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降時，路炤塵對着鏡面調整衣服，解開襯衫上的頂扣。

“獵頭服務需要雙向信任。”

路炤塵在旋轉門處回眸，故意露出後腰處若隐若現的槍套輪廓。她看着副總監突然蒼白的臉色，将秋瑾深給的屍檢報告複印件塞進對方公文包，“比如貴司應該不想讓FDA看到這個？”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路炤塵便對她擠了一個冷漠的笑容，而後出門拐彎，鑽進巷尾的司院車上。

返回司院後，路炤塵看了一下手機，百年不主動發消息給她的秋瑾深在今天給她彈了消息框。

她頓時睜開了眼睛，點開來，看到的卻是；“我車上的那盒細煙？”

路炤塵：“在我這裡。”

秋瑾深：“……”

“？”

路炤塵：“你又不抽煙，幹嘛要留着？”

秋瑾深：“說的好像你要抽一樣？你的獵頭人設也不需要抽煙吧？路隊？”

路炤塵撇撇嘴，心想着她又叫我路隊了。“那你車上為什麼要放一盒這樣的煙，之前不是丢了一隻嗎，怎麼今天這個開封了全是全滿的？”

秋瑾深沉默了一會，好半晌才回答：“我媽坐我的車時要抽的。”

秋瑾深發完後看到對面沒有秒回，剛想要放下手機的時候看到對面彈了三條消息出來。

“對方已撤回。”

“我錯了。”

“我錯了，我重新買一盒給你。”

“我錯了（委屈臉emjio）。”

秋瑾深抿嘴發過去一條：“？”

路炤塵對着這個問号突然傻笑了一下，原來人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取向的。

向敏肘擊了一下她身邊物證科的人，問：“路炤塵怎麼了？瘋了，這樣的表情？”

她擡眼看了一下路炤塵，而後把資料遞給向敏：“在和秋醫生說話吧？她倆不是在談嗎？”向敏頓時瞪大了眼睛：“啥？得了吧你，造如謠。”

她撓了撓頭，開始自我懷疑了：“不知道，反正路過一組二組沒見到她們這樣式的，可能我感覺錯了……”

向敏瞅了她一眼：“我在這好幾年了也沒看出路炤塵喜歡女生這事，她和秋不是挺正常的同事……朋友關系嗎？”

她：“俺不懂，好了我要回去了，當我亂說吧，畢竟我也不常來你們這。”

向敏嘶了一下，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不對勁，“俺也不懂。”

她肘擊回向敏：“别學我說話，走了。”

技術科。

葉晚拿起杯子想喝水，發現裡面是空的。她放下來蜷回人體工學椅裡，再輸入了一次，結果還是顯示輸入權限密鑰失敗。

小吳路過她，手上拿着兩瓶罐裝的，看到她後，順手将其中一杯抛給她，葉晚眼睛都沒有擡一下，穩穩接住後呲啦打開，灌了幾口進去，而後懶懶道：“還是有點味的黑咖好喝。”

小吳無語拉了一下嘴角：“啥？”

趙可打着字頭也不擡的解釋起來：“就是什麼橙汁冰美式，蘋果味冰美式，葡萄冰美式，柚子蜂蜜冰美式。”

吳森然瞪圓了眼睛，“咦，不要，我冰美式獨美，其它别來沾邊。”

葉晚：“啧，明明就是你的冰美式蹭我家各果寶熱度，沒有我們果寶你能火入大衆？”

小吳：“P！明明……”

趙可：“呀……”又開始了，她趕緊先打斷：“我請問呢……HS集團的防火牆比程沿熹的日程表還難啃？”

“他們在用動态神經混淆算法。”葉晚成功被岔開話題，但又喝了一口罐裝黑咖，“每錯一次密鑰，數據網絡就重構一次拓撲結構。”

她面前的顯示屏光映着她眼下的困頓，上次出現這種疲态還是破解程沿熹的加密雲端日志。

趙可示意她伸出手來，葉晚拿出手任由她牽過去，将自己的右手拇指按在指靜脈識别器上：“用一下你的權限，不然撕不開這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