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鳥澤回應着他們的主将。
烏野的隊長藤田立原收回了目光,他把手搭在了日向的肩上,笑了笑,“從全國大賽回來,我想大家應該都有很多的思考,我也一樣。”
他按在日向肩膀上的手微微發力,“所以告訴我,現在……你們害怕嗎?”
“不。”最先回應他的是宇内天滿,他的目光下移,注視着拿着資料冊的日向,“有什麼好怕的呢?”
“很好,”藤田說,“你們呢?”
“沒有!”
藤田笑着轉身,和網對面的明智令行對視。
“——列隊!”
“請多指教!!”
白鳥澤VS烏野,第一局。
日向坐上了烏野的教練席,那邊的白鳥澤正選們探頭探腦恨不得暫時穿上枭谷的制服cos一下貓頭鷹,頭轉個180度看看烏野又在發什麼神經,正牌教練烏養坐在他們白鳥澤的教練席上,自己擺了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孩在自家教練席上鎮宅,頗有一種門口的石獅子的底座上放了個招财貓一樣的喜感。
泉時也東看看西看看,一邊擔心自家教練和烏野教練率先上演全武行,也不知道打起來教練跳起來打不打的到烏養教練的頭,一邊擔心一會兒排球亂飛把烏野的招财貓給吓哭了到時候怎麼辦,以他淺薄的跟初中小孩相處的經曆來看,估計要割地賠款少說兩根冰棍。
然後他聽到了一聲回魂的召喚。
“時也。”
來自他的隊長。
站在他正前方的隊長可能後腦勺長眼睛,光速逮捕了走神的泉時也,連帶着全白鳥澤的皮都緊了緊。
網對面的和歌歎了一口氣,跟側面的天滿嘀嘀咕咕,“啊——讨厭明智前輩,還以為能趁白鳥澤走神偷個幾分……”
“沒關系,”天滿說,“得分是我們絕對不會輸給白鳥澤的地方。”
烏野的王牌頭也不回,對着1号位準備發球的佐方喊了一聲,“發個好球!”
當然。
和歌也笑着把手舉起來,遮擋對方的視線。
烏野的進攻不會輸給任何人,他輕輕的垂下眼,所以,我和青野的防守也會變得更強。
……白鳥澤,互相,檢查一下對方到了什麼程度吧。
背後,傳來熟悉的破風聲,佐方并不是什麼身體素質非常優秀的那一類,發球技術更是要跳發是飄發,要跳飄還是飄發,可是這并不妨礙他的發球的威脅依舊是烏野僅次于宇内天滿和藤田立原兩位跳發能手的那個。
精準是佐方的代名詞。
發球直奔白鳥澤的6号位而去,站在那裡的是白鳥澤的二年級副攻手樹生行健,他是上一次交手的時候,白鳥澤接發最弱的那個。
“……少瞧不起人了!”
樹生行健咬咬牙,索性直接跪坐在地闆上降低高度讓自己能夠正面雙手把這一球墊起來,泉時也已經沖向網前,轉身直面這一球的來路。
迅速鎖定了明智的位置,他毫不猶豫的把球給到了明智令行的手裡。
來吧來吧!隊長!打響第一槍!
明智令行瞄準起跳。
網前的和歌迅速移動,他和藤田的位置是沖着攔死直線去的,而斜後方,自由人拓伏造見已經就位,加賀與天滿則留在了和歌和藤田的位置後,佐方封死了小斜線的位置,這是烏野場上,最強的防守陣容。
來吧,讓我們看看你又進步了多少吧!
……邊跟進啊。
明智令行想。
我們在前進,烏野也沒有浪費時間,防守的陣型有了變化,更合理了。
但是邊跟進是有缺陷的。
你們……有防備過它嗎?
白鳥澤的隊長勢大力沉仿佛全力的一擊,卻輕輕吊球過網。
不好!
拓伏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對方要打吊球,全力魚躍救球的同時大喊,“佐方!!”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一球落地,而網的對面,白鳥澤爆發出的歡呼聲中,明智令行平靜的注視着地上救球的幾個人。
“哼,”鹫匠笑起來,“戰術安排不錯,看起來你們跟貓咪學了不少啊……”他斜了一眼烏養,“很可惜,這種花招在我們面前沒用。”
“别看我,”烏養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往後一倒,讓坐在烏野教練席上的招财貓落進鹫匠的眼裡,“這場的教練可在那裡呢。”
教練席的那邊,日向很平靜,可惜坐在他邊上的月島明光不是很平靜。
明光已經開始把手裡的寫字闆當明智令行捏了,咬牙切齒,“可惡啊這家夥怎麼又變狡猾了!”
“唔,”日向探頭探腦,“這個真的是白鳥澤的王牌诶……第一次見這種類型的。”
“?”明光頭上冒問号,“你見過别的?”
“見過哦,”日向冒出一句在他們聽來莫名其妙的話,随後抄起寫字闆在站位上畫下一個圈,解釋給坐在他身邊的一圈人聽,“邊跟進的站位裡,中場非常容易出現空隙,直線結合輕扣或者是吊球,是邊跟進最難防守的兩種,白鳥澤的隊長很敏銳啊,一上來就抓到我們邊跟進還不夠成熟的問題,而且能準确的選擇合适的應對方式呢!”
“……反正,”月島螢側過頭不去看他,“你已經有打算了吧?”
“當然!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啦,”日向在紙上寫下接球和預判兩個,“正确的解法應該是加強自由人的接球訓練,增強預判能力之類的廢話……”
他撕掉那張紙,“但是這種場下該做的事情現在講就沒有意義啦!場上當然是找場上解決的辦法!”
“讓我們來……玩得開心一點吧!”
面對已經被拉開5分的分差,日向在哨聲中興奮地朝着走回裁判席的大家揮手,“開始吧!我們的第一次技術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