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居然能開啟玄黃鏡?”李宏卓走過去目光卻一瞬不瞬盯着那玄黃鏡。
“你叔祖留給我的機緣”曾離拍了拍身上的灰。
李宏卓沉默。
“玄黃鏡治愈世間萬物,可它挽留不了大限将至的人。這玄黃鏡與傅辰的異能本質上并無區别。隻是時代變更,讓異能重新演變重塑。傅辰達不到的事,玄黃鏡也一樣。這是自然的規律,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曾離大概猜出李宏卓的欲言又止平靜道。
李宏卓沒有再說什麼,曾離擡手拍了拍李宏卓的後腦,兩人共同看着玄黃鏡中的人。
晏安再次睜開眼時,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腳,一切正常,腦子些發懵。
她不是應該在演武場跑步的嗎?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難道自己在做夢?
晏安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伸手扣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真的是夢嗎?那種窒息感太過真實了...
房門突然被推開,晏安擡頭看了過去,曹澤宇端着早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見晏安醒了欣喜道“你終于醒了”
“?”晏安一臉不解的盯着他。
“你不記得了?你昨天跑步跑到吐血耶”曹澤宇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坐下來招呼晏安“愣着幹嘛,先過來吃早餐啊”
晏安慢吞吞的走了過去“我?吐血?”
難道不是做夢?
“難不成還是我啊,趕緊吃,不然一會兒涼了”曹澤宇把早餐往前推了推。
早餐是小米粥和兩個菜包,她叼着包子一臉懵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曹澤宇拄着下巴看她吃“我聽卓哥說,你昏迷之後曾叔用玄黃鏡為你治療,然後你就在這睡了一夜”
“完了?”
“啊”
晏安“哦”了一聲繼續低頭吃。
“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曹澤宇問道。
晏安搖頭,四肢靈活,呼吸順暢,正常人無異。
她不得不感慨異能行者的治療術真是神奇,什麼傷都能迅速治愈,省了遭罪。
曹澤宇輕咳兩聲,面露窘迫“那個...晏安啊”
“嗯?”晏安莫名其妙的擡起頭。
“那個..”曹澤宇支支吾吾了半天“對不起啊,我昨天不知道你也參與了訓練、我...我也沒想到自己被困了這麼久,害你也跟着多遭了不少罪。”
昨天曹澤宇訓練結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晏安出事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曹澤宇從思琦那得知晏安出事,心裡一直挺後怕的,萬一晏安因為自己訓練延遲而出事,那他真的是,不用曾叔動手,他自己都得抽自己。
被曾叔數落一頓,又被打的鼻青臉腫,到現在後背還隐隐作痛。
他心裡過意不去,跟單位同事串了一天班,想着要過來照顧晏安。
“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晏安知道,是自己嘴硬沒把受傷的事說出來,不然,不至于這麼狼狽,還吐血?她什麼時候吐血的?她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想到這又低頭看了眼衣服,還是昨天那套,心中暗自稱奇,治療還能把衣服上的血抹幹淨?
曹澤宇急了“怎麼沒關系了,我要是早點結束,你能受傷嗎?”
“那你下次注意”對方态度太誠懇,晏安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度糾結。
...
晏安這不按套路出牌,曹澤宇被一噎幹巴巴道“你...真沒事了?”
“嗯,你看我這精神倍兒棒,吃嘛嘛香的樣子,像是有事麼?”晏安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昨天體能消耗過度,别說還真餓了。
“...”
“那...那你多吃點...不夠我再去買”
晏安點頭,從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正好8點半問道“今天晨醒你們都去了嗎?”
“有曾叔在誰敢逃啊”
“那你們晨醒一般都在做什麼啊?也是進靈台訓練麼?”
曹澤宇拄着下巴“當然不是,晨醒說白了就像是佛教所說的禅定。”
“太陽東升西落,陰陽交替。同樣異界的磁場也有強弱之分。就是所謂的陰盛陽衰。太陽初升正是磁場欲漸衰弱之時,晨醒的目的是為了在磁場衰弱之前化去異能行者在夜間釋放的戾氣。以達到平常人的狀态。”
“其實,我們這一輩因為異能的逐漸進化,身上的戾氣早已不像曾叔那一輩人那般雄厚。隻是,曾叔覺得晨醒也是一種對自我約束的警醒,就一直都沒将晨醒取消。後來曾叔卧病在床,我們這些人便沒将晨醒放在心上,隻是得空的時候,去演武場做訓練。”
晏安點頭“那現在大家都去上班了?”
“對啊”
“那你怎麼不去上班?”
“...”這逐客的方式未免太直接了。
“我今天特意跟同事串班,留下來照顧你”曹澤宇道。
晏安收拾了碗筷起身“你真不用客氣”
曹澤宇搶了過去“将功補過嘛”
“我現在要去找曾叔”
想起曾叔那張臉。
曹澤宇一個激靈,抱着托盤腳底抹油就往外跑“那個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所裡還有重要事要處理呢,我得趕緊回去,改天再将功補過啊”
晏安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