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位動了恻隐之心改變格局的弟子順應天命帶着弟子來到甯國。
可是帝氏先祖是一介武夫,本是因為不滿生靈塗炭這才揭竿而起,以殺止殺避免了一場更大的傷亡。
可到底有傷人和,就如前文所言帝氏世代受到詛咒。
那位開國皇帝在位時觀星齋的地位其實還算不錯的,直到那位皇帝年逾四十早喪引得帝氏猜忌。
觀星齋本就來自其他地方,對甯國并沒有過多的依戀,也沒有對君主那種從服。
既然皇室不喜,觀星齋也就偏居一隅,靜候未來的轉機。
沒兩代帝氏出了那個簡直可以說是亂了祖制的世祖帝止。
帝止主動親近觀星齋,觀星齋本就需要守在甯國等待明君,對于帝止自然是自願歸順的。
“觀星齋在甯國成功立足後逐漸取得百姓的支持,觀星齋這才沒遮掩自己的能力。觀星齋的主宗本是預測一脈,現今觀星齋除了預測一脈還有虛無一脈,這兩脈共同守在觀星齋内。”
虛無一脈?那個傳言中負責飼養神獸九尾狐的那一脈?
帝玄早就聽說觀星齋的守護神獸是傳說中的九尾狐,隻有門内的虛無一脈見過那神獸。
說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帝玄微微挑眉,支着下颌懶懶聽着。
“不露齋主便是虛無一脈的傳人,虛無一脈飼養的神獸九尾狐大人便是尋找那明君的關鍵。”
很好,說了一大圈又繞回這個明君的事。
一時間帝玄都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安靜坐在一旁。
一腿彎曲穿過另一條腿,薄唇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鳳眸半眯劍眉微上挑,慵懶而随意。
殿内依舊安靜,除了一空自言自語外,隻有燭火燃燒的沙沙聲和冰塊融化濺入池子中的滴答聲。
“神獸隻有一隻,因而虛無便是觀星齋與乾元閣的中間樞紐,不露一死神獸隻好交給乾元閣。”
所以不露可能是安國的乾元閣害死的?
意識到這點帝玄有些坐不住:“這跟安國的乾元閣有關?”
她還想問那神獸是否存在,但念着一空好歹還是觀星齋的人,詢問人家的守護神獸是不是真的就跟詢問一個考試沒挂科的人如何考到六十一般冒昧。
更重要的是,晚上的一空不太好惹。
仿佛夜晚是一空的僞裝,褪下那層表面的面具後,帝玄隻覺得一空惡劣極了。
她鮮少有這種遇到同類的感覺,一空或許與她差不多。
遊戲塵世而又無比荒唐。
“暫且不知其中是否有乾元閣的參與,但是您是那位明君。”
不待帝玄歇一口氣,一空一句話給她整得半天落不下那口氣。
她是明君?!!
是她之前的反應不夠強烈嗎?她是真不想去當什麼明君呀!
呵呵她現在還是一個負債累累的穿書宿主,帝玄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欠了系統多少任務。
那個大漂亮系統零說若她完成那些任務她就能得到自由,否則即便她是天命宿主那偷渡的罪責也能讓系統對她進行抹殺。
帝玄:禮貌微笑
她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是明君?!”帝玄驚慌得連那些所謂的自稱也忘了吼出聲,聲音尖銳而急躁。
說什麼玩笑話,她是明君?呵呵那她說她是秦始皇,特意穿書來一統天下呢!
帝玄聲音實在是尖厲了一些,尤其是她坐在一空對面,兩人離得近,一空隻覺得耳朵痛得厲害,尤其是他的左耳。
輕揉左耳一空有些幽怨,要是他能看得見想來帝玄一定會被他瞪穿的!
“慌什麼?”一空實在不明白這樣的異世之魂竟然是他等了許久的明君。
不過比起安國至少他這的情況還算不錯了,至少明君還活着,思及此一空略有些寬慰:“明君不止一位,或者說陛下您隻是可能是明君的其中一位。”
此刻帝玄也被一空那席話繞得一蒙又是一大蒙,簡直可以說是懵逼樹下懵逼人,懵逼樹下大怨種。
而她帝玄,便、是、這、個、大、怨、種!!
好氣,真的是一怒之下又怒一下,氣得恨不得啃牆!!
為什麼不是啃冰?因為她身邊有冰,但是被人坐了還踩了......至于為何不是撓牆,當然是因為愛護手啦。
原主一雙好好的金枝玉葉的手,受點一點摧殘都是不可饒恕的事!
帝玄:不好意思,我手控,見不得好看的手受到傷害。
真正的手控隻要見到漂亮的手都忍不住想要保護,哪怕是自己的手!
帝玄強撐着,裝作尋常支着下颌繼續問:“明君到底有幾位?”
可惜崩潰顯而易見,哪怕帝玄盡量壓着聲音也不難聽出她内心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