從裡面挑了幾件相比之下布料稍微多一些的。
随着他挑衣服的動作,身上穿戴的金屬鍊條不受控制地碰撞在敏感處,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讓裴驚鶴咬緊牙關,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暈。
盡管裴驚鶴有意識地控制着自己的動作幅度盡量小一些,但碰撞還是不可避免。
“好,好了,我……就要這些。”
等到終于挑完衣服,裴驚鶴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漂亮的眼睛氤氲着濕意,嘴唇也紅得厲害。
“一二三…嗯?隻有六件哦,這也太少了。”聶霁眠笑着搖頭,不由分說地又拿了六件,“很好,暫時就這些吧。讓我來為您打包。”
出自聶霁眠之手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鍊條,有些還帶着小巧的金屬夾子。
看着它們,裴驚鶴很是後悔。
早知道他就多選一些了,他來選,怎麼說也會拿這種……
這些完全就是隐藏的炸彈,要是給其他人看到了,他,他要怎麼解釋……
裴驚鶴哭喪着臉,輕輕歎了口氣。
“嗯?您不喜歡嗎?”
像是聽見了這聲極其輕微的歎氣,聶霁眠打包的手一頓,挑眉問。
他語氣裡的威脅意味十足,裴驚鶴扯着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當然沒有,我,我很喜歡。謝謝您。”
“那可太好了,我再多為您買一些吧。到時候親自來季家送給您。”
聶霁眠将打包好的衣服放進禮盒裡,遞給裴驚鶴。
裴驚鶴看着體積不小的禮盒,沒有伸手。他鼓起勇氣,輕聲詢問:“那個,您能不能用袋子裝着?禮盒,禮盒太大了,家裡有管家他們在,我不好帶着回去。”
“啊,倒是我疏忽了。好吧,我換個低調點的袋子。”聶霁眠将禮盒放下,去一旁找起袋子。
裴驚鶴看着他找袋子的背影,認真思考了下自己趁他拿袋子的空隙,偷偷把他敲暈綁起來反過來威脅他把視頻删除的可能。
他絕望地發現先不提能不能将聶霁眠敲暈,還有聶霁眠會不會聽他威脅删除視頻,就這個體型差,他對上聶霁眠隻能說是毫無勝算,說不定他剛走過去就會被聶霁眠發現。
而且聶霁眠一肚子壞水,裴驚鶴自認為不是笨蛋,但也沒聰明到哪裡去。
他要是聰明,就不會偷偷溜出去苦哈哈打工還被留下一堆把柄,而是學着去炒股或者溜進季未洵的房間偷一些商業機密賣給競争對手。
可惜他又談不上特别聰明,又沒有當斷則斷的勇氣,一心隻想着當個富太太,最多掙點錢給自己留個後路。
聶霁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來威脅他的吧。
裴驚鶴卸了氣,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聶霁眠找袋子。
聶霁眠找到一個合适的黑色手提袋,見裴驚鶴還站在原地,道:“我還以為您會在我身後給我來一悶棍呢?”
“哈哈,您真幽默,開什麼玩笑呢?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裴驚鶴掩唇輕笑。
“是嗎?那是我心胸狹隘了。”聶霁眠裝好衣服,低頭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見他沒有停止,還有着繼續脫的趨勢,裴驚鶴往後退了一步。
聶霁眠脫下上衣,露出健壯的上半身:“您不用太慌張,我隻是換一下衣服而已。畢竟不能穿成這樣和您共進晚餐,還是說您更喜歡我穿成這樣?”
裴驚鶴沒有回答他的話,将頭偏開。
“您不看一下嗎?我可是将您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您現在可以看回來哦。”
哼,不就是肌肉男嗎,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這樣想,但裴驚鶴還是将頭轉了回來。
不看白不看,要是不看聶霁眠指不定又要為難他。
和想象中沒什麼差别,肌肉結實,非常強壯。
但聶霁眠身上有很多疤,最駭人的當屬心髒旁的那道,那是一道很長的疤痕,不難想象他一定經曆過相當多的危機,傷口要是再偏一些,他就會沒命。
“嗯?您在看這道疤嗎,您對它感興趣?要不要摸一下?”聶霁眠脫衣服的動作一頓,走到裴驚鶴面前。
裴驚鶴搖頭:“抱歉,我對他人的身體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