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一抹笑來:“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告訴你們所有的。”
不管會不會在他們之間造成什麼隔閡,他都會把一切攤開。反正他完成任務後都要走了不是嗎?
萩原研二一個飛撲:“小月見住嘴啊!不要亂立flag!”
月見空一頓,震驚的看了他一眼,萩原研二什麼時候會用flag了?!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自己作為月見空的時候嘴裡就是會瞎講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的那種。也許是之前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被萩原研二記住了,以萩原研二的情商,他會融會貫通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猛地發現自己在用彈幕上的話語後萩原研二就生怕月見空察覺不對勁,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為什麼要怕又放松下來。
果然,月見空并未懷疑什麼,隻是轉移了話題:“今晚就在我這兒睡了?客房有收拾好。”
“不了,家裡知道我們回來準備了飯菜,話說小月見你要不要來啊?”萩原研二盛情邀請。
然而月見空無情拒絕了:“不用了,今天晚上還有任務,下次吧。”
在萩原研二“小月見好可憐還要加班”的聲音中,月見空送走了兩個人,癱在沙發上歎了口氣。
不愧是白月光,被攻略了呢。
“樂樂,定冰酒的位。”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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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楓來米花的時候就打聽到了這裡的情況。
有關波洛咖啡店的帥哥美女店員以及店長。
那群國中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竟然還搞了個賭約,打賭誰和誰會在一起。而目前最多人支持的是安室透和羽生遙。
羽生遙。
秋庭楓在嘴裡一點一點的碾碎了這個名字。
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過這個名字了,畢竟組織裡的人都以代号相稱,哪怕查出來是卧底是叛徒也會習慣性地喊代号。
所以哪怕羽生遙叛逃了組織,他在組織裡也還是被稱作白州的,就像是同樣也叛逃的蘇格蘭和萊伊一樣。
而沒有人再比他更清楚羽生遙的死亡了。
白色長發逶迤在地上,逐漸沾染血污。那雙和白川晝如出一轍的淺色眼眸看着他,内裡是化不開來的濃重的悲傷,還有逐漸消散的愛意。
他其實早就隐約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感情,也一直都認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導緻羽生遙對自己産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而羽生遙會調節好的。
又是究竟為什麼,他會在那天晚上,放任自己靠近他呢?
是因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沒于黑暗?是因為對方笑嘻嘻的靠在自己肩上時的明媚?還是因為對方那張和白川晝一模一樣的臉?
秋庭楓清楚的知道自己對白川晝的感情,那做不了假,就是愛和占有欲。
那對羽生遙的感情呢?又是什麼?
他不知道,或者說他一直都在逃避。
秋庭楓無法否認的是,自己有時候根本分不清白川晝和羽生遙。
他不止一次在組織裡遇見白州,然後看着對方靜默的站在那裡,冷凝的眼眸,淩厲的眼神,處處透露出白川晝的影子,仿佛站在那裡的就是白川晝一樣。
而在偶爾和白川晝能夠接觸的時候,對方對自己展露笑顔的時候,他又會想到羽生遙朝自己笑的樣子。
他竟然會在他們身上到處找對方的影子,這個認知讓秋庭楓一度有些惶恐,特别是在那一天過後,他更加疏遠白州威士忌。
而那時,他就在他懷裡,鮮血蔓延染紅大地。
秋庭楓隻是沉默着抱着他,一言不發。
“楓。”白發青年的眼神已經有些潰散了,他卻依舊扯起嘴角笑了笑,帶血的嘴角微揚,一如往昔,他輕輕地說,“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了?
羽生遙沒說,眼神變得有些嘲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秋庭楓。
秋庭楓在最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在他微諷的眼神下喃喃一句:“對不起。”
看着懷裡的人眼神徹底失去光彩,秋庭楓隻覺得心裡像是又空了一塊,密密麻麻的疼痛後知後覺襲來。
悲傷早已像密密麻麻的蛛網,将他的心髒纏繞,越纏越緊,緊到絞痛。
他突然彎腰将對方的頭攏至自己肩膀,帶着點泣音的聲音響起。
“……遙,對不起。”
眼淚滴落下去,混進血液之中,随後泅進土地。
秋庭楓站在波洛的門口,回過神來。
他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