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雀身上的确沒有多少有用的情報,但他有一次見過了白川晝的臉,然後脫口而出“你和冰酒”。
冰酒不會易容,但因為和貝爾摩德關系較好,每次都會帶上易容後的假臉出任務,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那也是冰酒第一次在他那裡落下破綻。
起碼冰酒和他之間會有點關系。而組織會選擇救下威雀,也是因為他的确還有點價值,但就是不知道這個價值在哪兒。而想到冰酒的出現,再結合了下當初合作時自己察覺到的一些異常,白晝心裡出現了一個猜測。
真是荒謬。
降谷零被他塞了一個易容用的面具,此刻正在另一個地方守着,不出意外對上的是尊尼獲加。而他,則是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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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尼獲加此刻正在盤算怎麼炸這棟大樓。
不,還是算了,省點經費吧。
他有點可惜的放棄了這個打算,很快打暈了一位公安,拿了對方的指紋,證件和衣服後很快換上。
就是頭發真是……他不情不願地掏出假發,戴着很不舒服的。
下次一定把頭發染回來。
尊尼獲加很快就利用權限進了門,迎面是一個拳頭。
他迅速矮身避開這個意料之中的攻擊,同時直接掃他下盤。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聽就是公安來了。
組織真是傻缺,明知道會有陷阱還讓他們來——哦,冰酒前輩真厲害,所以安排了他走這條會被公安圍堵的路。
有沒有人記得他的定位是個狙擊手啊?
尊尼獲加很是郁悶。
借着一點燈光,他能看清對方的臉,十分普通,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普通,可能就那一雙藍色的眼睛很有亮點,在昏暗中也依舊閃着光。
這身手,不是普通的公安啊。對方太過難纏,尊尼獲加不敢戀戰,匆匆交了幾次手,就鑽着空擋扯下自己的假發往對方臉上甩去,然後快速轉身。
跑了。
笑話,留在這裡被抓嗎?他又不是傻?!識時勢者為俊傑的道理他都懂。這麼多人對他一個,以尊尼獲加的身手怎麼可能打的過。但尊尼獲加會逃,他可是能在被别人兩年的追殺中還安然無恙的人。
霧藍色在眼前一閃而過,降谷零下意識要去追,耳麥裡卻響起來一道聲音。
“好久不見。”
他腳步一頓,很快就朝那邊跑去。
尊尼獲加已經放棄了,他不用再追,還有他的一堆下屬在這,再說這裡也是公安安排的假的威雀。
可是他實在是擔心前輩,因為前輩狀态不是怎麼好。至于冰酒是不是自己人,現在先不用管,他用的又不是真容。
也許前輩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趕過去才會給他這麼個面具的,降谷零有些微妙地想,這個面具質量很好,和曾經貝爾摩德給他用過的一次性用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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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在知道威雀被警察抓走後第一反應是滅口,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但他立刻冷靜了下來,威雀的兒子在他手裡,對方是賣組織都不可能賣他的。
于是他主動和琴酒打了電話暗示自己已經回國,果不其然被安排去營救威雀,還額外多了個臨時搭檔。
是個新人,但冰酒怎麼看都看不順眼,于是給他安排了一條公安們必定會重兵看守的路。
要是被公安抓了可不關他事,誰讓他那麼沒用的,冰酒想着,轉身走過轉角,卻看見了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他靜靜地靠在牆上,頭頂刺眼的燈光下,曾經總是古靈精怪的表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漠,或者說,冰冷。
一個二個的倒是越來越像白川晝了,冰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