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這種會議到底有什麼意義嗎?直接給我任務位置,然後讓我過去全殺了就可以了吧?
好像他們正好在聊到我的任務,怪不得薩菲羅斯把我抓過來了。
“位置是北方第三據點潛伏的三支抵抗軍,全員殲滅。”
拉紮德主管這麼說着,就把一個文件遞給了我,我拿起随意翻看了一下,最後拿出終端對着裡面的地圖和位置拍了張照。
安吉爾稍稍沉默了下,發出擔憂的聲音。
“機密文件還是不要留下影音資料比較好……”
“安吉爾,你要知道,她的腦子什麼都記不住。”
傑内西斯欠揍的話被我自動無視,我拍完照後在桌子下偷偷踢了下薩菲羅斯的小腿。
"……"
銀發男人放下手裡的文件,那雙魔晄色的眸子稍稍擡起,與我四目相對。
【薩菲羅斯,你偷偷跟我一起去做任務呗,我請你去五台吃飯】
我用唇形這麼跟他說着。
薩菲羅斯看了我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專心開會。"他的聲音很輕,但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撇了撇嘴,繼續低頭翻看文件。但說實話,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我頭疼。我開始懷念我的小說了,那些故事夠刺激,不像這些枯燥的報告。
旁邊是拉紮德和安吉爾的交流聲。
因為無聊,所以我就又輕輕踢了下他的靴子,薩菲羅斯的手指稍稍蜷縮了一下。
見薩菲羅斯不理我,我又踢了第三下。這次他終于放下文件,轉頭看向我。
“要做什麼?”
【陪我去!】
我用唇形重複了一遍,接着又悄悄踢了一下他,這次,直接就被他用靴子輕輕踩住了。
我擡起頭,透過銀色的發絲,瞥見了他的側臉。
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嗎?
實際上,1st們的感官都相當敏感。
至少會議室内,傑内西斯和安吉爾都感受到了旁邊那不太對勁的兩人。
桌子下,傑内西斯收起《loveless》,他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挑了挑眉。
真像個幼稚的孩子。
這麼想着,他正準備出言諷刺一下,在旁邊記筆記的安吉爾突然丢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
轉眼間,那個眼神就消失了。
拉紮德将問題交到了她身上。
“你的任務報告呢?”
女人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傑内西斯幾乎要笑出聲。
"呃……清理幹淨了。"
"具體細節呢?"拉紮德追問。
對方歪着頭想了想:"就…都死了?"
傑内西斯沒忍住,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
于是那雙綠色的眸子狠狠的瞪過來。
傑内西斯真的是活膩了,看來幾天前我在訓練場上賞他的穿胸一刀沒有讓他清醒過來。
"傑内西斯,"安吉爾投給紅發男人一個無奈的眼神,"現在是會議。"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拉紮德咳了咳後,就繼續跟安吉爾讨論下一件事情了。
好無聊。
比起聽這些沒意義的彙報,踩薩菲羅斯要有趣得多。
雖然他已經用靴子固定住了我的動作,但這并不妨礙我繼續嘗試。
【我保證這次不會再搞事情了!】我繼續用口型對薩菲羅斯說。
他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真的!而且我請客!】
薩菲羅斯輕輕搖頭,但嘴角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心情。
你就笑吧,誰笑得過你啊。
他低聲叫了下我的名字。
"嗯?"
"如果你再不專心,"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明天的零花錢減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薩菲羅斯每個月都要給我一筆零花錢,這種古怪的習慣從小時候就開始了。
之前問過他,他大概簡單的說過,這是什麼“兄長的義務”。
這個威脅确實有效。我立刻正襟危坐,假裝自己在認真聽會議内容。但沒過多久,我就又開始走神了。這次我開始研究會議桌的紋理,數着上面的年輪。
傑内西斯在對面放下了文件,發出響聲。我擡起頭,正好對上他戲谑的目光。
"看來某些人對會議内容很有意見?"他說。
"我覺得直接給我任務地點就行了,"我聳聳肩,"為什麼要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因為這是程序,"安吉爾溫和地解釋,"而且了解詳細情報對任務很重要。"
我撇撇嘴:"情報有用嗎?反正最後都是要清場。"
拉紮德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既然這麼想快點結束會議,那我們繼續,快些結束。關于北部據點的防禦部署..."
我又開始走神,這次是研究傑内西斯的發型。說真的,他是不是偷偷去做了造型?紅發看起來比平時更加閃亮。
薩菲羅斯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走神,他的靴子輕輕碾了碾我的腳。
【好痛!】我誇張地皺起了臉。
他挑眉:【專心。】
【無聊死了。】
【那就想想怎麼完成任務。】
【和你一起的話就簡單了。】
“……”
他微微偏過頭,沒有再跟我說話了。
好吧,愛去不去。
但你的腳能不能收回去,别踩着我了,我還打算去踹傑内西斯呢。
之後的薩菲羅斯時不時會想起那一天。
2000年3月。
執行任務的銀發1st失去蹤迹,方圓3公裡内沒有任何的生機,當搜尋小隊趕到的時候,空氣中彌漫着未散去的瑩綠色光點。
過多生命在同時回歸星球的現象。
同年,夏末。
去相同區域執行任務的1st——傑内西斯,重傷歸來,帶着失蹤的1st神羅戰士。
不知為何,他身上的傷勢恢複速率減緩,目前仍在昏迷中。
神羅内部的科學家荷蘭德參與治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