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二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處,不分你我。
可姿勢,的确不是普通的上妝姿勢。
年年的梳妝台上,隻有最基本的胭脂水粉,可已經足夠一隻壞獸用來作亂。
辟星彎着腰,掐住她的下巴,為她描出遠山黛。
視線跟着,凝在她變得更濃的色彩上。
他大拇指上沾着略帶粉色的口脂,一點一點地抹到她的唇上。
最後,還少了胭脂。
年年顫顫道:“沒有這個……沒有買。”
“會有的。”辟星唇邊勾着笑,星眸含情,輕聲道:“年年,來。”
他将她哄起來,哄到自己的懷中。
他讓她自己主動。
年年不願。
“今日已經足夠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夫君的鱗片豈不是又要……”
“無妨。”他道,“不比此刻重要。”
她撒嬌:“可是我累了。”
辟星拇指摩擦着她柔軟的唇瓣,陷入她的口中,觸碰到舌尖,眼眸幽暗:“真的累嗎?”
“累……”
她身體一陣顫動。
“夫君……”
辟星沒有放過她。
應該說,沒有停止完成他今夜完美的作品。
他拍拍她的臉,讓她看向桌上久違的金塑。
年年被扭頭過去,一眼就看見那個塑像變幻了姿勢。
那是……她無法啟齒的動作。
是她主動的證明。
辟星笑了笑,伏在她背後,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獸,同她一齊看向塑像,在她耳邊道:“看,年寶喜歡的。”
她呼吸一滞。
他金色的眼睛倒映着她的面容。
年年回過神,看進他的眼睛。
小小的她,沉溺在他的金色中。
“夫君……”
她低聲喚他。
“夫君。”
她抓住他的手。
她受到了金色的蠱惑。
年年做出了與金塑相同的姿勢。
她敞開自己,迎上去。
“呵,年寶,跟上。”辟星笑起來,金眸灼灼,弄亂了她的口脂。
燭光下,她的面頰染上奪目的绯色。
一如上等的胭脂。
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