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時日暗衛營在研究什麼毒藥,具體的帝玄也沒有過問,這還是暗一提的建議。
帝玄很信任暗一也不懷疑她此舉有什麼私心,正所謂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不過比起她對暗一的信任,她同一空有同樣的困境這更讓人安心......
利益相連這才是最好的保障。
“觀星齋是被分出來的一支,在安國的那支血脈建設了乾元閣,我們的使命都一樣——擇明君救蒼生。”
說到擇明君時帝玄下意識側頭,頗有些避嫌的意味。
她不想知道那個明君是誰,更不希望那個所謂的明君是她!
可是,一空主動找上門了!
據暗一暗中查訪的消息所言,法師一空師徒二人是突然離開觀星齋的。
那次後外界就有傳言說一空被觀星齋的人趕出來,實則這消息就是一空自己放出來的。
還是他讓自己門下大弟子放出來的!
他離開不久後,那不露齋主就遇害了。
一空門下有三位親傳弟子,大弟子繼承了他的衣缽成為下一任預測一脈的傳人。
至于這二弟子和小弟子饒是觀星齋内的弟子都不知曉。
聽說那兩位弟子是一空在外收的親傳弟子,在門内挂了名的,不過鮮少出現在門内,也就跟在一空身邊負責侍奉的弟子山風知曉。
當然這一點自不是暗一查出來的,這是山風說的。
之前在攬月樓她與一空詳談時,山風自稱是一空法師的弟子跟暗衛說了這些話。
可想而知若無一空的授意,他絕不會說這些的。
一空當真是多智近妖,令人不得不忌憚!
安國和甯國以女子為尊不同,安國是以男子為尊的,可以說是另一版的父權社會。
在安國男子孕育後代因此男子地位比女子高,但為官做宰的都是女子,在外奔波為商的也是女子。
但安國的皇帝是男子!!
安國的乾元閣?
帝玄暗暗将這名字記下,繼續聽一空緩緩講述那來自千年前的天降預警。
“觀星齋和乾元閣都來自這片大陸最南方的神秘地方,我門先輩将其稱之為上閣,至于上閣到底什麼模樣我們這些被遷出的後代并不知道。”
一空有些為難,他并不習慣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年少輕狂時他不顧師父的警告算了一卦,結果空卦。
他也得到了懲罰,這些年來一空便是不想承認也必須面對這個現實——他不是上天格外關照的天才,也不是什麼出衆的人。
他很普通,也很平凡。
自從意識到并承認自己的平凡後,一空整個人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從前不屑于玩弄權術手段如今卻是得心應手。
終有一日,他會見到那傳說中的上閣!!
“因為一道來自上天的預兆,那是觀星齋和乾元閣共同的先祖以命換來的。這些是各代掌門人口耳相傳的秘辛,乾元閣那邊應該也是一樣的。”
一空口中說着所謂掌門人才能知曉的迷信,關于自己如何得知的絲毫不談,他不說帝玄也沒有過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對帝玄來說,隻要一空做的錯事越多她手中的把柄就越多,也能更好控制和掣肘一空。
一句應該讓帝玄不禁疑惑:“乾元閣和觀星齋不曾來往?”
按一空所言那麼觀星齋和乾元閣便是同門,雖然關系隔得久遠了些。
一空搖搖頭有些無奈:“我們的使命是擇明君救蒼生,可是誰也不能确定明君是誰。”
不知道明君是誰,那觀星齋和乾元閣出來做什麼?甘願流浪在外?
一時間哪怕帝玄見了衆多神奇也忍不住覺得奇葩,嘴角微微抽搐:“那你說這些幹什麼?這些又與那不露有何關系?”
她隻是想知道不露怎麼死的,以及找出不露的死因!!
原以為一空說這些是因他知曉了誰是明君,結果說了半天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一空自然感受到了帝玄的不耐煩依舊不管不顧:“不露齋主的死的确與這些無關,不過小道說這些往事自是有小道的原因,還請陛下細細聽便是。”
帝玄:“......”她算是服氣啦!!
真是六百六十六,怎麼做都很六,怎麼不六上天呢!!!
帝玄入了宮沒多久就趕到聽雨軒,忙來忙去竟連晚膳也沒有顧上。
聽着一空那些絮絮叨叨的話她隻覺得空乏且無趣,眼下隻覺得腹中無一物同樣空得厲害,就像一空說的話那般。
低哼一聲她沒再沒說什麼,眉眼低垂難得一副乖順模樣安靜思考,她在思考回宮後應該吃些什麼,回宮當然指的是回她的寝宮。
“明君事關大陸安危,饒是上閣也不能馬虎,因而上閣派出兩位繼承了那位先祖能力的弟子帶着門中數人去到安國。
“那時甯國尚在動亂,其中一位弟子動了恻隐之心暗中助帝氏先祖一統動亂,這也因此得到上閣的首肯。”
上閣素來不在意那些國家的變革,知道安國沒能拿下另一半土地後,隻好讓那兩位弟子自行選擇守護哪一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