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平時也蠻多的，我們都習慣了。”一位老師說着，瞥了一眼在門口邊站着的俞皓，“這不現在剛好有人來。”

溫綿川順着看到了俞皓，“是想問試卷嗎？”

“我……”

剛俞皓一直偷偷跟在後面，人群散了他都沒回過神。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正好給俞皓一個恰當理由逃走，“我下課再來找你。”

回到課室後，那朗朗的讀書聲讓他恢複心智，拿出語文課本出來背誦。

到了中午，俞皓先走去教師辦公室，沒找到溫綿川。

去到飯堂，沒找到溫綿川。

最後到二樓宿舍，還是沒找到溫綿川。

俞皓隻能問宿舍裡其他老師，得到的回答卻是溫綿川去校外求醫了。

“他……”俞皓很驚訝，“他不是說消腫了嗎？”

“沒呢，還腫着一大塊，估計得敷藥才行。”郭志飛說。

又在騙人！明明早上還說過兩天能跑！

俞皓忍不住給溫綿川發過去微信電話，想要知道對方到底在哪裡。

“俞皓同學？”

“你在哪？”俞皓急切地問。

“我在你姐姐店裡。”

“什麼！”

“姐姐說要帶我去看中醫敷藥，剛看完醫生回店坐坐。”溫綿川說話聲音帶着笑意，“你有什麼事？月考的題目有疑問？”

想問對方好點沒，但俞皓又問不出口，“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下姐姐載我回去。”

”那我去學校門口接你。”

“你不午睡嗎？聽說你要住宿舍了？”溫綿川關心地問。

“我平時也不睡，先這樣。”沒等對方要說什麼，俞皓直接把電話給挂斷。

之後他也沒有回宿舍，走去校門口等着宋滢那部小電驢出現。

十分鐘後，遠處有輛白色的電動車開了過來，車後座的人朝他興奮地揮了揮手。

“辛苦你來接我。”溫綿川熱切地說着，“剛姐姐帶我去看的中醫好厲害，腫塊消了一大半。”

俞皓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打量他穿着拖鞋的腳，裹着張藥貼。

“這個你幫溫老師拿回去，早中晚都要貼，但不能貼着睡覺。”宋滢給俞皓遞過去一盒藥膏。

俞皓自然地接過藥膏放自己口袋裡，“醫生怎麼說。”

“不是特别嚴重，好好敷藥就行。”宋滢回答道。

“那溫老師，我背你回宿舍休息吧。”

溫綿川這次擺擺手，“别啦，哪能讓你們老是背我，其實還是能走路的。”

“你為什麼老是騙人啊？”

溫綿川聽了一臉無辜樣，完全沒搞懂俞皓在說什麼。

“怎麼跟老師說話的？”宋滢在旁邊責備道，“要不是你把人弄傷了，溫老師還用不着你背呢。”

“沒事沒事。”溫綿川用沒受傷的腳撐着地面要下車，“男孩子嘛，打球激動起來難免會受傷，我自己也沒注意。”

俞皓走到另外一邊攙扶他下車，堅持說：“我背你回去。”

溫綿川隻好答應，搭着他肩膀上去。

“好好照顧溫老師，有事給我電話。”宋滢最後叮囑兩句，才開車離開。

“回教學樓吧。”溫綿川在他背上輕聲細語說，“你是不是要想問試卷？看你找我挺急的。”

俞皓被他說話的氣息弄得起小疙瘩，緩了幾秒回答說：“好。”

“你不冷嗎？感覺你體溫好低。”溫綿川在他耳邊問。

俞皓搖搖頭，隻希望他别再說話了。

最後溫綿川坐在了俞皓的座位上，拿着張數學試卷給他講題，直到班上的人回來了差不多後，才被俞皓攙扶着回辦公室。

因為溫綿川實在不想被同學們背着走，堅持要走回去。

“有什麼事你給我發消息。”俞皓學着宋滢的語氣跟溫綿川說道。

“你們三姐弟人真好。”

不知為何，俞皓聽到表揚後心裡面還有點小驕傲。

“俞皓同學來啦？”黃沛沛走進來後說，“這次是背溫老師回來辦公室？”

溫綿川示意她别多話，“要不是昨晚你到處說，今早同學們也不會圍在我們宿舍。”

“哎呀，同學們也是好心嘛。”黃沛沛說着坐在一旁，“俞皓同學，什麼時候可以組織去你們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俞皓反問道。

“你哥哥不是說在弄旅遊線路嘛，有空帶我們去玩玩呗。”黃沛沛說。

“我們村什麼都沒有，别來。”

氛圍忽然凝固了，黃沛沛臉上寫滿了尴尬，眼神瞟向溫綿川像是發出求救。

“再說吧，我的腳還沒好呢。”溫綿川出來救場，随即跳轉話題，“中午俞皓的姐姐還帶我去看了中醫，你看我的腳消腫了好多。”

這時俞皓才記起來口袋裡的藥膏，拿出來遞過去，“你記得換藥，我回教室了。”

“謝謝你！”溫綿川雙手接過去，露出他尖尖的虎牙。

俞皓剛走出教室辦公室沒幾步，又回頭走去辦公室對溫綿川說：“我下午還來接你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