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業的證據根本經不住推敲,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才會先發布到網上,很多網友是不會管系列,隻要标題清晰讓大家下意識認為是宋南春犯罪就行。
此時他再派人制造車禍意外,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為自己辯解的。
他的計劃萬無一失,可他小看了宋南春平時交的這些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裡的人。
許逸臨危不懼,反應迅速,李孚翟悅不顧危險跟他們同行并且及時救助送醫。
“爸爸,其實你一早就知道齊氏财務狀況有問題吧?原本你想把宋南春嫁給齊彥,反套路齊家。”
宋南雅平地一聲驚雷,她捂着自己紅腫的半邊臉頰,冷笑道:
“可是沒想到我跟齊彥在一起了,我非要嫁他你雖然不同意,但心裡卻在計算着這樣劃不劃算,能不能吞并齊家。”
在親女兒和利益之間,宋志業選擇了後者。
但是他忘記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去調查齊彥和陸雪音的過去,最終導緻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滿腦子都是想着怎麼從南春手裡拿到剩下的股份,全然不顧已經搖搖欲墜的公司,公關部每年預算有一半都是你讓他們去寫抹黑南春的假新聞!”
宋南雅畢竟做了一段時間總經理,公司每季度财報她都看得非常認真仔細,并且還會抽問一些異常數字的明細資料。
“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自有數據佐證,爸,您就收手吧!”
之前她跟南春變更職位時,南春說要對爸爸暫時隐瞞,她還有些不理解。
現在宋南雅終于明白,打從最開始南春回國,她爸就沒想過要好好對南春。
宋志業内心的陰暗被自己女兒挑破,他徹底不裝了,兇狠地質問着宋南雅:
“我這麼多年白養你了,你胳膊肘還往外拐是嗎?!”
“養條狗都比養你強!”
他罵罵咧咧地當着衆人的面将宋南雅貶低得一無是處,衆人卻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宋南春怎麼還沒到?”
“再打個電話催一下吧。”
此時宋志業以為這次跟之前一樣,很快就會傳來宋南春出車禍的消息。
他心中充滿着期待,但宋南雅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徹底一敗塗地。
“南春來得路上有貨車司機蓄意駕車撞擊……”
宋南雅說話時眼睛盯着宋志業,她親眼看見自己爸爸聽到這句話時掩飾不住的激動,内心徹底失望。
“南春并不大礙,目前在醫院處理傷口。”
“貨車司機掉進江裡後被救上來但重度昏迷,警方已經派人對此案展開調查,等司機醒來就會有答案了。”
“嘭——”她話音剛落,宋志業救從椅子上摔落在地,長褲下的腿發軟,臉上更是橫肉不受控制地抖動着。
宋南雅閉上眼睛假裝沒有看到,她對股東說明自己暫時代理總經理職務,現在要先去公關解釋清楚。
她還沒有到真正做到可以對親人也冷酷無情的程度,所以在宋南春醒來後的當晚,公關部在宋南雅的授意下發出說明。
針對董事長對總經理的指控其實是競争對手惡意盜号發布,目的是為了擾亂南山集團内部管理,并非宋志業親筆。
即便這種借口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隻要給出個解釋給上面的人一個交代就可以了。
公司逐漸恢複正常秩序,宋南雅才抽出時間趕到醫院看往宋南春。
在宋南春的強烈要求下,她搬進了許逸的病房,非要跟他一個房間。
當天許逸手術醒來後一定要來看宋南春被醫生發現,說了他好一會兒,讓他必須躺下靜養。
倒是宋南春沒幾天就已經活蹦亂跳,自覺承擔起照顧許逸的重任。
“要不還是請個護工吧?”
許逸不舍得也不放心讓她去照顧自己,再說她也沒有照顧人的經驗。
“沒事,我可以的。”
宋南春從衛生間接了溫水回來,浸濕毛巾後給許逸擦臉擦手臂,小臉十分嚴肅又認真。
許逸配合她擡起胳膊,看到小姑娘的表情後臉上忍不住笑意。
“怎麼了?”宋南春不明所以,
許逸搖搖頭:“你做得很好,很可愛。”
宋南春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擦得更加仔細。
等她要擦下半身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手捏着被子僵在那裡,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沒事沒事,他們都坦誠相見過了,而且現在許逸是病人,對……病人!
她鼓起勇氣去掀,卻沒有拽動,睜開眼一看,是許的手壓在被子上。
男人藏在短發後的耳朵滾燙,
“這裡不用……”
原本宋南春是不好意思的,到看到許逸羞澀地躺在那裡,她瞬間就來勁了。
“不要害羞嘛許醫生,你就把我當護工就好。”
許醫生不語,隻是一味地拽緊自己的小被子。
“許逸,你不是說醫生眼中無性别嘛,你現在可是個病人。”
說完,雙手用力一拽,被子成功掀開。
他們兩個人身上穿得都是醫院條紋病号服,布料是棉質的,還算輕薄。
男女不同的生理結構讓宋南春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地落到不該落的位置,她自己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手真的放在褲腰處時,她的臉比許逸還要熱,整個人看起來快要冒煙了。
“春春……”
許逸按住她的手,呼吸聲有些加重。
“讓護工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