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雲禮,葉親這幾天就等着了,他先做好攻略,京城去往涼州城大約半個月,秦硯帶着人馬還有糧草以及安置品,速度肯定比預想的要晚一點。
葉親想好,自己在秦硯出發後,自己比他晚一兩天再出發,隻要比他稍微快一點,也能趕得上他。
葉親翻開大楚國的地域分布圖,涼州城在京城偏西,那裡地勢确實低窪,每過幾年,就會出現水患,今年還沒到梅雨季節,涼州的水患怎麼會提前那麼久?
葉親當下已經想不出背後的彎彎繞繞,他不擅長這些心計,但是,他隻知道不能讓秦硯處于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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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百曉生進宮,給太後号了脈,開了點安神靜心的方子,便去太子府見秦硯。
百曉生進入太子府,仿若無人,直奔書房,果然在那裡看到了秦硯正在書桌上寫着什麼。
百曉生走近一看,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桌子上堆滿宣紙,還以為這小子又在籌謀什麼事情,仔細一看,滿滿的宣紙上,寫滿了葉親的名字,一張張,寫得工工整整,再看秦硯,盯着葉親的名字發呆,連自己進來都不曾察覺。
百曉生抽出一張紙,秦硯這才擡頭,見到是百曉生,頭又低了下去。
“你小子幹嘛呢?當我不存在啊?我可是你老師。”百曉生坐在秦硯對面,将幾顆火藥珠拿出來,“哎呀,有人給了我這個,托我送給你。”
秦硯再次擡頭,見百曉生手裡的東西,沒見過,疑惑,“老師,這是什麼?”
百曉生又将手縮了回來,“想知道啊,剛剛還一副當我不存在呢。”
“好了,不逗你了,拿去。”百曉生将幾顆火藥珠給了秦硯,笑嘻嘻說道,“你小子走了大運啊,你手上的這幾顆東西,恐怕整個大楚國再也找不出來了,你還别說,葉親這小子,腦子夠聰明,竟然給他研制出了火藥珠。”
“秦硯啊,虧得葉親他喜歡的人是你,但凡他喜歡的人換一個,就拿楚霖來說,他要是喜歡楚霖,你這個太子能不能坐上帝位都不一定,這東西太厲害了,但凡投入量産,對于排兵布陣,守護疆土,那可是起了大作用。”
“這個是他給你寫的,那小子想的真是周到,為了你的人生安全,真的把什麼都拿出來了。”
秦硯摩挲着手裡的火藥珠,他确實沒想到葉親能憑自己能力,研制出這種東西,他喜歡對自己說,“我從小不愛讀書,喜歡研究一些暗器”,但秦硯怎麼也沒想到,葉親竟然這麼聰明。
手上一共五顆珠子,秦硯了解葉親,恐怕葉親手裡也就隻有這五顆了,他一定會全部給自己。
秦硯料的沒錯,葉親确實将僅有的五顆火藥珠都給了秦硯。
“好了,是你告訴葉小子,說你七日後去涼州城的?你特意把消息封鎖起來,是怕他跟着你去吧。”
秦硯點點頭,“他不該跟我去冒險,這次謝幕塵肯定會中途埋伏,我不能讓他陷入一點點危險之中。”
葉親的命,對于秦硯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百曉生點頭,“所以昨日你去找他了?”
秦硯有點詫異,“你怎麼知道?”
秦硯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也是半夜才去的,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就算百曉生是自己老師,了解自己,他也不會算出自己的行蹤。
百曉生笑的詭異,還有點看好戲,“你不要這幅眼神看我,我不是算到你去找他,我是通過你看出來的。”
“通過我?”
“自然,我跟你說,想要了解一個人,并不是非要跟他混在一起,可以通過他做的事,你看看你現在,整個就是陷入一種虛空茫然階段,你看看這面前的宣紙,都是葉親的名字,那必定是前面經曆了情緒波動的大事,除了葉親,誰還能讓你這樣?”
百曉生看秦硯這樣,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剛剛那一番話都是自己瞎說的,哪有這種不切實際的事,他隻不過也是猜測。
“你們小年輕啊,我理解,長時間不見面,就算心理上能忍得住,這身體上也是忍不住的,這開了葷果然不一樣。”
“老師……”秦硯有點心虛,将面前寫滿葉親名字的宣紙全都收進錦盒裡。
百曉生賊兮兮靠近秦硯,“你看看你的脖子,還有你的手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太子殿下被人虐待了呢。”
百曉生靠近秦硯的時候,就發現了秦硯脖子上的痕迹,幸虧天氣熱,秦硯穿的少,被他發現手臂上都是抓痕,更不要說脖子上了,都是咬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戰況激烈。
年輕果然好啊,百曉生忽然想起自己年輕時,臉上剛剛還一副看戲揶揄的表情也有點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