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赢了”李宏卓嘚瑟道。
溫娅被憋的滿臉通紅。
懊惱的抓着頭“我為什麼要去躲那一招,氣死我了”
“輸了便是輸了,跟我打完之後,你愛找誰挑戰招誰挑戰”曾叔慢悠悠的走過來。
溫娅盤着腿“那意義能一樣嗎?”
“在外面你還指望宿魇跟你光明正大?”
“我就知道您會這麼說”溫娅撇嘴。
“再這麼耍無賴的拖延時間,我就好好陪你玩玩了”曾離的斬天斧顯現,朝着方向一劈。
“哎哎哎哎...等下曾叔....”溫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迫重新進入。
季川同一時間站起身看向兩人定立的方向。
李宏卓吹了聲口哨。
季川撇了他一眼,坐回位子。
李宏卓嗤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悠悠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怎麼?擔心了?”
對方沒吭聲。
李宏卓坐到他身邊“就你那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依舊沒吭聲。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跟溫娅耗下去?”
季川繼續裝死。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兄弟”李宏卓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手臂搭在季川肩膀上。
季川擡手掃落對方的手臂蹦出一個字“髒”
李宏卓切了聲“德行”
“曾叔是怎麼恢複的?”季川轉移話題。
“誰知道呢,怎麼就突然恢複了呢?”李宏卓裝的理所當然。
“因為晏安”季川用的是肯定句。
“師父不是說了麼,不要試圖去打探”
季川坐直身子慢條斯理道“晏安身上發生過什麼,我比你清楚,你瞞着,對她,對我沒好處”
“那你去問本人啊,我反正不知道”李宏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季川懶得再搭理,幹脆閉眼裝死。
李宏卓雙手向後撐着身子,視線朝着晏安的方向看去。
半晌,開口道“你說,師父是打算開始教晏安了嗎?”
季川睜開眼,看向那兩道狼狽的身影,頗為施舍的回了句“不知道”
“晏安将來會選擇留下來嗎?”
“不知道”
季川的回答,看似敷衍,但李宏卓知道,他沒有。
作為曾離恢複異能的全程參與者,李宏卓心中也倍感複雜“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預感,晏安的出現,會是我們異界的變數”
季川詫異瞄向他“對她評價這麼高?”
李宏卓嗤笑“我就不信你沒有這種感覺”
季川仰頭看着天空有些感慨“從大戰之後到現在,表面上,看似是異界護着靈越的安甯,實質上,異界其實早就已經到了瓶頸期。晏安的出現,打破了異界賴以生存的規律,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好還是壞,但至少是一個機會。”
他們這些異能行者世世代代都守在同一座城市,重複做着相同的事情,除去自身突破,其實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施展所長的目标,能做的,隻有靜待,靜待自己的消亡,靜待當年落逃的炎澤逸卷土重來。
一個世代被灌輸的信仰。
他們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等到炎澤逸的出現,就這樣傻傻的守着。
至少在季川看來,挺傻的。
可他依舊傻傻的留了下來。
溫娅與曾離本就等級懸殊,再加上溫娅在之前已經對戰過一次,兩人的對練沒有耗費多久,至少,當他們出來的時候,曹澤宇還沒有結束。
季川與李宏卓起身走了過去。
溫娅累癱在地上,連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
季川脫掉自己的外套丢在溫娅的身上,溫娅閉目休息不吭聲也不拒絕。
曾離臉微沉看向曹澤宇“他一直沒出來?”
“沒有”李宏卓回道“按理說他早該出來的”
“他有多久沒來訓練了?”
李宏卓語塞,訓練這事情,在師父身體有恙之後就全靠自覺。
自覺這東西吧,虛無缥缈,再加上每個人本身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有特殊要求,極少會有對練的時候。反正至少在他訓練的時候,沒見到過曹澤宇。
見都沒回話,曾離冷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