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直早睡早起的森憐,破天荒的居然現在才醒來。
但這也不能怪她,任誰被心愛的人打了一耳光,又看到她落淚,都會徹夜難眠。
森憐起床後,洗漱完成,梳妝台前坐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所幸,昨天用了上好的創傷藥,半邊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但還是留下了有一些紅痕。
森憐不甚在意的用粉鋪蓋了一下臉上的傷勢,随後,替自己上妝。
畫完一個淡妝後,森憐起身離開了房間,昨天回來前,童糯就過來告訴她童鏡已經醒了,想要見她一面。
因為,童鏡惹惱了比比東的關系,當時,森憐的情緒也不是很好,她并不想見她。
但之後又想了想,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她便讓童糯告知童鏡,明日午時,她會去找她。
森憐穿好一件白紗裙,看向裡鏡子中面無表情,毫無生氣的自己。
如今,正是時候,她也該和童鏡做個了斷了。
剛出宿舍樓,森憐便看見了童鏡在那站着,好似是等候多時,森憐微微擡眸,朝她走了過去。
“你來了啊。”
童鏡好似根本沒有看見森憐寡淡的表情一般,與往常一樣跟森憐熱情的打招呼。
“童鏡,我…”
森憐剛要說些什麼,童鏡輕柔的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童鏡笑的柔和,盡顯成熟女人獨有的氣質。
“你就不想知道,昨日我和她說了什麼,她才會反應那麼大嗎?”
森憐心神一動,她想知道,可是,又覺得童鏡不像是會說真話的人。
童鏡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對她說道:“放心吧,因為昨天你親愛的老師對我弱小的心靈造成了陰影,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對你的念想,跟武魂殿的交易也作廢了,今日就要啟程離開了,我已經是個将走之人,不會騙你的。”
“還是說你不想知道?”
森憐垂眸想了一下,最後,走到了童鏡身邊,目不斜視道,“去哪?”
童鏡笑了笑,擡腳朝前走去,森憐緊跟其後。
來到教皇殿門口,森憐不禁蹙眉停下,童鏡回頭看向她說道,“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難道不行麼?”
森憐聞言,隻好邁步跟上了她。
來到教皇殿内,童鏡放緩了腳步往前走着,森憐在後面跟着,過了好一會,她終于忍不住道,“你可以說了吧。”
童鏡笑了笑:“你脾氣還真好,對别人的話,該信的時候不信,不該信的時候反而信了,你就不怕我會放你鴿子麼?”
森憐垂眸道,“無所謂,反正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就算再見也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你這話好像分手名言啊,就像我們曾經在一起過。”童鏡笑着說道。
森憐眉頭緊鎖,“不可能的事,你不要瞎說。”
“好,我不說了。”童鏡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昨天,她到底…”
就在森憐想要詢問童鏡,昨天比比東為何龐然大怒到失去理智時,童鏡背對向她,問了這麼一句。
“你是喜歡她的吧?”
森憐沉默了,童鏡不是胡列娜,她不能做到對她百分百的信任。
“诶,明明我們也算是熟識了,我還這麼深深的喜歡着你,你卻一點都不信任我,真叫人傷心。”童鏡故作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