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
門被推開,随後屋内随着一聲“吧嗒”,光亮盈滿房間。
白晝下意識眯了下眼,但他強撐着很快睜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青年見他醒了,欣喜地把托盤裡的食物放在他旁邊的床頭櫃上:“教官!您醒啦?!”
白晝眯着眼看他這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純良模樣,回想起曾經聽雪莉和琴酒吵架時的對話。
“琴酒,這還隻是未完成品!”
“那又怎樣?”
“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所以絕對不能給他注射!”
後頭雪莉沒有拗過琴酒,還是給他注射了。
副作用的确是有。
所以……
白發青年十分冷淡的擡眸,沒有三島穆所想象的憤怒,亦或是失望,而隻是亘古不變的平靜和冷漠。
他說:“你是誰?”
三島穆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白晝在心裡冷笑,演戲,他最擅長了。
*
在特别注意三島穆這個人的時候,是在他黑進組織的系統時。
他在上面看到了對方的照片以及名字,還有代号。
三島穆,黑方威士忌。
他當時還在想,啊,竟然是威士忌欸。
威士忌的話,按照規律來說,不是卧底就是叛徒,而這位的父母都是組織的人,不可能是卧底。
所以……會是叛徒嗎?
不過來自組織的卧底,也算是卧底欸。
組織其實在警校投放了兩個卧底,而兩名卧底很有意思,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教官心想。
首先這代号取得就挺有意思的,紅方黑方。
随後就是對應着的人了,這更有意思。
紅方哪怕在紅方,依舊不改黑方信念,而黑方雖然在黑方,卻一心向紅方。
白川晝發現的時候就打算策反他了。
組織的人不能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身份,而這兩個來自組織的卧底已經在警校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屈服。
而在教官退場的那個晚上,兩人就在他的影響下選擇好了自己的路。
三島穆将琴酒要的警校這屆學員的信息替換了,而紅方不知情,卻忠心耿耿的去和琴酒交接任務。
最後等待他的自然是死亡。
而三島穆,公安成功地策反了他。
隻是現在。
對方最終還是選擇了組織嗎?
三島穆很快就恢複了笑臉,他歎了口氣,上前伸手去摸白晝的頭發。
白晝毫不留情地偏頭躲開,沒給他留一點情面。
三島穆于是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歎了口氣:“忘掉也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忘掉,我可以保護你。”
白晝:“……”
他看着三島穆直接坐在了床沿,扭過身子去拿碗,舀了一勺粥遞送到自己嘴邊,笑得很是溫柔:“早就餓了吧?你剛醒,不能吃那些東西,所以我熬制了些流質食品。”
他扭過頭拒絕到口的食物,問道:“你和我什麼關系?”
三島穆面不改色:“我們是戀人。”
白晝:“……”
白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