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慰靈碑前,綱手向兩個隊友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想啊,可能還要繼續踏上旅程吧。”
背過頭去避開綱手暗藏期許的眼神,同為三忍之一,綱手和大蛇丸的隊友自來也伸出左手撓了撓頭回應道:
“或許我能在某處,碰到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弟子吧。”
“……是嗎,這就是你自來也的命運嗎,或許如此吧。”
聽完了綱手的感慨,對兩個隊友的答案感到了無聊的大蛇丸轉身正打算離去。
他卻看見了自己最近一直關注的有趣存在——
“又見面了,甚爾君。”
“嘁,那需要我說句很高興見到你嗎。”
擡頭看向某條攔路的蛇,甚爾甚至懶得像在三代面前一樣掩飾一下。
“嗨,一天不見,真是好久。”
“每次我倆見面不是報喪就是葬禮,真晦氣啊!”
有些嘲諷般的揮手向大蛇丸問好,甚爾想繞開大蛇丸,某人卻厚臉皮的不放過他。
左,右,右,右,左,左……
甚爾往左走,大蛇丸就向右;甚爾往右走,大蛇丸又向左。
大蛇丸的動作不急不緩,卻“恰巧”能走到甚爾的前方。
“有病?”
擡頭,甚爾盯着大蛇丸。
他試圖從大蛇丸的動作表情上看出這人究竟想做什麼,最後卻隻得出了這家夥有個不錯皮囊的結論。
沒錯,大蛇丸是個氣質陰柔卻面容俊朗的男人,他有着黑色披肩長發和金色的蛇瞳。
他紫色的眼影從眼角畫到了鼻翼,像是勾玉的形狀,而他的雙耳上也真的戴着一對青色的勾玉耳墜。
——勾玉代表了蛇與鳥,首尾相連的勾玉則象征着生命輪回。
“你就是看我不爽,欺負小孩你幼不幼稚。”
懶得深入思考,飛快的,甚爾對大蛇丸這個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夥蓋棺定論。
而甚爾這幅毫不害怕自己,不爽就直接開口的表現也讓大蛇丸沒忍住“呵呵”笑出了聲:
“不好奇我為什麼找上你嗎?”
其實大蛇丸更想問甚爾為什麼不感到悲傷,是的,他覺得甚爾并不悲傷。
昨天來報喪時看見甚爾的表現他還隻是懷疑,現在他卻已經确認了這點。
在他看來,甚爾正俯視着這個世界。
就像是隔着一層模模糊糊的毛玻璃,因為不在一個世界,所以無論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無論是誰死去了、又或者活下來了……
喜、怒、哀、懼,一切都與這個年幼的孩子無關。
所以,或許外表看上去像貓,但在大蛇丸眼中,甚爾是一棵樹。
他在葬禮上就隻是站在哪兒,沒有哭泣,可樹本來就是不會哭泣的啊,所以他當然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大蛇丸。
大蛇丸注意到了,甚爾甚至沒有穿喪服——
他隻是在黑色常服外面套了件黑袍。
不過有的東西,還是得自己探尋答案才有意思。
于是大蛇丸笑道:
“你很特别,甚爾君。”
“哦,那我哪裡特别,血統?”
“嘁——”
“我又不是貓,隻有寵物才講究這些,沒事幹去街上撿隻貓回去養,對了,養貓當心你的蛇被撓!”
甚爾完全不給面子,大蛇丸卻依舊很耐心。
他搖了搖頭:
“所有,甚爾君。”
“你身上的每一處都很特别。”
“白蛇的蛇蛻象征着幸運與再生,很珍貴,可是能褪下皮重生的蛇難道不是更加特殊的存在嗎?”
“知道嗎,甚爾君,我很喜歡你。”
噫!什麼家夥會對小孩說這種奇怪的話啊
——懂了,這家夥拐小孩呢。
“哈。”
雖然不知道大蛇丸看上了自己身上什麼,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第三次見面,不僅是大蛇丸确認自己的想法,甚爾也确認了他對大蛇丸的看法:
這家夥,雖然不是很煩,但是很明顯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勾起嘴角,有些惡劣的笑着,甚爾幽綠色的雙眸像在發光,然後他突然高聲呼喚道:
“綱手姐!有人欺負我!!”
誰會陪你玩“你追我逃”的過家家遊戲啊,又不是有病。
下一秒,趁大蛇丸因為甚爾那意料之外的舉動而愣神的那瞬間,甚爾一個閃身越過攔路的大蛇丸,與他側身而過。
“傻X。”
翻了個白眼,留下句髒話,甚爾在大蛇丸的注視中腳底冒煙溜走、直接蹿到了綱手身後。
“綱手——”
“喊姐姐啊,臭小鬼!”
好吧好吧,敷衍她一下吧,反正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這樣想着,甚爾扯了扯綱手的袖口。
可能是因為大蛇丸的打岔;也可能是因為他那個即将實現的計劃……
他難得有些輕快的、甚至是雀躍道:
“我想好了啊,綱、手、姐、姐!”
“我要搬去宇智波族地。”
仰頭,甚爾超大聲的這樣說着。
但此乃謊言。
昨天在綱手離開後,甚爾還對來勸他的宇智波清水說他要跟着綱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