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不是戀愛腦。
他不是那種會一頭腦熱地相信自己戀人的人。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會輕易地下結論的人。
因此白晝暫且将這個懷疑壓下。
就算秋庭楓真的是黑方,也暫時不會對他們産生不利的。
至少秋庭楓不會害他們吧,他們可是摯友啊。
而他的任務目标們現在還隻是警校生,卧底訓練都還未開始。
要開始了公安也不會輕易地将卧底的信息交給一個投誠的卧底的。
再說,如果秋庭楓是真的黑方,他向公安投誠這個舉動就應該是酒廠的授意。
為了長久的利益,酒廠也不會允許他輕易地行動,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雙面卧底,一旦獲得了信任,就會是一副很好打的牌。
反正等馬甲回收了,再次投放的時候的馬甲自然會帶有白晝的所有記憶,也不用他特意告知。
白川晝現在還沒有利用身份卡複活,酒井晴琉也是,至于其他的馬甲,到時候找機會死一死就好了。
會懷疑秋庭楓,真的讓他十分抱歉,今晚這兩槍,就當是他的愧疚心吧。
白晝喘了口氣,擡手抹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開啟了痛覺屏蔽。
雖然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還是屏蔽一下吧,免得出現什麼纰漏。
明天還要上課,還要給降谷零他們訓練呢。
樂樂在腦海裡問他:【親,系統商城裡有能夠迅速痊愈的藥。要嗎?】
白晝懶得再耗費精神力回複他,周圍又沒有人,索性直接開口:“不需要,其實傷地也不是很重。”
他還受過更重的傷呢。
【宿主親你不必因為對秋庭楓愧疚而把傷口留着的。】
“……我沒有——好吧我承認。但是如果他是真背叛了我們,這傷也算是一個教訓吧。”白晝直起身子,“公安的這次任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把紗布繃帶和酒精那些投放到你的宿舍了,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吧。一直任由子彈留在體内也不是個事兒。】
“好,謝謝你了。”白晝彎了彎嘴角。
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痛覺,當然已經影響不到了行動。
白晝一步上牆,拿沒有沾血的那隻手撐住牆頭,往下一滑就輕巧地落了下去。
等他落下了過後幾息,樹後一直屏息的人終于探頭出來了。
在發現白教官受傷之後,他們就差點按捺不住要出來了——然而聽到了白教官似乎在與什麼人聯絡,就止住了沖動。
這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事情,再說白教官既然選擇了從牆頭翻進去,也就是說大概率也是從這個牆頭翻出來的。
他不想要别人知道他出去了,那他們也就應該也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借助隐約的燈光,可以看到白教官腹部和腿部滲血,一路上都沒有血迹也是個奇迹。
看着就傷得很重,也竟然說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