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覺得自己需要重新理一下思緒。
三島穆在把自己迷暈了帶過來關在這個房間裡後,除了最開始說的一句他們是戀人,倒是沒有其他出格的舉動。
三餐倒是都有按時送來,而且是三島穆親自送來,準時的讓白晝幾乎認為他沒有去上班,而是一天到晚的都盯着自己。
但這根本就不現實。
三島穆好歹還是個警察,雖然是個被策反了的卧底,但他對待工作的态度絕對是十分認真的。
房間裡面安放了不知道多少個監聽器和監控,鎖鍊三島穆在考慮生理問題後倒是給他解開了腳上的,讓他能夠離開床,多一些活動範圍。
他發現了,三島穆就是把他看作了曾經警校裡面的教官。
然後,他對教官抱有不可說的心思。
這是在不止一次發現對方用晦暗不明的目光看他後白晝确定了的。
于是白晝的日常變成了這樣:
早上在昏暗的房間内醒來,掙紮着去衛生間洗漱,然後被送早飯的三島穆盯着解決了早飯,然後在床上躺一上午,中午還是這樣吃,再躺一下午,晚飯也是這樣。
而晚飯過後三島穆一般都會在房間裡面留下來,美名其曰培養感情。
每當這時白晝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沒辦法,三島穆每次都用甜的發膩的目光盯着他。
自從一開始說過兩人是戀人後三島穆就沒再掩飾過自己露骨的目光,而這也讓白晝大傷腦筋。
謝邀,他并不是很想因為任務把自己搭進去謝謝。
白晝如他所願扮演了兩天金絲雀後,就開始準備離開了。
三島穆并不清楚他零号的身份,所以并不知道這個專門研發來對付他的藥劑對他來說早就有了抗性,所以第三天他就開始緩緩恢複了力氣。
他打算直接離開,不然說不定哪天三島穆獸性大發他就難做了。
還是給自己的學生留點面子吧,雖然他逃脫出去後就會讓公安把人抓起來。
他選擇來救的人是酒井晴琉。
栗發的青年憑空出現在房間内,無視已經報廢了的監控與監聽器,朝床上的青年伸出了手。
手上的鎖鍊白晝早就解開了,他伸出手搭在另一個自己手上借力撐坐起來,言簡意赅:“動作快點。”
雖然現在是三島穆上班的時間,但他可不能确定三島穆會不會突然看手機,然後剛好發現房間裡的監控已經壞掉了。
酒井晴琉直接把白發青年抱在懷裡,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才準備從窗戶邊上跳下去,門就被打開了。
“教官,你們打算去哪裡?”三島穆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眼神陰沉地盯着被抱在懷裡的白發青年。
白發青年看到他了很是驚訝,随後發洩似的扯了扯栗發青年的衣領,似是在埋怨他動作還是太慢,而栗發青年則是依舊穩穩地抱着他,甚至順着他扯衣領的力道微微前傾。
任誰都能看出二人之間的親昵。
三島穆想到了自己說二人是戀人後白發青年依舊警惕的眼,心下一片酸澀。
手背上的青筋隐約可見。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