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鏡走向森憐,在森憐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将她擁入了懷,紅唇蹭過森憐的唇角。
她望向森憐的身後,對那站在二樓的人挑釁的揚了揚眉。
森憐察覺不對,立刻推開了童鏡,她似是有所感一般,回頭一看,便看見了站在二樓的比比東。
比比東就站在二樓,手掐着權杖,指縫裡透着些微紅,無論陽光是多麼豐富多彩,她的眼裡依舊是森憐看不懂的平靜。
不,也不能用平靜概括,更适合的說法是暴風雨前藍到發黑的死寂海水。
糟了!
她是什麼時候到比比東房間樓下的?
森憐猛然看向童鏡,卻見童鏡退後一步,嘴角挂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被她擺了一道,她恨不得把那女人暴揍一頓。
也許是被兩人的視線驚動了,比比東握着權杖從樓梯下來,最後輕輕落在森憐的身後,手從她的腰間穿過,然後将人往懷裡帶了一下,薄唇擦過森憐的耳畔,強勢地宣誓着所有權。
森憐呆住,她能感覺到比比東手指冰涼的溫度,随着脈絡鑽進心腔裡,恍惚中,淺色系的唇瓣輕啟,溫柔的語調從中吐出,“憐兒,怎麼還不回來。”
童鏡看着兩人的互動,唇角輕揚了一下,她對比比東說道,“小憐兒是來替我送行的,我們卻不知不覺走到了教皇冕下的住所處,要是打擾到了教皇冕下休息,還請見諒。”
比比東摟住森憐腰間的手一緊,她面上若無其事的說道,“無妨,童家主一路走好,可别在中途遇上什麼事回不去了…”
比比東的眸子中閃過異樣的光芒,“那童家可就要人心惶惶了。”
童鏡看着比比東,淡笑着,過了一會,她才說道:“多謝教皇冕下的關心,我定會萬分小心的,哦,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童鏡笑眯眯的看着比比東,慢悠悠的走到比比東面前,面上絲毫看不出懼怕的表情,好似昨日被比比東打暈的不是她似的。
緊接着,童鏡湊到比比東耳邊,對她說道:“教皇冕下可知曉無主的寶貝是最讓人稀罕的,就算今日不是我,日後也會有更多人觊觎,能将這寶貝據為己有,讓她眼裡心裡都是你,隻要一想想,就足以讓人心動不已,你不下手,等到了下一個觊觎寶貝的人出現,樣樣優于你時…”
“你可就再也留不住這寶貝了。”
比比東偏頭看向童鏡,那雙櫻粉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看向童鏡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童鏡舉起雙手朝後退了一步,她笑道:“教皇冕下的眼神太可怕了,人家可受不住,就先告辭了。”
童鏡一出武魂殿,坐上馬車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她掀開布幔看向了教皇殿的方向,好一會後,這才将布幔放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随即說道:“吩咐下去,讓童家所有的人收拾行李,前往花神島,我們要…”
這時,童鏡猛的睜開雙眼,紅唇中冷冷吐出兩個字。
“避世。”
… …
童鏡走後,比比東拽着森憐,将她帶到了密室。
比比東的力氣用的很大,指甲幾乎嵌進了森憐的肉裡,森憐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拽斷了,但她卻并沒有叫痛。
猶如啞巴一般,被動的被比比東帶到密室内。
森憐是被直接甩進密室裡的,她踉跄了好幾下,這才穩住了身形。
而就在此時,門被重重關上,那劇烈的聲響讓森憐不禁心尖一顫,與此同時,一陣清脆的聲響,門從裡面上了鎖。
身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走近,森憐一轉身,就被比比東掐住脖子抵在一旁的牆面上。
森憐半睜着眼,看着比比東問道,“老師,你這是做什麼?”
比比東的手雖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但并沒有用力,森憐這才能順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