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宋南春躺在床上打遊戲,頭也沒擡。
“這不是挺好的,拉個肚子而已就當減肥喽。”
聽這話許醫生感覺自己要被氣得七竅生煙,手裡的檢查報告差别被他捏碎。
“宋南春,”
他很少叫宋南春的全名,但是這一叫吧,就讓宋南春想起幼時被許逸壓迫的那些年。
小時候宋南春就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兒,上課都在開小差,更别提寫作業。
在别的事情上,許逸對她可以說是溺愛,不是兄妹那種,是像照顧幼崽一樣溺愛着宋南春。
隻有學習這件事,許逸成績優異身邊卻有個天生廢柴,他不信邪,小小年紀補課經驗就有好幾年。
而且因為他知道宋南春的命門在哪,隻要不做完作業不好好聽課,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宋南春也如他所願被拿捏得很死。
偶爾有那麼幾次,小姑娘的叛逆心上來了,撒潑打滾就是不學,還跟許媽媽告黑狀。
“哎呦寶寶不哭,阿姨幫你揍哥哥,咱們不想學就不學。”
話音剛落,就見小小的許逸一身校服站在兩人身後,淡淡地開口道;
“宋南春,如果真的隻要玩不要學習,那我就去找小花妹妹,她喜歡學習。”
小南春呆住了,他怎麼能去找隔壁的小花!他是我的!
此時她并不懂什麼叫做激将法,立馬從許媽媽的懷裡掙脫開,癟着嘴巴跑到許逸面前,一把抱住。
“我學,哥哥不要去找小花。”
‘我學’兩個字咬的相當委屈。
後來還有各種叫全名的情形,比如;“宋南春,再偷吃垃圾食品我就告訴宋叔叔。”
“宋南春,敢逃課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久而久之,被許逸叫全名這個是成了宋南春的陰影。
即便時隔多年,當她再次聽到熟悉的冰冷冷的嗓音吐出這三個字時,幾乎立馬就把手機甩到一邊,整個腦袋埋進被窩。
假裝沒聽見。
“……當心憋死你。”許逸歎了口氣,伸手去扯被子。
被子裡的人拼盡全力抵抗,甯死不從。
齊彥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的。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嘴上這麼說,腳步一點也沒停。
宋南春瞬間從被子裡冒出來一個頭,許逸聽出是齊彥後甚至沒回頭,順手整理了宋南春面前的劉海,将她的右腿重新固定。
“腿放好,”
齊彥也抱着花走上前,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笑道;“看起來宋小姐并無大礙。”
“相親對象?南雅知道嗎?”
宋志業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學妹?她當然不知情。”齊彥自來熟地坐下。
“渣男。”
齊彥挨了罵也不生氣,“宋小姐誤會了,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解決眼前的誤會。”
說完看了眼許逸,見對方并沒有走的自覺,齊彥摸了摸鼻子。
“許醫生……應該挺忙的吧?宋董事長知道您也就職于這家醫院嗎?”
許逸這才擡頭,“宋南雅也不知道你有幾個學妹,我可以知無不盡。”
齊彥的嘴角緩緩收起,看向許逸的眼神有了審視的意味。
不等他開口,宋南春先說話了。
“什麼意思?他真是個渣男?”指着齊彥道。
“不然你以為齊氏是怎麼衰敗的。”
齊彥終于收起自己和煦的表象,目光陰鸷,“你到底是誰?”
他們這個圈子裡誰沒去查過許逸,無一都是一個結果;普普通通毫無背景一大夫。
“你管他是誰,我讓他查的,怎麼了?”宋南春開口,阻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她雙手抱胸,穿着病号服也不掩身上的氣勢。
“你不是查我查得比宋志業還清楚嗎,MSEA的謠言也是宋南雅讓你做的。”
宋南雅不會直接動手,這點多少算是子承父業了。
但齊彥應該在回國前就知道她跟MSEA的關系,卻沒有選擇告訴宋南雅,隻是幫宋南雅散播謠言。
明顯是想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被人拆穿後齊彥也就不裝了,手插褲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的要求很簡單,讓南山出錢幫我填齊氏的缺口。”
“隻要你對宋南雅保密,MSEA的事情我也當不知道。”
齊彥以為宋南春隻是想保住MSEA,她順勢點頭。
“剛好我也有事要麻煩齊先生,”
“願聞其詳。”
臨走前,齊彥再次回頭看了眼許逸,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索。
“我的男人你看個球啊,還看!”
被宋南春一句話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