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星慢慢回轉過頭,俊美的臉龐妖冶得有些詭異。
不知是她太過用力,還是哪裡沾來的偶然,他唇邊滲出的血迹叫她渾身發抖,瞳孔緊縮。
他抹去唇角的血迹,眉眼帶笑:“小狗打我?”
年年如至冰窟:“大人,别在這裡……”
“嗯,你說得對。”他說,“你求求我。”
她咬着唇,手中握着他的發尾,怯怯地搖一搖。
他眉目冰冷。
求他的後果是什麼,她心知肚明。
她不能求。
年年咬牙,将情愫吞下去,黑睫顫動着,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回到了各自身體中,不用再像從前那樣……了。”
“哪樣?”他冷聲道,“說出來。”
年年想起種種親密,眸光亂跳:“不用再像從前那樣交……合。”
他含着笑,似怒非怒。
年年狠下心,閉眸道:“我和大人一同本就勉強,那樣根本不舒服,現下,我拿回了自己的魂魄,隻想一走了之,和大人再無幹系。”
海浪聲輕柔。
年年等了半晌,疑惑地睜開眼睛看。
辟星并沒有将她丢開,隻是勾着唇,緩聲道:“小狗還沒散場就想跑?”
年年一愣。
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龐,俯下身,蹭濕了她的唇,啞聲笑:“我不允許。”
他身後的海面騰起數不清的煙霧,那些煙霧帶着他的意志,如藤蔓般往下鑽進海水,直到深處。
海水底下似乎傳出了恐慌的悶哼,還有陣陣血迹。年年還沒有看明白,再眨眼,辟星便瞬間帶年年回到安心的客棧中。
年年被甩到床榻上,煙霧自行鎖起她的四肢,将她拉高,熟悉的情形再現,年年害怕得顫抖。
“大人,不可以……”那些毒……不能交/歡,會害了他的。
年年搖頭:“我不喜歡大人了,我要走!”她嘗試運用蒼甯教給她的術法,可是她法力低微,若不被束縛住還好,束縛住,根本無法産生作用。
辟星跨上床,制住她的肩頸處,勾着笑:“我不喜歡你叫我大人。”
“大人……不喜歡,不喜歡在大人身邊……”
她被男人的長指攪/弄着口舌,辟星仍舊帶着怒:“不許說謊。”
年年嗚嗚哭出來,清澈的雙眸流露着哀柔:“不要,不喜歡……唔嗯……嗚……”
“不是說最喜歡我?”他将她從空中放下,說,“不是說,隻想與我做樂事?”
年年眼尾垂淚,伏在身下輕輕顫動。
“又想用眼淚騙我?”他金眸閃動,揚起詭谲的笑,輕輕說:“你和我定下了契約,年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煙鈴铛會記錄下所有訊息——”
他附耳道:“你騙不了我。”
年年睜大眼。
他的吻又快又兇,幾乎将她吞沒。她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為那媚毒在發燙,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大人……”
她哀哀叫着,他掐住她,往後帶,将不屬于她的衣裳撕得一幹二淨。
年年低呼一聲。
他摟着她,用煙霧鎖住她的雙腕,勾着笑,強硬地、不容她反抗地,親手為她穿上一件薄紗。
薄紗上繡着金線,成色驚人,工藝繁瑣,一見便知價格不菲,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寬大的薄紗更顯她身材嬌小可人,隐隐約約透出幾分嬌色,叫人欲罷不能。
辟星撚緊系帶,滿意地圈住她的腰身,擡眸憐惜她的臉龐。
“五次是不是?”
年年咬唇:“大人都知道?”
“小狗忘了,”他笑了笑,“我可是個倒賣訊息的商人。有很多事我都知道,不過,也有我想要确定的事。”
年年沉眸。
五次。
她不願意,因為她,産生任何閃失。
他擡手,撥弄。
年年臉頰迅速泛着一陣叫人無法移開目光、驚心動魄的紅,他金眸漸亮,她卻不安至極。
“我不再需要大人了……”她哭叫着,“也不喜歡和大人做這樣的事……”
“說謊。從前是誰叫得那樣快樂,”他啞聲重複道,“我不喜歡你喚我大人。”
他長指解開一方繩帶。
藏着的地方,似春。
露光靡靡。
他五指沒入她的發間,逼她垂頭。
辟星似較她,更為情動。
金眸彌漫上濃重的欲念,渾身都在發燙。
年年面對面挂在他肩上,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不叫她軟塌塌的,倒下去。
他鼻尖觸春,問道:“你記得,最初時,該喚我什麼?”
他折磨她。
鼻尖摩挲着。
然後是唇舌。
她胡亂揪着他的發,仰着頭,小腿抽筋,腦中一片空白。
不……不行……
年年想不出來。他暫停,長指翻弄。
“喚我什麼?”
是什麼?唔,大爺。不對。是大人,不是。是什麼,該是什麼?最初的時候,郎君,郎君,接近了。
很接近了。
“再想想,”他金眸中妖冶的殺氣緩緩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沉迷的戲谑,和強而深的占有欲,他不肯給她痛快,若即若離,蠱惑道,“說出來,我繼續親。把小狗親得舒舒服服。嗯?”
她受到了誘惑。
她明明感覺沒再有媚毒那不正常的燙,可腦中仍舊空白着,理智和欲念在打架。
她拒絕不了。
她拒絕不了他。
她一定是病了,好可怕,另一種病。
另一種隻要看見他就發作的病。
年年眼淚汪汪,扭動着,帶着哭音,吸氣道:“……夫君……呀。”
話音剛落,沒有被滿足的獸,肌肉隆起,扣住她,如探池飲水。
薄紗擠作一團,泛着華貴而靡靡的光。
辟星毫不留情地将她抵在床頭,鎖在懷中,湊上去吻咬着,幾乎要将她吃掉。他金眸中泛着一抹紫紅,啞聲笑道:“乖小狗,五次怎麼夠?呼——五次,六次,做到死,我們做到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