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荷沉着臉,内心滿是憤懑與不甘,餘光不經意間瞥見極寒會的弟子正躲在暗處,像隐匿的毒蛇,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深知自己毫無反抗的餘地,在這重重逼迫下,隻能無奈點頭,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沒。
血月殿内,衆人靜靜聽完安玉珍的悲慘過往,内心滿是震撼。
誰能想到,那個被傳得惡名昭著、刺殺自己父親的姑娘,背後竟藏着如此多的心酸與無奈,實則這般可憐。
安玉珍擡手,輕輕抹了把眼淚,強忍着哽咽,将滿心的痛苦默默咽下。
她擡起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曾經,她也有屬于自己的夢想,渴望在江湖中闖出一片天地,可如今,曆經種種磨難與背叛,她的勇氣早已被消磨殆盡。
這江湖,表面風光無限,實則波濤洶湧,人心更是叵測難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女人輕聲問道,目光中帶着關切。
安玉珍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中滿是迷茫與無助:“我不知道,我明明知道梁南星和楚幼荷是那樣陰險狡詐的人,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揭發他們的勇氣都沒有。我恨我的父親,可他畢竟生我養我。要是我不說出真相,不僅雁門和雲隐閣會陷入絕境,就連那些無辜的弟子們,都會慘遭極寒會的毒害。”
女人聽着,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氣得青筋暴起。
她二話不說,轉身快步走進房間。
她一把推開面前的鎮紙,匆匆提筆,似乎在奮筆疾書着什麼。
沒過多久,孟薄衫便走了出來,神色堅定,将一封信遞到一個弟子面前:“你,把這封信送去雲隐閣,務必親手交到閣主手中。”
“!”
安玉珍看着那封信,眼中瞬間湧起熱淚,既感動又擔憂:“你确定嗎?閣主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我确定。”
她語氣笃定,沒有絲毫猶豫。
“你到底是誰?”
安玉珍滿臉疑惑,上下打量着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
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孟薄衫。”
“你是血月殿七大殿主之一!”
安玉珍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子,竟有着如此顯赫的身份。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父親定會親自看這封信。”
孟薄衫目光笃定,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讓安玉珍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紅雨幫據點内,氣氛熱烈而又暗藏玄機。
劉清妍和時豹曆經波折,終于成功将密函送到了幫主手中。
幫主接過密函,匆匆浏覽一遍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看到了獵物般,透着一絲貪婪與得意。
他随手一揚,将密函丢進了一旁熊熊燃燒的爐子裡,火苗瞬間吞噬了密函,化作了灰燼。
“兩位此次立下大功,不知有何所求?隻要是我力所能及,定會全力滿足。”
幫主靠在座椅上,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看似豪爽,實則暗藏試探。
劉清妍和時豹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劉清妍上前一步,恭敬地作揖行禮,言辭懇切:“幫主,為幫中效力本就是我們分内之事,不敢奢求什麼獎勵。”
“既然如此,若是幫主沒有其他吩咐,我們便先告辭,回飛虎寨複命了。”
時豹也跟着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
“且慢!”
幫主突然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狠厲:“如今飛虎寨與我們私下結盟,實力大增。依我看,不如趁此良機,端掉幾個門派,一來壯大我們的勢力,二來也為這結盟的喜事添添彩!”
“是!”
劉清妍和時豹幾乎同時應道,聲音中雖帶着一絲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幫主的命令。
兩人告辭後,并沒有直接返回飛虎寨。
他們聽聞安玉珍處境危險,心中擔憂不已,決定先去看看她。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一去竟踏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兩人剛到安玉珍的住處附近,還沒來得及找到安玉珍,便被梁南星帶領的一群人團團包圍。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
梁南星手持長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們,仿佛在看着兩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劉清妍和時豹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梁南星的手下強行押解到了雲隐閣。
一進入雲隐閣,閣主那怪異的目光便如芒在背,直直地落在他們身上。
“飛虎寨的人,是間諜?”
閣主的聲音低沉而又威嚴,仿佛從地獄傳來的審判。
“大概率是。”
梁南星微微颔首,彎腰行禮,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笃定:“閣主,這兩人行為鬼祟,在外面四處打探消息,十分可疑。”
“梁南星!你幹什麼?放開我們!”
“我們不是壞人,你忘了?”
時豹憤怒地掙紮着,試圖掙脫束縛,但卻被梁南星居高臨下地一腳踹倒在地。
梁南星心中雖有些不忍,但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他還是狠下心來,選擇了這條日後讓他後悔終生的路。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匆匆跑了進來,大聲喊道:“閣主!血月殿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