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孟姣這麼聰明一個人,自然是不會繼續再和他硬剛的。
他在他懷裡扭來轉去,一邊忍辱負重,一邊還要轉着眼珠四處看,生怕有人發現。
好在大家可能已經習慣不來打攪傅念秋,都在各自忙幹着自己的那部分活兒。
這裡仍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自成天地。
雖然如此,孟姣還是急出了一鼻尖的汗,掙紮地扭過頭讨饒。
“哥哥哥哥哥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再把吸管往我嘴裡杵了。”
傅念秋不為所動,甚至又把手臂縮緊了,把他牢牢地箍在懷裡。
“說什麼?沒聽清。”
孟姣:“我錯了,我錯了好嗎!呸呸呸,别再伸進來了傅念秋!”
傅念秋動作一頓,過了會兒才說:“現在知道錯了?不是說讨厭我,要殺我嗎?”
孟姣見他面容嚴肅、眸色更深,吓得一邊躲一邊不自覺地眨着那雙可憐的桃花眼。
“唔唔,狗東西!你他媽進到我喉嚨裡了!”
“太深了我要吐了!”
他感覺傅念秋愣了一下,但他已經沒耐心去搞清楚他為什麼這樣,勉強又把語氣放軟了一點。
“誰要殺你啊?我才沒有。”
“我亂說的,開玩笑也不行嗎,勸你别太小器!”
“哥!哥哥!老闆!祖宗!拿出來拿出來我受不了了!”
見傅念秋眼裡的寒冰微化,他心裡一喜,趕忙用兩隻前爪扒住他的大手:“傅念秋傅念秋傅念秋!我勸你你冷靜一點!”
“你找外圍的事還在發酵呢,這要是再把我燙死,你就不僅僅是塌房的事了!”
許是傅念秋心裡也記挂着塌房的事,聽他這麼說,動作頓了一下,随後把那吸管抽了出去。
孟姣松了口氣,捂了捂脖子發現沒啥不舒服的地方,心裡一個得意,脫口而出:“呵,我就說你裝那麼淡定,原來也擔心塌房的啊!”
說完他就後悔了,捂住了嘴,猛地一撞退出傅念秋的禁锢,提腿就要跑。
然而還沒邁步,忽然眼前青紗遮目。
還沒來得及惶恐,腰身被一隻強勁手臂橫住拉回,脊背猛地撞上堅硬的胸膛,下巴也被擒住往一邊推。
随後,唇被人含了進去。
孟姣的眼睛陡然瞪大,神魂顫抖,四肢無力,腿軟得差點跪下去。
他終于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傅念秋這個小肚雞腸、睚眦必報的東西,一揮那古裝寬大的袍袖,把他們二人擋在裡面,然後親了上來!
此時,如果有那工作累了的場務鬥膽往這裡看一眼,就會看到傅念秋長身直立,右手手臂舉過頭頂。
那袍袖青色錦緞輕薄,随山風翻飛,漫不經心自成風景,讓人忍不住大呼一聲好一副仙風道骨的谪仙遮陽圖。
卻不會知道,現實是,這位正把自己的助理抱在懷裡,嘴對嘴地交換唾液。
而對于孟姣來說,突如其來的灼熱觸感讓他心跳加速,血液燃着火焰一般迅速過遍全身!
更别說他也知道周圍那麼多人!
而身體上最敏感的腰部被人緊緊禁锢着,強硬地轉了過來,拍上陌生人男人的小腹。
視線被遮擋,失去判斷的能力,心裡卻明明白白記得他們是在野外,随時可能會有人發現他在被人強吻。
另一個男人的體溫裹挾着他常用香水的味道呼嘯而來。
自己的身體像一張無助的白紙,被侵染、被浸透,體溫交纏,每一個細胞都被攻城略地,打上另一個人的标記。
孟姣脊背發麻,足足數秒居然忘了掙紮。
等他終于反應過來要掙紮的時候,忽然,唇齒被撬開,熱水被渡了過來!
唇齒相接。
孟姣的眼睛又瞪大了一點,心跳停止了一般,渾身都麻了。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傅念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喝了保溫杯裡的水,用這種方法強硬地灌給他喝,好讓他也嘗嘗被燙的滋味。
但其實孟姣已經知道了,确實水談不上燙,将将能入口的程度,不然剛剛傅念秋不可能那麼淡定。
畢竟瞬時的燙感和酸甜苦辣不一樣,燙是忍不住的,一定會跳腳。
可他現在,卻覺得,好燙啊!好燙!燙死了!
燙得他渾身發抖,燙得他連靈魂都像是被扔進了滾燙的熔岩中!
這種燙,他覺得他能記一輩子!
孟姣撇開臉去,雙手無助地撐在傅念秋胸膛,試圖把他推開。
但所有力氣到人家堅實的胸壁後就像是被瞬間吸走一般,傅念秋仍是巋然不動,堅定又缱绻地在他嘴裡輾轉。
孟姣連呼吸都不敢,臉憋得通紅,雙腿切切實實開始打戰。
胸膛像是被什麼強制填滿,然而也隻是瞬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