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室哥你還有機會。”
“安室哥打算怎麼做呢?是……”花山院久葉比了個木倉的手勢,抵在安室透的太陽穴,做了一個砰的口型,又老老實實的坐回座位接着說,“還是收服他呢?”
安室透沒有說話,這段話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光聽描述他都覺得一陣惡心,組織沒有幾個正常人他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還能這麼變态。
他莫名聯想到了他的幼馴染,諸伏景光。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外守一也從長野跟蹤至東京,區别不過是他們及時發現了真相,親自将兇手送入了監獄,粉碎了外守一的幻想。
而小島原成功了,他成功将一個本該在陽光下的少年拖進了黑暗,那個時候少年又該多麼無助呢。
知道花山院久葉不是自願的後,安室透還是松了一口氣,他紫灰色眸中閃過一絲認真,“你願意成為協助人嗎?”
花山院久葉頓了頓,不管腦海中系統瘋狂催促他趕緊答應之類的話語,望向窗外的風景,摩天輪升至了高空,“我在考慮考慮吧。”
“其實我很早就想來坐一次摩天輪了,還以為沒機會了呢。”
花山院久葉像是在自言自語,“松田哥希望我能成為網球職業選手,能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可惜我還是沒有做到。”
“比較可笑的是,我對網球患上了ptsd,總會想如果我沒有去集訓,是不是能阻止他奔赴死亡,也能及時收到松田哥的最後一條短信。”
“萩原哥希望我成為一名警察,因為他覺得這身制度很帥,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但至少不能讓他看見這樣的我吧。”
“久葉,這都不是你的錯。”安室透嘗試安慰,盡管他知道少年聽不進去。
叮咚——
摩天輪轉悠了一圈之後又重新落在了地面。
花山院久葉将煙點燃,白煙袅袅升起,濃烈的尼古丁迅速在空中彌漫擴散,朝安室透揮了揮手,長發在風中飛揚,“再見了,安室哥。”
“宿主,為什麼不直接同意成為協助人,”系統不太理解,結結巴巴的問,“加入組織大半年都沒什麼進展,不如我們還是按照攻略走吧。”
煙草的苦味在花山院久葉幹澀的喉嚨裡來回盤旋,心裡的焦躁少了一些,他原本沒有煙瘾的,半年時間都處在壓抑的實驗室,需要靠尼古丁來緩解情緒,他聲音沙啞,搖了搖頭,
“加入警視廳是不可能加入的,我做不來諸伏景光的選擇,再說了小一,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進展?”
“昨天我得到了一個好玩意,那個通過遙控器回檔的炸|彈,和萩原研二那一起事件中的結構可是一模一樣的。”
“隻要是存在世界的東西,不管怎麼掩飾,過去多久都會有痕迹留下,他們已經露出馬腳了。”
花山院久葉輕歎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小島原那個變态總算可以交給降谷零處理了,讓他們互相牽制去吧,最好都不要來打擾我。”
他來到遊樂園停車的地方,騎上他親自改裝的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一處風格與衆不同的酒吧,充滿着古老的韻味,盡顯低調。
酒吧内部的裝修風格卻與外面卻截然相反,五顔六色的燈光,濃烈的香水味,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簡直就像另一個世界。
男男女女扭動着身軀在舞池中跳着貼身熱|辣的舞蹈,或者在座位上瘋狂喝酒、玩骰子等。
花山院久葉環視一圈,徑直走向吧台,找到了調酒師,指尖輕點台面,“一杯白州。”
調酒師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迷人的笑容,“先生請稍等。”
調酒師動作華麗,像是炫技一般,不一會酒就調好了,隻不過遞酒的時候手卻不留痕迹的想要撫摸上少年的手,被花山院久葉躲了過去,
花山院久葉掃了調酒師一眼,唇角微微下壓,無形之中生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聲音略微低沉,“怎麼,手不想要了?”
調酒師打了個冷顫,顯然沒想到面前這個好看得像女孩子一樣的少年,會有如此懾人的氣質,忙不疊的收回手,
“抱歉,先生。”
花山院久葉接過杯子,輕抿一口,清爽果香和淡淡煙熏風味,混合在舌尖化開,眼眶因為酒精的原因而微微泛紅,他對着調酒師輕輕招手,唇角勾起柔聲低喃,
“你過來,我問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