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五盲咬手指,代入拓伏代入的十分真情實感,“這什麼啊?這合理嗎?你們排球部怎麼招來的人?什麼意思?招12歲但是有20年排球經驗的人?”
“啊?”天滿無辜,“他自己來的。”
“?”
“日向說很喜歡天滿扣球,”月島明光補充,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所以他是自己出現在我們排球部的。”
“…………”一條五盲沉默,“閉嘴,我怕我一會兒忍不住把你們統統宰了。”
場内,日向再次發球得分,唯一的好消息是拓伏終于能觸球了。
球回到了日向的手裡,他卻沒有發球,看向對面的拓伏造見,“拓伏前輩,還要繼續嗎?”
“不,”拓伏說,“剛才能抓到一點感覺了,但是我得找一下感覺,現在先不接了。”
“好,”日向把球抛給對面的藤田隊長,自己走進了場内,“發個好球!隊長!”
“啊……”佐方感慨,“好爽的連續發球得分,退一萬步講青野你真的不能去替日向讀小學嗎?反正你的知識水平也就小學了吧,我真的覺得他上場作用比你大诶!”
“佐方學長……”毫無尊嚴的漏勺協會會長連反抗二傳的勇氣都沒有,“我會努力的!”
“開玩笑的,”佐方放下抱着頭的手,“隻是稍微有點幸運又有點不甘。”
“幸運在他選擇了烏野,又不甘于沒有機會和他在正式的比賽上當一次隊友。”
“我真的很想,和日向還有天滿一起,打一次正式比賽。”
在日向佐方青野的注視中,藤田起跳,重重擊打在球上。
帶着破空的風聲,球朝着場内奔去。
日向舔了舔嘴唇。
藤田前輩的跳發還處于一個能發出來的狀态,落點的掌控還不是很好,換做是自己的話。
雖然有點對不起,但是一定是朝着青野前輩發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不過這一球的确很勢大力沉……但是落點并不刁鑽,放松下來,讓自己更柔和,失敗也沒關系,佐方前輩很可靠,青野前輩也是在的。
所以……迎上去吧。
啪!
有點勉強的把球接起來,可惜身體還是太輕了,日向一個受身卸力,迅速從接球的狀态切換為助跑。
有點遠了,他的目光掠過網前,藤田已經歸位,網前站的是烏野的正副隊長。
“青野真的能突破藤田和加賀嘛?”一條皺眉,“感覺要不調整一下吧。”
“啊,”天滿說,“是有機會的,因為他們一定會提防日向。”
“啊?”一條五盲滿地找頭,“什麼意思,不是自由人?”
天滿無語,“你自己是自由人你會發球嗎?”
“……等一下等一下,”一條指向場内,“那是攻手?攻手?你确定?你讓這個年紀就能接跳發的小孩去打攻手?暴殄天物啊!”
他跳起來挽袖子,“可惡啊我一看這麼會防守就該是我們音駒的孩子!”
說着說着一指研磨和黑尾,“還和我們家小孩關系這麼好!孤爪黑尾也很想和日向一起打球吧!”
“對啊!他好強啊!”
“……不,我不想和他當隊友。”
“?”打鬧着的前輩們換了表情,看向研磨,“怎麼了,吵架了嗎?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不是的,”研磨看着場内那個小到幾乎看不見,卻如此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家夥,“我隻是覺得,當隊友有點太無趣了。”
是的,無趣。
當隊友有什麼意思呢?
他這麼強,一級的勇者就已經能和百級的boss們過招,甚至還占據上風了,當他的隊友的話難道不是boss關裡等待着勇者救援的公主嗎?
真的有趣的明明是當他的敵人啊!
是的,那才不是什麼一級的勇者。
研磨看了看坐在一邊白天和一條五盲對峙的黑色魔王宇内天滿,又看向場内的日向翔陽。
那明明是幼年期的魔王才對。
比我更小的年紀裡,已經裝備了跳飄,接發,扣球這麼多技能的小魔王。
真的很有趣啊……翔陽。
他們的3v3因為日向的體力原因一般也隻打到25分,艱難收尾之後,日向竄到了場邊的這支觀賽隊伍裡,興奮地和大魔王交流(研磨語)。
“對了翔陽,”宇内天滿說,“孤爪……同學說,不想和你做隊友呢。”
“喂?!”
“沒關系沒關系,”天滿擺手,“無論是好是壞,總要說出來才能解決嘛,翔陽,你們之間有矛盾嗎?”
“?”日向喝了一口水,“啊,沒有啊,而且本來研磨就不喜歡和我當隊友嘛。”
“?”一條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原來你知道啊!”
“嗯,”日向點頭,看向研磨,“因為當對手更有趣!是這樣的吧!研磨!”
“……嗯。”研磨愣了一下,露出笑容,“是的,那很有趣。”
“我也是這麼想的哦!”日向說,“總有一天,我要和研磨!代表烏野和音駒!打一次正式的比賽!”
“正式比賽……在代代木體育館,兩邊隊伍的應援聲裡,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打一場‘不能再來一次’的比賽……”
“……那可真是太棒了。”
日向說,他沒有看任何人,目光落在了無人所知的地方。
還沒有打過任何正式比賽的黑尾和研磨還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們明确感覺到了日向的興奮,他如此笃定他和研磨,烏野和音駒一定會在最高的舞台上有這麼一戰,仿佛是命運已經寫好的劇本,就像……
勇者和魔王之間終有一戰。
在按鍵上滑動的手微微一頓,這一瞬的停頓讓研磨操作的勇者失去了最後一滴血,魔王勝利的身影配上失敗的字眼在屏幕上浮現,于是他終于擡起了頭,看向他前方注視着場内比賽的小小“魔王”。
“那麼,”研磨輕聲說,“我們也來吧。”
“什麼?”
“在全國大賽上,打一場屬于我們的‘不能再來一次’的比賽。”
“當然!”
日向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雖然研磨總是說他每時每刻都有新想法,很有趣一樣,可是對于日向來說,研磨也是神秘的,他很難準确的弄明白研磨那顆永遠在高速運轉的大腦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才開始打球沒幾年,還處于“因為小黑在打所以我也就随便打打”的研磨會向他許下一個長久到三年甚至六年的承諾,但是這不影響他應下來自研磨的挑戰,畢竟……
研磨高中畢業之後就不再打球了,雖然還會一起玩,但是作為對手,針鋒相對,把一切都當作武器進攻的研磨隻能在高中見到了,真是讓人想到就期待得汗毛倒豎呢!
“小黑,”注視着日向蹦跳着跑回烏野的身影,研磨說,“翔陽很強,非常強。”
“嗯。”
“我是很難赢過他的。”
“……你剛剛還在下戰書呢,怎麼現在就認輸了?”
“所以我需要你,”他認真的說,“你,我……未來的音駒,我們要赢過翔陽。”
“連你都這麼熱血沸騰……”黑尾撓了撓頭,“我當然舍命奉陪啊!”
“…………打球而已,不會死人的。”
“氣氛啊氣氛!這種時候就不要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