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和弋文坐在沙發上聊天,聊家裡的瑣事,聊崔仲昊的傷勢。多數是弋文開口,omega絮絮叨叨地問起大兒子的生活,詢問他的事業,詢問他的婚姻,關心崔辭是否過得快樂。
弋宴洗好碗,正擦拭着濕漉漉的手,見弋文仍喋喋不休地問東問西,不免同情崔辭,她開口解圍:“爸,你讓哥早點休息吧,坐了一下午的高鐵也不好受,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弋文話說不夠似的,聽弋宴的話,他不滿地皺眉,但也打住了話頭,“那小辭趕緊去洗澡吧,小晏幫你哥打開熱水器,這一天也累了。”
崔辭應下,接過弋文遞來的毛巾,從皺巴巴的行李箱裡找出衣服,走進衛生間。
熱水灑在崔辭的臉上,他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老家。
擠洗頭膏抹在頭發上的時候,崔辭想起原從筝。不知他有沒有看到留下的便簽,或是看到微信的聊天信息。崔辭出來得太過匆忙,他遲遲感到些許後悔,應該确認原從筝知曉自己父親的事情才應該回去,這樣免得原從筝擔心。
崔辭沉思,不知不覺停了抓洗頭發的動作,洗發膏起了一點泡沫,滑稽地抹在發梢。熱水灑在後背,太久引起了點點灼痛。崔辭摸了把臉,将頭發上的泡沫沖淨,重新洗沒幹淨的頭發。
沐浴露胡亂地抹在身上,崔辭沒用浴球,沒起沫,身體滑溜溜的。
崔辭洗淨了身子,轉身扣上了開關。
他拿起幹毛巾,擦拭着頭發,将短短的頭發擦幹後,擦淨了身體上的水珠。弋宴聽衛生間裡沒了動靜,喊了一句:“哥,你可以用放在洗臉池上的身體乳,我特地買的,特好用。現在天氣幹燥,咱們alpha也要講究護膚。”
崔辭笑出了聲,他沒理睬弋宴的話,自顧自地穿上了睡衣,走出了衛生間。
弋宴在客廳陪弋文看電視,弋文看崔辭出來,視線轉向他:“小辭,記得吹頭發。吹風機放在弋宴房間裡,别感冒了。”
崔辭“嗯”了一聲,弋宴笑得不懷好意:“哥,要不然我幫你吹頭發呗。”
“别,感覺怪惡心的。”崔辭拒絕。
弋宴撇嘴,“妹妹給哥吹頭發還惡心呢,真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