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拿什麼跟他“試試那個”?
或許可以試試找大夫,他就還有個擅長下毒的弟弟;要麼找個羊皮筒子似的硬物,在外邊給自己套一層,借着這個硬度再進,不行,那得硌死我;再不然吹了燈,趁和尚什麼也不知道,狸貓換太子,就找個能支棱的對他大肆……呸!
景曆躺床上,翻過身,滿腦子想着這事兒,有幾回明明困得眼皮子發沉了,可還是睡不着,睡不着起來又喝了兩盞冷酒,冷酒在胃部發熱,然後沿着四肢緩慢流淌,再聚集到下腹部的時候,他聽到了點聲音。
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
有人進了他的屋子。
掀了他的帳子。
壓在了他被褥一角,跟着一撇冷風溜進來,冰涼的手就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操……景曆閉着眼呼吸,他想睜眼,卻被一張帕子蓋住了眼睛,和尚黏黏糊糊的聲音很狡猾,故意沿着他的耳朵往裡呵,“不要睜開。”
操!!!和尚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了。
冰涼的手和身體裡的酒意形成了微妙的對沖。
景曆突然很重地喘了一口氣。
他聽到和尚帶着詢問的嘟囔,嘟囔的時候口中呵出來的氣帶着點涼,有盤香的柔和,一點點地,貼着景曆的側臉和脖頸蔓延。
景曆明顯感覺到脖頸熱起來了。
每次失控之後。
不,其實也不是失控。他是能控制自己的,好比前兩次,手擠進去的時候,他腦子裡其實是有一道很小的警示聲,隻是被他怒沖上頭的勝負欲、畸形情//欲等等各種不上台面的情緒裹挾了。
服了。
雖然不做真正的男人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竟然還能有欲望。
多好笑。
不是,這和尚怎麼就不能在那支該死的箭出現之前遇到他呢?果然他倆就是段孽緣,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
景曆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那熱度趁他不注意,沖到酒意彙合的地方,一溜煙兒地集結,弄得他渾身力氣暴漲,他一下子掀翻了和尚,就着翻覆的被褥與和尚的驚喘,忽然地感覺到了某種生機。
久違的生機。
啊……
啊???
真他媽……
又做回男人了???
好急。
好他媽急。
老子要弄……弄死你。
他心裡的那點可惡的控制欲,想要肆無忌憚教訓和尚的沖動,長時日裡被挑釁卻無法真正反抗的憋悶,都在這一刻爆發,他的汗沿着額頭滲進枕芯裡。
和尚的低泣聲讓他天靈蓋發麻。
一個沸騰,他就沖動地親上了和尚。
果然是很軟的。
在此之前,景曆并沒有親過和尚的嘴。
一來,是覺得親嘴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做派,太肉麻,太惡心,兩個大男人即便要抒//解欲//望,也該是赤膊兇猛地幹一仗,親嘴算個什麼。二來,和尚也沒主動湊過嘴來啊,難道要他纡尊降貴地親下去嗎?雖然說角度很合适吧,但……
不行,就是不行。
那和尚的尾巴不得翹上天。
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在一些難以言喻的情緒的加持下,有些違背本心的做法也不奇怪吧。
反正就這一回,下回不會再親了。
嗯。景曆這樣想着。
反正也就這一回,那還是親夠本吧。
他抱着這個念頭,貪婪地,餓瘋了的野狗一樣,咬得和尚的嘴唇啵啵響。
重新振作起來的雄風讓他精神亢奮,抱着和尚一刻也不撒手,他迫切地想要在和尚這裡宣告自己的存在感,聽和尚沒有節律的呼吸,揩一把和尚頸後的熱汗,在昏暗的雪夜裡,把自己化掉,送進和尚裡。
蠢和尚。
突兀的,不合時宜地闖入他視野的蠢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