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貓哥大号會讓琴酒他們認為是FBI,但是白晝已經知曉他們知道自己是ICPO了。
這不打緊,給組織透露出自己會易容也沒關系,反正組織早就懷疑了。
白晝回過頭瞥了一眼尊尼獲加曾待的地方,思考了一秒之後決定告訴降谷零。
畢竟某公安頭子看見赤井秀一就要炸毛,要是沒認出來真的對他下狠手怎麼辦。
雖說他是可以解決,但是有時候就不要把事情變得更複雜了。
“等會兒我會易容成FBI去主控室,你不需要做什麼,常态便好。”說完了他也不給降谷零詢問的機會,堂而皇之地從門口出去。
監控早就被替換了,白晝絲毫不慌,他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主控室,按下密碼開了門。
進門後四處靜悄悄的,似乎一道呼吸都沒有。
白晝頂着一張赤井秀一的臉,環顧四周,在發現了那個電源之時輕步走了過去。
然而還沒有走到,昏暗的室内就突然亮起來,刺目的光照射之下,白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他并沒有站在原地不動,而是憑借風聲利落地躲過了子彈。
再睜眼,身後的門上多了幾處彈孔。
白晝聞到了空氣中硝煙的味道,他沒有什麼表情地扭過了頭,語氣起伏不大:“還真是看得起我,連top killer都親自來了。”
琴酒如野狼般的綠色眼睛在發着野性的光,他哼笑一聲,知道對方可以躲過子彈所以并沒有開槍,隻是站在電源旁邊,好整以暇地看着伫立在門旁的青年。
這是一張他讨厭至極的臉,刀刻般的臉龐,深邃的面容,還有那雙如同盯着獵物的綠色眼睛,以及熟悉的下眼線。
這張臉,是屬于那個光明正大地叛逃組織了的FBI,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給琴酒帶來的恥辱他銘記于心,他在得知黑麥是卧底時,所感知的憤怒比以往都要大。
不僅是因為黑麥當時在他手下,還因為琴酒很看好黑麥。
生活在黑暗世界裡的野狼遵循着裡世界慣常的叢林法則,強者為尊。琴酒對于黑麥這個和自己一樣骨子裡透着冷漠的男人是很看好的,他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但是黑麥給了他一個措不及防,這個被他看好的後輩,竟然是一名卧底,還計劃着要帶領FBI将他捉拿。
在後來叛逃回去之後他甚至還專門發來挑釁,更是在後來用狙擊槍在他臉上留下傷痕。
琴酒其實是不信赤井秀一真的死在了基爾手裡的,雖然證據确鑿,但是他和波本一樣覺得,如赤井秀一那樣的人,他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
而現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赤井秀一”。
琴酒打量了一番,語氣肯定:“白晝。”
白晝聞言也沒有打算隐瞞,而是問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反正他也沒有打算真的讓琴酒認為他是赤井秀一,這樣會讓赤井秀一有些難辦,畢竟在組織眼裡他是一個死人。
而确定殺了赤井秀一的水無憐奈也會遭受懷疑,白晝可不想讓這個為了卧底甚至不得已殺了自己父親的女英雄就此功虧一篑。
紅方何苦為難紅方。
所以他是偷了貓哥大号,偷了,但沒完全偷,隻是借用了下臉而已,雙方都知道這張臉皮底下是誰。
現在他該考慮的是如何從這幫子人的包圍之中把電源接一下下。
隻要離開了一會兒他們的視線,白晝就能全身而退,保證他們找不到自己。
白晝這個身體是真的一次都沒死的,但是他其實也不介意死一下。
既然這樣……
白晝冷眸一眯,快步而上,子彈飛速地朝着琴酒以及他身邊的伏特加而去。
琴酒側首躲過了子彈,心知對方目标是自己身後的電源,沒有離開,而是與他舉槍對峙起來。
一對二,等會兒說不定要一對五,白晝面對着兩把槍口,面色自若地舉槍對着琴酒。
反正伏特加投鼠忌器,在他槍口對準琴酒的時候絕對不會開槍的。至于琴酒,可能會發瘋吧,但是概率不大。
而且以他的個性,他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的。
所以他也不怕。
就怕等會兒還來了其他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門口傳來聲響,白晝眼疾手快挪了點位置讓自己能看到琴酒的同時也能用餘光看到門口,用另一隻手舉起從系統背包裡面掏出來的柯爾特,對準了來人。
站在門口的冰酒意外地挑了挑眉,頂着槍口走了進來,也沒有舉槍,而是盯着白晝這張臉。
從他身後也分别走進來波本和貝爾摩德。
波本看見了熟悉的臉後面上神情瞬間一頓,但是很快就掩飾起來。
貝爾摩德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會易容,并且易容成這副完全看不出破綻的樣子。
或許站在這裡的的确是赤井秀一,但是就算赤井秀一沒死,他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