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
這句話讓柯南大跌眼鏡,他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警官很眼熟了。
這張臉,不就是當初被放在訃告裡面,被所有人哀悼的,犧牲在摩天輪裡的那個警察。他還被爸爸帶着去參加過他的葬禮。
死而複生什麼的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當初就是假死了,或者說是其他原因,比如說這根本就不是那個警察,而是有人易容。
柯南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瞬間就提高了警惕,雖然他首先想到的是遙哥,而後就是那個對他和蘭都偏愛的神秘又危險的女人。
前者還好,就是他可能又要去和遙哥纏他為什麼要易容的情報了。而後者,降谷零和他說過,貝爾摩德是因為他和小蘭在紐約救過她而偏愛他們,但是最好還是不要仗着這份偏愛再多加招惹。
月見空在聽到這話時心想終于還是來了,他歎了口氣,對着自己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啊,是雨宮啊。我沒死。當初的案件讓公安看到了我的潛質,于是安排了假死。現在我是一名公安。”
正在觀看實時漫畫的降谷零:什麼潛質?假死的潛質嗎?
而就在交接完了的時候,看到漫畫認出月見空的兩個人終于趕過來出現在了漫畫裡,背景冒着黑氣,那樣子比烏丸蓮耶還要反派。
降谷零警戒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熟悉的半長發和卷毛。他瞬間死魚眼,想到了月見空是這倆人的朋友。
嗯,以這兩個人的性格,月見空假死這麼些年,哪怕是因為公安的安排而假死的,肯定也免不了一頓揍。
降谷零又回想起了剛剛在車裡的對話。
“月見空此次在米花應該會待一段時間,他是我的下屬,也知曉你的身份,不必擔心。我暫時不會回米花,有事你可以找他。”
“他有任務在身?”
“嗯。”白川晝将掉到了臉頰上的頭發拂到耳後,“但是還是以你的任務為重。他的任務,隻是調查冰酒罷了。”
降谷零頓了一下,問道:“那冰酒知不知道有人調查他?”
白發青年聽了後眼中滑過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嗓音清冽:“我怎麼會讓他知道呢?”
冰酒去了米花,又是什麼原因?
他記得那次宴會的任務時教官說他和監視自己的冰酒打了一架。那次教官應該是易了容的,從脖子上的指痕可以看出是在往死裡掐。
冰酒是自己人的話不可能認不出教官的真容,而就算他是酒廠特地派來的雙面卧底,也不會在這時動手暴露身份。
還有,冰酒是否知道他們有沒有死也是未知。來米花是大概是已經知道了白州的重新出現。
降谷零已經不止一次地在想了,他的教官,在想什麼,又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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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在看到兩人時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他們背後驚人的黑氣吓了一跳,然後就看見某卷毛警官獰笑着往某自稱公安的人頭上送拳頭。
拳頭和月見空的頭還沒接觸,他就有所察覺的轉身捏住了,然而對上松田陣平的臉後卻是下意識僵了一下。
而正是這片刻的僵硬,讓另外一個人有了可乘之機。
月見空的臉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他伸手捂住有些痛的臉,對罪魁禍首苦笑了下:“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和松田陣平十分默契的打配合終于揍到手了出好一口惡氣的萩原研二甩了甩手腕,揚起一抹能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來:“小月見——”
“Stop!”月見空捂着臉退後一步警惕道,“你已經揍過了,不能再動手了!”
于是某卷毛墨鏡揚起惡役專屬笑容:“那正好,我還沒揍。你看你臉上這都不對稱了,一點都不好看。”
同時舉起來的還有他的另一隻拳頭。
江戶川柯南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仨目中無人的在這裡好似要掐起來,他連忙喊:“等下,這裡是車站!你們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出去打!
聽見這熟悉的台詞,在人設卡的作用下,伸手招架的月見空下意識接梗,截斷了柯南未出口的話:“你們不要為了我而打架了!”
說完他就一頓,心想自己這人設卡的本性又暴露了,然後完好無損的另半張臉立刻就挨了一下。
松田陣平獰笑着收回拳頭:“你還有心思給我在這兒瘋呢。”
一陣雞飛狗跳雞飛蛋打之後,臉上帶着勻稱的淤青的月見空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一起坐到了車子裡。
□□不可能連淤青都做的這麼認真,所以他們打完就知道這是本人。
“這下不跑了吧?”松田陣平老神在在地抱臂坐着,用那雙墨色的眼睛盯住月見空。
一說到這個月見空就來氣,他嘿了一聲:“你别說,你還真别說,聽到這個我就來氣。那個時候我剛好完成任務就被你們看到,被狂追三條街躲進波洛才逃過一劫。你們是知道我身體的,可累死我了。”
“可是我看你剛才擋我的力道挺大啊,捏的我拳頭都痛了,在公安這些年挺有些長進嘛。”松田陣平意有所指。
“力氣大和身體弱沒有什麼聯系吧。”月見空無奈道,人設卡的設定裡月見空的身體有些弱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哪怕是再鍛煉也沒用,弱就是弱。
就像是酒井晴琉怎麼練都不會有長進的格鬥一樣,這種設定是不會改變的。
負責當司機的萩原研二卻是抓住了重點:“等下,那次小月見你跑進波洛了啊,所以說你和波洛的店長羽生先生認識喽?”
“說不定人家還是他的上司呢。”松田陣平再次幽幽說道。
頭皮發麻的月見空:……可惡,這對幼馴染的直覺都很準的來着。
他歎了口氣,反正在準備投放這個馬甲到米花的時候他就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如何與這倆人解釋。
索性他本來就有攤牌的打算,而且羽生遙也已經露面還自爆過身份了,這倆也已經知道組織的存在了,命運線也已經嫁接便當已踹,這倆現在可是和柯南這個世界之子一個待遇,怎麼作都作不死。
當然作不死不代表不會受傷不會痛,月見空覺得自己還是得看着點,好好照看這兩個曾經願意陪自己一起瘋的朋友。
“對,他就是我上司。”月見空說道。
“那你也是零組的人喽?不賴嘛,混的不錯啊小月見。”萩原研二感慨。
曾幾何時這個後輩說話還會臉紅,好吧雖然後面也被他們帶壞了——這是他們上級說的,其實他和小陣平一緻認為對方隻是釋放天性而已——現如今竟然已經進了傳聞中的零組。
他記得零是零組組長吧,所以說小月見還是小降谷的下屬喽?
松田陣平則是一臉菜色,他想到了當初自己去祭拜月見空時遇見的同樣來祭拜的降谷零,他就說那個金毛混蛋怎麼會祭拜月見空呢,原來如此。
月見空搖頭:“我不是零組的人。”
“欸?”兩個人都有些驚訝。
月見空失笑,知道他們也許是誤會了自己的上司是零組的,畢竟自己當時對降谷零那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但是他們又的确都不是零組的,至于為什麼會對降谷零這個零組組長享有支配權——啊雖然這麼說雖然不大對勁但是就是那個意思也沒差——那是因為他們身份特殊。
單指前輩組那五個人。
白晝以及現在的他,月見空就沒有指使降谷零的權利,而白晝還好,他則還可能會被降谷零指使。
哦突然想到可憐的白晝未來的路肯定也是被某無情的公安支配他瞬間就心理平衡了呢。
不對,都是自己,他剛剛在幸災樂禍些啥。
“我隸屬于的組别是【鬼】組。”月見空說道,看向窗外,嗓音平平淡淡,“【鬼】組的人都擅長假死。”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瞬間就想到了那幾個不知道到底死沒死的前輩。
“那那家夥怎麼還去祭拜你?”松田陣平一臉古怪,“我去掃墓的時候還遇見他來着,我還在想你們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