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和你複合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發顫。
“仟仟,我們也在這個房子裡做過,還記得麼?”他打斷我的話,指腹在我的嘴唇上反複摩挲,直白地講出這些聽了就讓人羞赧的話,“沙發、餐桌、床上……還有這裡。”
“閉嘴!”
“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格外熟悉,”他的手指在我身上遊走,順着脊椎一寸寸往下,在我的腰窩處輕輕打轉,“還有這裡。”
“放開……”我的聲音發顫,腿軟了下來。掙紮間,絲質睡衣的肩帶滑落。任崎的眸色暗了下去,鉗制我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他低頭,鼻尖蹭過我的耳垂,溫熱的唇貼上我的頸側,在那裡留下一個濕潤的印記。
“啊……”輕喘還是不受控制地逸出。我的膝蓋突然發軟,身體不斷往下滑落,他将我撈起貼得更緊。結婚兩年,他太知道我的敏感點。
“看,”他的聲音裡帶着得逞的笑意,手指繼續向下探索,“你明明……”
“住口!”我猛地推開他,卻因為腿軟差點跌倒。他順勢将我摟得更緊,透過單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
他的吻落下來時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舌尖撬開我的齒關,肆意掠奪每一寸領地。我嗚咽着推拒,身體卻在他的掌控下逐漸軟化。
“唔……”我的嘴被堵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仟仟,不要再抗拒我了好麼?明明我們一直都很合拍。”他的唇遊移到耳畔,呼吸灼熱。
“任崎,如果你想要的就是這個,我給你,”我盡力克制着輕喘,把唯一能制止這個局面的話說出來,“但從今往後,你别想再見到我。”
他的動作猛然停滞,伏在我身上不停喘息,我感受到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間。
他直起身,仍保持着将我圈在懷中的姿勢,額前散落的碎發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神。
“冷靜了嗎?”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他。
“仟仟,我也讨厭這樣的自己,”跌坐在床沿的任崎低垂着頭,白色襯衫淩亂不堪,“我讨厭失控,讨厭患得患失……可還是會因為你的一個消息就輾轉反側。”
“仟仟,你教教我,”任崎此時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教我該怎麼辦,好嗎?”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向來矜貴的姿态此刻支離破碎。
系統的影響在任崎身上實在太明顯了。
我認識的任崎很少像現在這樣失控,即使再生氣也會維持那份與生俱來的高傲自持。
他會冷着臉離開,會在盛怒之下耐住脾氣不說重話,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失控卑微。
相比徐嘉易,任崎确實令我頭疼,他被系統扭曲的病态執着讓我無所适從。
可看着他此刻的模樣,我又實在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這一切絕非他本願。
任崎走後,我安靜地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知道我對他們不該有什麼心疼憐憫的想法,但是任崎的一番話又讓我清醒地了解到,他們也是系統的受害者。
即使分開後他們可能也會挽留,但絕對不是系統影響下的這副樣子。
他們有自矜,有驕傲,如果不是系統絕對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這一局我究竟該怎麼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