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知道吳子兮好奇心旺盛,心裡想的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于是把事情毫無保留的都說了一遍。
“其實這件事我并沒有刻意去隐瞞,但是我也有告知你們的義務,這一點我沒有做到是我的問題,但是在我們成團之前,這些瑣碎我都會處理好,不會影響發展。”
吳子兮聽了張尋的叙述,覺得不可意思,也覺得憤恨,原來真的有人能壞到這種地步,年少氣盛的張尋也為了自己不顧後果的正義買了單。
“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全壓在自己的身上,我們先是你的朋友,再是你的隊友。”賀子期語氣沉重。
三個人中,賀子期是最成熟冷靜那個人,這幾年他母親的身體愈來愈差,他有多瘋狂賺錢,張尋心裡再清楚不過。
這幾天,學校正籌備的straining六周年的年會,bright也是需要上台表演的團體之一,這次的舞台主要是以活躍氣氛為主,和以往的測評大不相同,因此他們可以自己決定主題。
“我想把《醉》這首歌改成搖滾風,既然不需要拘泥于傳統的唱跳形式,借此我們可以以樂隊的形式來呈現。”張尋說。
“但問題是我們距離年會加上彩排也隻有半個月的時間。”賀子期思忖了半晌,看向吳子兮。
“子兮,你會貝斯嗎?”
“額,說會也算會,但是…挺爛的。”吳子兮第一次露出這麼不自信的神情。
賀子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居然還會貝斯。”
吳子兮羞赧的撓了撓頭,笑着說:
“初中的時候人手一把吉他,可我偏偏喜歡上了貝斯,哪怕他聲音被觀衆覺得低沉不夠出彩,卻能在演唱中展現出絕無僅有的魅力。”
張尋反駁道:“不巧,我喜歡架子鼓。”
眼看着兩人就要辯論起來,賀子期連連打住。
“我覺得以我們三個人的配合程度半個月應該不在話下,但是在編曲上可能會費點時間。”
“小事一樁。”張尋勾了勾唇角,每次說到編詞編曲,他都有絕對的自信心。
為了新曲能發揮到搖滾的最大程度,張尋這幾天全天都泡在錄音室,訓練室裡時常會聽到吉他與貝斯的合奏。整整四天四夜,張尋終于把曲子改編完成了,他們簡單進行了一個彩排,效果讓人出乎意料的好。
“真沒想到《醉》能給你改編的這麼熱血。”吳子兮一邊按摩手指,一邊說。
賀子期将吉他安置好,滿臉洋溢着笑容:
“圓了我初中想組樂隊的夢。”
“子期,你吉他彈得真好。”張尋贊賞道。
“難得見你誇人,還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談過了,初中那會兒在班裡做小買賣,攢了很久買了一把燒火棍,現在放在家裡吃灰呢,後來有錢買了把貴的,才發現這吉他音色能這麼好聽,但是沒有當時的燒火棍有滋味。”賀子期洋洋自得的說起這些。
“有朝一日,我們一定會比現在更有錢的。”吳子兮抓住賀子期的手,一臉堅定。
賀子期:“好好好我知道了,大預言家。”
深夜的音樂總會驚擾到在枝頭停歇的鳥兒,躲在草叢中小憩的野貓突然躍出,天上的星星總是零星幾顆,卻也不妨礙此情此景是他們珍惜的時刻。曾經的他要咽下痛苦不甘去學枯燥的音樂,難解的樂器,日複一日下來,張尋的聽力大不如從前。可偏偏是這些他最厭惡的東西,讓他找到自己真正的歸屬之地。張尋看着眼前插科打诨,笑作一團的二人。明白了一件事情,如今的他再也不會形影單隻了。
他一定會竭盡所能,拼上所有讓bright成為獨一無二,勢不可擋的風雲組合,哪怕孤注一擲,他也有從頭再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