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恐怖的是,與之相伴的是,是米亞母親的令人窒息的愛。
這一點與霍華德就更不一樣了,霍華德幾乎讓人感受不到他的愛意,但米亞的母親明顯是愛着米亞的,盡管這份母愛有點扭曲的可怕。
在Sunday的影像記錄中,以米亞的視角,記錄了每一次在米亞沒有妥善完成自己作業或者是家庭任務後的來自母親的打罵,以及在打罵過後,她以愛為名的精神控制,她會抱着米亞哭訴自己的不易,以及對她的失望。
說實話,在對付熊孩子這個問題上,托尼有時能夠理解孩子父母想要暴揍孩子的沖動。
但米亞母親的打罵卻不是這樣的,很多時候,他覺得對方給予精神羞辱的意圖占比更大。
每一次這樣的記錄都看得托尼頭腦發脹,他按住自己的額角,努力抑制自己幾乎要噴發出來的怒火。
他突然很想見見米亞,但忽然想到,自那天派對過後,自己似乎就把她丢到一邊了。
而自己作為她的臨時監護人,其實他有點不太負責,起碼,對于米亞來說,照顧她的人更多的是那位金發助理。
思及此,托尼忽然有點心虛。
但托尼有自信,日後他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監護人的,起碼要比霍華德要合格的多。
于是托尼決定,隻要米亞還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會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孩子。
對于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斯塔克先生,米亞沒由來地感到了緊張。
或許是之前的記憶給她留下了過于深刻的印象,讓她本能地感受到了斯塔克先生性格中危險的那部分存在。
托尼一進門就看見了米亞擺在桌子上的小學生作業,有點奇怪,“這個點了,你還在完成作業嗎?我以為兩個小時前你就該完成了?”
“是的,斯塔克先生,”米亞觀察着面前的托尼,總覺得他似乎又與前幾天不一樣了,有時候東西似乎改變了,“我在閱讀學習老師額外推薦的内容。”
“噢,這很好。”托尼有點幹巴巴地說道,他從一旁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米亞旁邊,湊了過去,看了看米亞的本子,很好,全是漢字,他也就看懂了一點——他并沒有專門研究過漢語這門外語,畢竟他身邊的幾乎所有人都會通用語言英語。
“斯塔克先生是有什麼事嗎?”米亞斟酌了一會,有點局促地說道。
雖然斯塔克先生已經成為了她在法律上的監護人,但米亞知道,這隻是斯塔克先生出于無奈才做下的決定。
因此她很難将斯塔克先生真正地看作自己的長輩,對于喊對方“daddy”這樣的玩笑話米亞也從來沒有當真。
她也不認為斯塔克先生是真的想要收養她。
實際上她覺得自己對于斯塔克先生來說更像是一個負擔。
完全不知道米亞在想什麼的托尼,隻覺得米亞對待自己似乎有點過分疏遠了。
之前他沒有意識到是因為米亞和他相處的時間還過短,米亞的禮貌總會給人他們相處不錯的錯覺。
起碼,比起五年前,另一個時空,米亞對待自己的态度要疏離得多了。
對于自己對米亞的遺忘,托尼罕見地感到了些許歉疚,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自己都有點不自然了。
“沒什麼事,”托尼發覺到,自己對于米亞似乎有點過分關注了,輕咳了幾聲,“就是想來看看我的小客人在這裡呆的怎麼樣。
我這幾天有點忙…”
說到後面,托尼自己都有點接不下去了,在米亞的歡迎派對後,他又連開了好幾天的派對,把米亞全然地忘在了角落裡,索性米亞就像株野草一樣頑強的過分。
米亞這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三餐和衣物有麻煩安西娅小姐以外,她幾乎都在看書或者在和Sunday看電影。
實際上,米亞的假期也基本是這樣度過的。
米亞母親不喜歡米亞到别人家做客,也并不歡迎米亞的朋友到自己家做客,她認為這種人際來往麻煩得要命。
因此米亞也學會了适應獨處的寂寞,同時也給自己找點樂趣。
但這在派對達人托尼·斯塔克看來,這就是她過分不幸的佐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米亞相信了托尼的鬼話,一雙單純的黑亮眸子關切地望向了托尼,“這樣嗎?斯塔克先生不用擔心我的事情,這些天我過得很好,倒是先生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呐!”
托尼稍稍松了口氣,不過也被噎了一下,米亞這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士注重健康的口味是怎麼回事,他還覺得自己風華正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