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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說過不會抛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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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程:“不要再這樣做,也不要再懷疑别人或者懷疑時生,我們還按照5年前的約定各取所需地相處,我不再勸你和别人交往,你也别再幹涉我和時生的生活,好嗎?”

鄭鈞看着溫程:“我要是不願意呢?”

溫程也看向鄭鈞:“那我們不就隻有絕交這一條路了嗎?你願意絕交嗎?”

鄭鈞:“你敢絕交一個試試?”

溫程:“所以你的回答是願意?”

鄭鈞:“我不喜歡你和任何人一起生活,尤其是他這種有心思的人。”

溫程:“這是我的條件,我不能讓步。”

鄭鈞:“那這就不叫各取所需!我需要的是你保持獨身!”

溫程:“他改變不了我對獨身的堅持。”

鄭鈞:“但我要的不隻是你不戀愛結婚,而是絕對的獨身!絕對!你親密範圍裡不能存在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不能對任何人付出我不允許的感情!我得不到你的一切,别人也不能得到,包括你的心、你的身體、你的容忍、你的關心、你的領地、你的付出,你的全部,你懂嗎!”

溫程:“我懂,我從來都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這就不是平等的約定條件了。鄭鈞,你在束縛我的自由。”

鄭鈞:“既然你不能滿足我的需要,那我也不願再繼續履行約定。”

溫程:“這就是你的回答?所以你要絕交?”

鄭鈞看着溫程,很長時間沒說話。

溫程不再理會,給時生上完了藥,把時生抱進被窩裡坐好,給時生蓋好被子,又去煮了兩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晾着。

溫程叮囑:“我去洗澡,牛奶你們一人一杯,不要燙着,也不要燙人。剛剛的事就算過去了,扯平了,翻篇了,你們不能互相報複了,知道嗎?”

溫程站在餐桌旁囑咐床上隔着老遠距離的兩個人,但沒有人理他。

溫程歎了口氣,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去浴室開了淋浴器洗澡。

洗完澡,溫程關了衛生間的燈走出去。卧室的大燈已經關了,隻留了床頭燈,電視也已經關了,桌上的牛奶也喝完了。

溫程扶着牆往衣櫥走去,經過床邊,看到時生正坐着轉頭面向在另一邊躺着的鄭鈞。

“時生,怎麼還沒睡?”溫程輕聲問。

時生沒有動。

溫程想走近看看,輕聲問:“怎麼了?”

溫程隐約感覺時生的目光帶着怒火,因為時生的身體繃得很緊,這表明他在生氣。

剛才的事明明過去了,該生的氣都生了,洗澡前時生也沒再瞪鄭鈞了,為什麼自己洗了個澡的功夫,鄭鈞又被瞪了?

“鄭鈞,我洗澡的時候,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溫程恢複了平常的音量。

鄭鈞躺着睡覺,沒理會溫程。

溫程揉揉時生的頭發,實在想不通他們之間能發生什麼事。

時生肯定不會說話,鄭鈞也從不和時生說話,甚至看都不願多看時生一眼,這種狀态的兩個人,這麼短的時間裡,能發生什麼事?

想弄明白這個,就得看他們做了什麼事。

看電視?隻有鄭鈞在看,時生似乎并不愛看電視,應該不會有沖突。

睡覺?偌大的床,睡四個人都沒問題,何況他倆各占一邊,根本幹涉不到彼此,應該不會有沖突。

喝牛奶?一人一杯,這能有什麼沖突?

關燈?燈肯定是鄭鈞關的,但時生不像是會介意關燈的人啊,何況鄭鈞留了床頭燈,屋子裡并沒有完全黑下來,時生不至于因為這個瞪鄭鈞,應該不會有沖突。

那是因為什麼?他們也沒什麼可做的了。這幾件事裡能有什麼值得他們對對方産生不滿的?

溫程思來想去,想不出時生生氣的原因,隻能換個角度,去想鄭鈞犯欠的可能。

“你搶時生牛奶了?”溫程問鄭鈞。

時生仰起頭看着溫程。

溫程一下子心軟了,用手蹭了蹭時生的臉,無語地問鄭鈞:“我不是煮了兩杯嗎?一杯不夠你再煮,搶他的幹什麼?”

“他憑什麼喝?”鄭鈞冷冷地問。

“他憑什麼不能喝?”溫程反問,“這是我家的牛奶。”

“所以,他憑什麼喝?”

“我家的牛奶,我想給他喝,他就能喝,我想給你喝,你就能喝,哪兒來的這麼多憑什麼?”

鄭鈞不說話了。

溫程撓撓時生的下巴:“别生氣了,我再去給你煮一杯,你稍微等一會兒。”

時生抓住溫程的手,溫程愣了一下:“不讓我去嗎?”

“他隻是想告個狀,根本就不想喝。”鄭鈞不屑。

“他是心疼我,不想讓我再去煮一次。”溫程糾正。

鄭鈞冷笑了一聲,翻身面沖陽台,不再搭理。

“謝謝你心疼我,時生,那我明天再給你煮。現在先睡吧?”溫程讓時生躺好,給時生蓋好了被子,時生安靜地閉上了眼。

時生和鄭鈞各睡一邊,溫程隻能睡中間,于是走到床尾,從中間爬上床,鑽進被窩。

溫程喜歡大床,有安全感,所以床和浴缸一樣,都是訂做的,床上用品自然也是,所以三個人蓋着一床巨大的被子睡覺,但就算三個人一起蓋,被子也還是有富裕,并沒有覺得不舒服。

隻是枕頭就不富裕了,溫程一個人住,枕頭備多了沒用,因為鄭鈞偶爾會過來睡,所以才準備了兩個大枕頭,此時鄭鈞枕了一個,時生枕了一個,溫程隻有空蕩蕩的床。

猶豫了一下是不枕了還是和時生一起枕,溫程想起時生被搶了牛奶的情景,心一軟選擇了後者,于是果斷地往時生身邊湊了湊,枕在了時生的枕頭上,時生頓時轉過身鑽進了他懷裡。

溫程笑了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摟着時生睡了。

睡到半夜,溫程突然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強行又拖又抱地轉移到了另一邊,瞬間吓醒了。

剛吓醒,還沒睜開眼,溫程又感覺自己被人緊緊地抱住了,并且似乎能感受到什麼在抖,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抱着自己的這個人在發抖。

溫程疼得正要開口,鄭鈞不似平時那般冰冷戲谑的聲音突然在耳朵上方響起,低啞輕顫得仿佛是氣音,悲傷不甘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溫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鄭鈞會有的聲音和語氣。

“過來!為什麼要睡到他那邊?”

溫程驚呆了。

“我害怕,你知道嗎,溫程,我害怕!”鄭鈞繼續說,“你不喜歡我,但你想獨身一人生活,我高興壞了。知道為什麼嗎?”

鄭鈞:“我得不到你,可隻要你是一個人生活,我就可以假裝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都在我的掌控中,我就可以松口氣地覺得,我得不到的你,别人也别想得到……”

鄭鈞:“但為什麼你要拉另一個人進入你的生活?”

鄭鈞:“為什麼你要讓我發現你是會被從我身邊搶走的?一旦你對别人付出了,你關注的就不再隻有我一個,你會漸漸地不再隻屬于我……為什麼要抛開我?為什麼要讓我覺得我不再抓得住你?”

鄭鈞:“為什麼要答應和我做?你就這麼想讓我不再纏着你?你明明以前從不在意這些!”

鄭鈞:“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多了一個人出現!讓你覺得我的糾纏讓你不方便了,讓你覺得我打擾你和他的生活了!都是因為他!為什麼你要讓别人夾入我們之間?!”

鄭鈞:“我害怕,溫程,我很怕,我怕得要瘋了。”

鄭鈞:“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鄭鈞的懷抱越來越緊,溫程感到疼痛已經是其次了,最重要的是他開始有些窒息。

溫程趕緊說:“輕點,鄭鈞。”

鄭鈞不為所動。

溫程輕聲安撫:“這就是你今天想侵犯我的原因?這麼說,從大前天我拜托你給連薔預約心理咨詢的時候你就在擔驚受怕了?一開始怕我被連薔奪走,但連薔死了,前天我帶了時生回家,于是你開始怕我被時生奪走?這幾天你想不到别的辦法讓我隻屬于你,所以你慌不擇路用暴力?”

被鄭鈞抱着,溫程很不舒服,但掙脫不開。

溫程:“鄭鈞,我以前隻以為你愛亂吃醋,沒想到你還幼稚得出乎我意料。你怎麼不想想,我對你的感情怎麼可能被奪走?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誰都不能奪走,也不能幹預,你為什麼要怕?嘶——”

溫程正說着,胳膊被鄭鈞狠狠掐了一把。

溫程背靠着鄭鈞的胸膛,身體止不住地微微有些發抖,但他不敢動,隻能被迫适應新的疼痛。

溫程心裡明白,鄭鈞從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他醒着。鄭鈞很清楚他神經敏感往往睡到半夜困勁兒一過就會一碰就醒,鄭鈞是故意弄醒他,故意對他說這些話,故意在他腿上撫摸,故意想聽他安慰。

鄭鈞是故意的,溫程知道,但溫程做不到不滿足他。因為他是鄭鈞,也因為自己性格軟弱。

溫程:“既然你從白翊那裡聽說了我帶回時生的事,那你應該也聽說了我隻用撫養時生一年左右的時間吧?”

溫程:“一年時間很短暫,短到時生長大以後就會忘了曾經有我這麼個人養過他。你害怕我會在心裡記得他,我當然可能記得,畢竟我是付出的那一方,有犧牲、有付出的人很容易比受惠的人記憶深刻,但也僅是如此而已。我和時生之間也許會産生羁絆,但這份羁絆撼動不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我會因為别人的加入而對别人表達關心甚至産生感情,但我不會因此而對你的感情輕視分毫,你永遠是我生命裡無可替代的那個人。何況,說不定我也會忘了時生。我和他有彼此相忘的可能。”

溫程:“但你會忘了我嗎?我會忘了你嗎?不會。我們一直是一起一路走來的不是嗎?我的整個青春都是你,如果現在沒有了你,我受不了,這你心裡是明白的,所以我像你一樣害怕我們會絕交,我害怕我們會分道揚镳。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抛下你,更不要擔心我會為了别人抛下你。”

溫程:“我知道你是因為無計可施,同時也是為了讓我好受,才說會放下對我的那種感情。但你不必這樣,我從來沒有逼過你放下。”

溫程:“我從沒覺得你的喜歡給我造成了不便,也從沒想過擺脫這樣的你,我想你放下我的唯一理由是我舍不得看你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感情和時間,除此以外别無他項。”

溫程:“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也清楚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也不是做一次或做一夜就能放下的,所以,鄭鈞,如果你放不下,我不會介意,也不會逼你,就算現在多出一個時生或多出更多的人也不會,我依然會盡我所能滿足你對我情感上的所有期待。你需要的時候我會盡力一直是你的,直到你覺得足夠了、有勇氣面對了、找到與你彼此相愛的人了,或等到你不再需要用我滿足你時,我才會高興地看你退回朋友的界限裡,做回5年前你告白前的那個鄭鈞。”

溫程:“反正我一輩子都會是單身。但因為是你,我才勉強同意你的要求。所以隻要你不過分,我願意一輩子都盡力回應你的期待,讓你覺得好受一些。”

溫程:“我就在這兒,我一輩子都會在這兒,你想要的時候随時可以要,你怕什麼呢?”

“可我還是感到不安……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嗎?”鄭鈞的聲音帶着顫抖,“如果不是因為你帶了一個人回來,我根本不會感受到這種強烈的不安,我感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要被奪走了,我很慌……”

溫程愣了。

鄭鈞:“你告訴我,溫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鄭鈞:“我快瘋了……”

鄭鈞的淚水濕潤了溫程肩上的衣料。

鄭鈞在哭,這讓溫程的心揪了起來。

溫程:“你太焦慮了,鄭鈞……”

這是溫程印象中鄭鈞第二次哭,也是第二次因他而哭,第一次是在5年前。

那時他還不知道鄭鈞對他的感情。

他把和連薔因合作而假裝交往的消息告訴了鄭鈞,鄭鈞差點瘋了,抱着他哭了一夜。

當時溫程吓了一跳,并不知道鄭鈞激烈的反應是為什麼,鄭鈞也不說。

直到他和連薔因合作結束而分手那天,鄭鈞就像終于逮着機會一樣險些強了他,并趁機向他表了白,他才知道自己不知從何時起竟已幾乎成為了鄭鈞的一切,他才明白鄭鈞那些吓人反應的原因。

十多年來,溫程和鄭鈞的關系裡從沒出現過第三個人,直到五年前連薔短暫地出現又離開,那是鄭鈞第一次感到險些失去溫程。

而現在時生的出現,讓他第二次有了那種溫程要被搶走的危機感。

鄭鈞害怕任何人加入他和溫程之間,他害怕也無法忍受溫程被别人奪去任何一點。

他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承受這樣的風險。

他會瘋掉。

他會忍不住想毀了溫程身邊的一切,然後毀了溫程。

鄭鈞:“溫程……”

“我在這兒,鄭鈞,我在這兒……”溫程伸手輕撫鄭鈞的臉,心痛成了一團。

鄭鈞:“我好想毀了你。”

“什麼?”溫程怔了一下,随即脖子被一把掐住,他忍不住痛呼,“唔……疼!”

鄭鈞:“如果隻有我能看見你該多好。”

鄭鈞:“你是我的。”

鄭鈞:“你為什麼不是我的?!”

鄭鈞突然憤怒地低吼。

溫程緊皺着眉,雙手被鉗制,動彈不得。

鄭鈞:“溫程,你逃不出我的生命。”

鄭鈞語氣越來越急:“我放不下你。”

鄭鈞:“我怎麼放得下你?”

鄭鈞聲音裡突然盡是悲傷、痛苦和憤恨。

溫程控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淚。

“你是我的。”鄭鈞死死掐住溫程的脖子,直到溫程透不過氣來,“說,你是我的。”

“松……手……”溫程清明的雙眼因缺氧的窒息感而失神,瀕死的恐懼感潮水般将他吞沒。

“我不會放下你。”鄭鈞驟然松了手,把兇狠而堅定的話砸進了溫程耳中。

空氣猛地灌進口腔,溫程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大腦空白兩秒,失神地癱軟在鄭鈞懷裡。

鄭鈞終于停止發瘋,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時生:“他是我的。”

時生早已坐起了身,背着昏黃的燈光,臉隐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表情。

“他今晚的樣子美嗎?他今晚的聲音好聽嗎?”鄭鈞撫過溫程的頭發,“都是我的。”

鄭鈞對時生說:“我知道你什麼目的,但你根本無法達成。你和他永遠都不可能,今後的漫長時間裡,你不得不用來長大成人,而我會用來繼續和他一起生活,他會忘了你,但不會忘了我,因為你和他永遠都差着無法彌補的20年。”

時生緊繃的身體微微顫抖,深如黑淵的雙眼冷冷地看着鄭鈞:“你以為你在他心裡算個什麼東西。”

鄭鈞:“我是他不忍心傷害的人。”

時生:“他不忍心傷害你,你卻忍心傷害他。”

鄭鈞:“他甯願被我傷害也不願讓我離開,而你,天生就沒被接納過的可憐野狗,隻會一輩子活在被抛棄的命運裡。就算你現在聰明地纏上了他又如何?你被父母抛棄,被親戚抛棄,早晚也會被他一把推開,尤其是當他相信了你龌龊的心思以後,你就再沒有纏着他的可能。”

“他說過不會抛棄我。”

“他說話從來都不算數。”鄭鈞起身抱起溫程:“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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