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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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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倒是也做過春夢,隻不過沒那麼具體,每每做了夢,被褥都得濕一片。

可如今,那管兒東西仍舊死了一樣,撺掇不起半點。

思想的躁動,□□的無力矛盾地揉雜起來,好煩。

景曆煩了半日,披衣洗漱出門,滿山的寒霧襲面而來,他叫來小跟班,問了昨晚上帶走的那小和尚給打發到哪兒去了。

小跟班叫王富貴,剛從夥房過來,端着一盤幹餅和兩塊糟肉,放桌上,“您說打發到半山去,屬下就帶去給我老爹,現在小師父就在那盤點存糧呢。”

老王是分管糧倉的,土匪寨裡都得有這麼号人物,心細老實還忠誠,否則守不住這份油差,王富貴倒是挺精,不得罪人,還給送去糧倉享清福了。

可景曆就不舒坦了。

這算什麼?

放小老鼠進油壺,喂他個飽?

“反了天了!”景曆斥道,“把他給我弄到工事房,跟老董蓋茅屋去!”

王富貴惴惴地應。

景曆吹着寒風,窩的氣稍微平了一些,好像有了這麼個冷酷無情的安排,就能證明他沒有受小和尚蠱惑,果然是個心智堅定的好土匪。

不對,景曆反應過來,半山待着一群念經超度的和尚,他昨晚說打發到半山,就是讓他今日跟着和尚下山的意思,怎麼就被老王帶去糧倉了呢?他不回寺裡了?真在寨子裡坑蒙拐騙上瘾了?

不應該吧。

“他到底是個秃瓢,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和尚?”

…………

直到天黑之時,王富貴才找到大當家,把松子的來曆一五一十地講明白了。

當時景曆在察看寨子裡的薄弱防禦點,這世道亂,又即将入冬,為口吃的铤而走險的不在少數,他得随時防着不長眼的流兵和散匪摸上山來,因此一天都繞着山寨跑,光膀子扛樹幹,搬土袋,肩上淋着一層亮晶晶的汗。

他這會聽着,聽完了還站在原地,樹林裡黃昏的光影讓他的臉看起來模糊不清,王富貴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大當家的一句話,“你再說一遍。”

“那小師父叫松子,沒個姓氏,是大山裡走出來的……”

“最後一句。”

“哦,他讓老當家養在這寨子後山,也有個把月的光景了,養個和尚做什麼呢,屬下問了原寨子的,有說……說老當家拿他當兒子養的,也有說老當家年輕時刀下亡魂多了,養來平煞的,也有說老當家……好男風……養來解悶兒。”

“嗯,”景曆把手頭的斧子抛到邊上,跟圍造修繕工事的兄弟說,“照着改吧。”

王富貴跟上去:“哥,還查嗎?”

“查什麼?”景曆抹了把汗,準備再去軍械庫裡看看。

王富貴說:“查松子的來曆啊,他從哪座廟裡來的,跟的哪位師父,是個好人還是壞蛋。”

“怎麼你很閑嗎?”

“不是,您……”

景曆岔開了這句話:“去,把軍械庫開了,取我的鳴槍來。”

王富貴眼睛亮了,把松子抛到了九霄雲外,“哥要耍槍?”

當然。

這天晚上,景曆在軍械庫前的平地上耍了個把時辰的槍,又打了拳,扛了鼎,幫着修繕平屋的手下把木材從東運到西,最後到小溪邊拿葫蘆瓢把汗一沖,一身邪火才算耗得幹幹淨淨。

夜深了。

夜風撼動密林,景曆還沒穿衣裳,在小溪裡沖了身,就着水面和火把光,用小羊刀把胡子割短,又一點點刮幹淨,那張臉就像蒙了灰的瓷,被擦淨後,在水面上悠悠晃蕩着,露出張臉。

闊面,濃眉,眉骨上有道指甲蓋大的疤。

他平時不愛刮胡子,因此,也少有人知道大當家的亂糟糟的胡茬臉下,是這樣一張輪廓硬挺的俊臉。

景曆随便搓了搓下巴,把刀浸到水下一沖,挂回腰間去拿衣裳了,衣裳挂在樹杈上,一拽就帶得脆葉窸窸窣窣響,他駐足停了片刻,忽然扭過頭,一雙眼睛跟夜鷹似的,直勾勾地殺進灌木深處,跟着毫不猶豫地擡腳,同時腰間的小羊刀也翻出來了,在手上挽了個轉,“咔嚓”地踩進了眼前的灌木中。

那缭亂的枝杈被撥開,河流下遊,二十來步的距離外,晃着顆圓溜溜的腦袋,腦袋上嵌了兩顆圓溜溜的眼睛,正在驚恐地亂轉。

松子吓壞了。

景曆也愣住了。

他第一反應是抓點什麼來蓋住自己,随手一薅,薅了把枯草杈子,可不過半息又松手扔了。

遮什麼?

真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同為男人,我該有的他沒有嗎?從前打起仗來,一群人在河裡赤條條沖洗的時候也不少,那時候不想着遮,這會兒開始多此一舉?

就為了這個傻不愣登的小和尚?為了這個賣屁股給老頭子的秃毛金絲雀?

不對……秃毛金絲雀為什麼在這裡?

他們半山自有棚子沖澡,何必繞遠路上這裡來,這兒離景曆的院子近,下山可不算順路……不會是來……勾搭他的?一試不成,被趕出去了,結果賊心不死,又跟狗皮膏藥似的找回來,還挑他沐浴的時候找過來……

景曆晾着鳥,握着刀把,冷飕飕地盯着松子,用力哼了一聲,真是恬不知恥。

景曆轉身走了。

松子驚魂未定地摸摸胸口,把洗了一半的髒銅錢從袖管裡摳出來,一枚一枚洗得幹幹淨淨。

洗時又恍惚地想起剛剛昏暗裡的碩大輪廓。

真是個完美的“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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