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與辰聳了聳肩,又拿起一杯酒,“你不知道,現在她那人别扭的很,說她喜歡我吧,她又不敢明确開口,說她不喜歡我吧,又糾糾纏纏的這麼多年。”
“她一直想要恢複記憶,而唯一與這世界上的聯系,就是我,所以我覺得,她其實隻是把我當做一個工具,而誤以為,愛我。”
“我問她,她究竟把我當做她什麼人?親情友情愛情任選其一,她卻答不上來,是不是很可笑?”
崔與辰喝了一口酒,那是一杯瑪格麗特,口感偏酸辛辣濃烈。
林懷青思索着點頭,問:“那你呢?你對她是怎樣的情感?”
崔與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苦笑了一下,撐着下巴看着林懷青,雙眼迷離,“我也不怕告訴你,之前有一次,我故意喝醉了,誘惑她跟我上床,結果她像個木頭一樣不敢動手,最後,是我把她給c了。”
林懷青的手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麼炸裂的消息,頓了一會兒才說:“所以你也是喜歡衛初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去驗證。”
“或許吧,不過都過去了。”崔與辰下意識拿出煙盒,抽出了一根細支,然後反應過來問,“我可以抽煙嗎?”
“可以,你随意。”
崔與辰點燃煙,看着煙霧升起,說:“龍然還不知道我抽煙,也不知道我跟我衛初的這些事情,讓她知道也挺尴尬的。”
“我會保密,不過我也挺意外你會告訴我。”林懷青說。
“因為龍然都這麼信任你,我覺得我也不用花費心思去分辨了。”
林懷青勾了勾嘴角,分析着,“我覺得衛初的糾結感,主要還是源于,你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心裡有一種罪惡感。”
“這種罪惡感哪怕我強j她她也不反抗?”
喝醉的崔與辰說話有些直白的可怕,林懷青苦笑了下,說:“強j的構成要件一個是要以暴力脅迫為手段,一個是要違背婦女意願,你們這先不說是同性,聽起來隻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崔與辰:“……”
她扶起額頭,笑的有些無奈和自嘲,然後歎了口氣,“頭好暈。”
林懷青說:“喝不完就不喝了吧。”
崔與辰緩緩擡頭,看着對方,“我都告訴你這麼多了,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和龍然,是什麼關系?”
崔與辰此時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個遺迹。”崔容跟在龍然身後,走進了當初衛初被封印的地方。
她的手一邊觸摸着如玉一般泛着熒光的墓室牆壁,說:“這地方保存的這麼好,真是不可思議。”
龍然說:“這墓裡面本來機關重重,但小辰走進來時,就自動關閉了。”
崔容點了點頭,神色越發嚴肅,“這地方說不定有當年上古大戰的線索,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衛初當時就是在這主墓室裡面發現的,她們之間的淵源,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龍然說。
崔容環顧四周,歎了口氣,“這些事情的答案,恐怕隻有她們自己才能找到了,但現如今靈界的靈氣渾濁不堪,要想修煉仙體,根本不可能,陽界更是沒有多餘的靈氣資源來專供某人修仙,這是違反規定的。”
龍然點了點頭,思索着,聽崔容說,現在陽界華國仍有幾處蘊含至純靈氣的地方,但都被嚴格保衛了起來,那些靈氣支撐着龍脈,是絕密中的絕密,無人可撼動。
龍然問:“那上次入魔的那個,孟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崔容說:“他那是完完全全的反面教材,已經控制了知悉面,以後你們也少讨論這個事情,放棄生命追求靈魂永生是徹底的錯誤,我們永遠不會認同,也堅決抵制。
我估計,最終審判要麼終身監禁,要麼就地湮滅。”
龍然說:“一個禦靈師入魔的危險程度可比一般的鬼變事件高多了,就算把人抓了,也同樣不能放松警惕。”
“嗯,是這樣的。”
兩人慢慢走出了山洞遺迹,龍然說:“還有一件事,你來都來了,幹脆陪我去呗。”
“什麼事?”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你報告過一個詭靈組織,其中一個成員叫聶影,暗中教唆學員劉山殺了禦靈師張晨星,還有前一段時間的界縫事件也可能跟這組織有關。”
崔容點了點頭,“嗯,這些事我大緻都知道,怎麼了?”
龍然看着她,“我跟這些詭靈也有點私人恩怨,要不這會兒順便去把她們端了,免得以後沒事的時候老是來騷擾基地。”
崔容雙手抱胸,倒是看出來了,“你人離開了調查局,心還在那邊是吧,不過這事你不拉你的搭檔林懷青去解決,反而叫我?”
龍然挽起她的胳膊,像是怕人跑了,淺笑道:“誰讓你是我親愛的老領導,如今德高望重的崔部長呢,林懷青她的職務也涉及不到那邊呀。”
崔容白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偏心。”
龍然依然笑着看她,崔容盯着這副風華正茂,陽光開朗的容顔,雖然知道她最會演戲了,但還是下意識瞥開了視線,無奈道:“行吧行吧。”
然後又低着頭勾起不明顯的笑意,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确實變了許多。”
龍然則繼續拉着她,“那走吧,活動活動筋骨,别告訴我你老了走不動了。”
“……你!”崔容剛剛起的一點感慨又生生被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