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想讓我……”
“對。”白晝看着自己最後這個任務目标,“如實上報我的疑點,反正我也可以裝作是我弟弟,組織知道他是公安。你加入組織時我已經不在了,所以你不認識白州,這也是貝爾摩德的一點算計。”
組織知道白川晝是公安,但卻不清楚羽生遙是哪裡派來的卧底,甚至大多數人認為他隻是背叛了,包括琴酒。降谷零感覺自己隐隐約約知道了什麼。
他皺眉反對:“這樣的話,你豈不是……”
“沒關系,反正我死不了。”白晝看了眼手機,“另外,琴酒派來了冰酒和尊尼獲加來滅口。”
看來公安在組織裡還有其他卧底?降谷零暗暗分析。
“尊尼獲加是個新人,擅長狙擊,但冰酒是個十分有名的神秘主義,他擅長挑唆人犯罪,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并且從小在組織長大,對組織忠誠度很高。我記得他之前一直在北美活動,少有幾次來日本,都在解決卧底。”降谷零眼中閃過忌憚,“他怎麼會又來日本……前輩?”
白發青年難得的在發呆,目光沒有焦距,不知道落在哪裡,直到他喊才回神,用一種他讀不出的十分複雜的表情對他說道:“降谷,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
此時他們周圍沒有其他人,松田和萩原還有妄圖聽情報卻被蓐過去的柯南在放風,周圍也沒有監聽器之類的,信号屏蔽器也在,絕對安全的環境。
降谷零聽見對方說:“秋庭楓,xxxx屆鬼冢班警校優秀畢業生,曾經公安派往組織的卧底,代号冰酒。”
白晝閉了閉眼,覺得自己有點疲憊:“他在畢業前夕向公安吐露了自己的卧底身份,成為了一個雙面卧底,并且幫助解決了公安的叛徒,在公安有一定信譽……但是降谷,無論如何,不要在他面前暴露你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行。”
“前輩是覺得對方又反水了?”降谷零覺得很荒謬。
“不,我認為他的行為都是組織的授意。”白晝突然有點想笑,曾經的所有就像過眼雲煙,那些時光的笑容,歡樂,溫暖,一切美好的回憶就像一場笑話。笑話演完了,也就結束了。他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的去親近對方,是給他帶來不少困擾吧?秋庭楓在欺騙着他,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矛盾在最開始便埋下了種子,漸漸生根發芽,最後成為他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壁壘。
他選擇去相信對方,換來的是什麼?是血淋淋的教訓。也許在那段時間,對方是真的把他們當朋友的吧,但是他沒有那個能耐讓對方為了他背棄組織。在組織面前,他可以什麼都不是。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相處了六個月,而對方幼年就在組織,組織養育了他近二十年,答案其實也很明顯。他又在期望着什麼呢?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還在奢望着一些天方夜譚的幻夢。
白晝聽見自己說:“不要相信他,也不要太相信我。”
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易容了自己來釣魚。
不過對方是一直以為自己是死了的,他也可以去當着面詐個屍。
就用酒井晴琉吧,畢竟……他和組織沒有什麼表面聯系。
面對昔日同期,你又會怎麼做呢?楓。
我們又要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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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尼獲加,我的代号。”一頭霧藍色短發的青年看着面前的黑發青年,冰藍色的眼睛看着他,語氣冷冰冰,“冰酒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