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晚,你——”
“唔~”
“别!”
芭蕾演員的柔韌性太優秀,随着江天晚地吸吮用力,宋成希的腰反躬得更緊,但他終究逃不脫江天晚手臂的禁锢。
江天晚似乎在挑逗宋成希這件事天賦異禀。
上回他隻用手指就精準掐住了宋成希的命門,把宋成希折騰地幾乎失控發瘋,這次又壞心眼地想起用舌頭逗.弄他。
宋成希有點怕癢,何況是被江天晚用舌頭掃到了那種位置。
他當即就炸了毛,覺得那酥癢直擊靈魂最深處,小腹立刻着了火。
他掙紮了幾下,江天晚像是怕傷着他,稍稍放松了手臂,宋成希趁隙立刻逃脫了禁锢。
動作幅度有點超過,宋成希身形不穩又被江天晚絆了一下,直接失去了平衡。江天晚想去拉他的,結果自己反被拉倒。
兩人旋即一個疊一個地摔進了兩隻懶人沙發間的空隙裡。
宋成希的臉已經燒得通紅,眼睛都不敢與江天晚對視。
天知道江天晚現在看他的眼神會有多玩味。
“宋老師,還要繼續遊戲嗎?”江天晚湊到他耳邊問,問完順便吮了一下他的耳垂。
宋成希一激靈,身體裡的火燒得更旺。
“你犯規,比都沒比,為什麼親我。”
江天晚狡辯:“規則隻說赢了就挑一個位置親,沒說不比不給親。”
說完,他又探到另一層,吮了宋成希另一邊的耳垂。
規則還能這麼解釋嗎?
宋成希被親得腦子嗡嗡作響,火呼啦啦燎着心髒。
“好可愛的耳垂。”江天晚伏在宋成希耳邊喃喃,“宋老師有想過去打個耳洞嗎?戴鑽石耳釘應該很好看。”
“你到底比不比了?”
宋成希快受不了了,很想原地認輸,讓江天晚快點幫他滅滅火。
“比不比結果都一樣,宋老師不可能赢的。”
江天晚說完,銜住了宋成希的唇。
一場很耗費精力的深夜約會。
最後宋成希先睡着了,一切善後事宜都留給了江天晚負責。
江天晚給宋成希擦了個身,把人在床上安置好,又把閣樓的地毯和二人混亂的衣服丢進髒衣簍。
收拾完是淩晨一點,他悄悄離開卧室,躲進了書房,用平闆電腦打開了小薇發來的視頻。
其實他剛才沒想吻那麼過分的位置的。
但小薇的視頻發來的太不是時候,他怕宋成希注意到後再細問,情急之下便想到了用那一吻分散宋成希的注意力。
現在看來,宋成希應該是沒精力多想了。
小薇發來的視頻是當時在現場觀看演出的一個師姐用手機錄下的。
看視頻視角應該是偷偷錄的,畫質也不夠清晰,舞台上演員們的五官都模糊成了一團。
小薇說自己本想從青藝的資料庫裡給江天晚找一個官方拍攝的清晰版,卻驚訝發現查無記錄。
江天晚心中的顧慮又一次得了印證。
這麼重要的交流演出卻查無記錄,本身就已足夠可疑。
江天晚在一團糊裡糊塗的人影中準确找到了宋成希。
他雖看不太懂芭蕾的藝術表達,卻能看懂宋成希的情緒,他傲然獨立于衆人之中,像一隻高貴但孤獨的天鵝。
視頻不長,結束于宋成希從高台上意外墜落。
背景音裡有音樂的震顫,現場觀衆的驚呼,視頻拍攝者附近人嘈雜的議論和呼喊。
但江天晚好像從一片混亂中聽見了“咚”的墜地聲,好像自己也跟着宋成希一起摔了一回,四肢百骸都痛不欲生。
江天晚擱下平闆,在書房裡愣愣坐到天發亮。
腦子裡好像有很多複雜的念頭,但又都抓不住頭緒。
趁宋成希還沒醒,他潛回卧室,摸進被子,撈過睡熟之人暖熱發軟的身體,小心裹進懷抱中。
宋成希被他身上的寒氣刺激了,皺眉不滿地呓語了一聲,很快又睡了過去。
江天晚閉上眼,嗅着宋成希發梢的香氣,依舊睡不着,忍不住地去想象宋成希受傷的那段時光。
手術應該很痛吧?長期卧床應該很難受吧?恢複訓練一定很不容易吧?
那麼痛、那麼難受的時刻,是誰陪在宋成希身邊?他該不會又是傻乎乎地一個人硬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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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的氣溫越來越低,數九寒天轉眼數到了第四個九。
春節漸漸臨近,節後不久就是提交杏荷杯海選作品的最後期限。
宋成希仍然沒能把作品演繹到讓自己滿意的狀态,心情越來越焦慮。
盡管楊媽都說他已經找回了當年狀态的八成,通過海選沒有問題,但宋成希接受不了隻做80分的自己。
問題的症結還是他不能對着鏡子練舞。
為此,他又去了幾次心橋,徐徹教給他了一些循序漸進對鏡子“脫敏”的辦法,但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宋成希沒打算向江天晚分享他的焦慮,但江大聰明還是發現了。
因為他好幾次看見宋成希在餐桌邊、副駕駛座上發愣,再不然就是無意識地用紙巾疊着小紙鶴。
“宋老師,有心事?”
“沒有啊~”
宋成希聞言把折了一半的紙鶴藏進手心,沖江天晚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