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年年沒有養過奴隸,教導無方。
辟星不是一隻聽話的囚奴。
他性格不好,說話冷厲,目光像是養不熟的蛇,陰恻恻盯着其他人,像是天生排斥,從不輕易靠近,态度也很差。
可這條不聽話的狗,需要年年的撫摸,才能夠得以續命。
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因此,他對年年偶有微笑,還算親人。
辟星目光陰沉,盯着年年的笑臉。
年年搖動同心鎖,聲音清甜:“吃飯啦,快出來呀。”
她站起來,笑臉消失不見,一雙纖細的腳腕在床與地闆的縫隙處輕快地移來移去。
盈澤白皙的肌膚上伏着乖順的淡藍色血管,纖細、迷人,仿佛隻需要用力一彎就會折斷。
辟星緊緊盯着她的腳踝,金眸中滿是沉沉的欲念。
他沉默片刻,朝那雙潔白無瑕的雙足爬過去,眯着眼眸适應明媚的陽光和清爽的空氣。
年年瞧他趴在床榻邊,不由問:“你還好嗎?”
他擡頭看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幾不可見的笑。
正值此時,仙侍來報,說是外頭的奴隸要挑選。年年用腿拱他,叫他鑽回床底下去。
仙侍彙報道:“大人選個順眼的就行,我實在沒辦法決定。其餘剩下的,就送到其他年獸院子裡去。”
仙侍補充道:“這幾個獸奴沒被用過,很幹淨。”
年年知曉,能被主子瞧上的獸奴,會在床榻上伺候,可年年未曾有過這樣的習慣。
隻是,若不挑一個,恐外頭的獸又七嘴八舌,含諷帶嘲地說起她非要鶴立雞群來。
她視線一溜,選中了隻黑發長條的獸奴,瞧上去不太能幹活,但模樣還算乖順,賜了名字叫阿燭。
阿燭平日裡幹不了重事,除了廚房和院裡外雜務,仙侍還派他為年年端浴足水。
他端來的水溫控制得不錯,此外,規規矩矩跪在地上,垂着頭。
等年年舒心浴完,把一雙雪白的小腳搭在阿燭膝蓋上時,阿燭便盡心盡力地隔着軟布,仔仔細細用軟布擦拭幹淨。
随後,阿燭退出去,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第一次服侍,年年還算适應。
可第二次……
在阿燭準備走出房間時,年年很是緊張。
阿燭垂着頭發問:“大人,您好嗎?”
年年點點頭,張了張唇,複又閉上。
阿燭退出了房間。
室内安安靜靜,忽而燭花響動,年年心弦亂跳。
她一雙洗得幹幹淨淨的雪足半倚在高座上,足不沾地,每一顆腳趾都瑩潤漂亮,像是雕刻得最完美的藝術品。
可她也看見了對面床底下,潛藏在黑暗中的金色獸眸。
他先是盯着阿燭離去的方向,金瞳縮成豎線,眼神淬了冰的刀鋒,要将那侵占領地的獸捅殺至死。
爾後,那視線移過來——
到了年年身上。
他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專注的、狂熱的、充滿不可言說的危險的占有,從床底緩緩蟄伏出身子來。
年年屏住呼吸,忍不住往後移動,赤/裸的雪足搭在座椅邊沿,被他伸手握住,熾熱的掌心熨帖着她嬌/嫩的足心,讓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人觸碰過她的雙足,更别提,在粗粝的掌中随意亵玩……
她咬着唇,克制住從足心傳來的一陣陣癢意,喚他:“住手!”
可她忘了,辟星是一隻不聽話的獸奴。
他癡癡地盯着她的嬌顔,低下頭,在她的足背上落下一吻。
年年抽氣,一動不敢動。
辟星雙眸一瞬不瞬地往上,盯着她,伸出獠牙,咬上那心心念念已久的腳踝,留下兩個淺淺的印記。
他鎖住她的雙足,輕聲道:“洗得開心,将我忘了?”
年年咬唇:“不是。”
他讓她的足心順着緊實的胸肌,一路滑到腹肌上,踏住他的胃部。
足軟而白,布料滑下來,帶起一陣香氣。
辟星金眸漸深,滾燙的唇在她小腿肚上遊移,吐着熱息道:“喜歡那個獸奴?”
她搖頭。
辟星輕笑:“他蠢笨,配不上年年。”
“嗯,不是這樣……”她隻是不喜歡養奴隸什麼的,和獸奴無關。
辟星似笑非笑:“今日年年還沒喂我。”
她黑睫微顫,呼吸漸促。
“年年這樣好心,怎麼能不救我?”他蠱惑道,“今日便用這雙足喂喂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