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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沒人要的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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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的這句話讓溫程大腦空白了一瞬,顧不上疑惑警方再次确認他的身份是為什麼,趕緊按照男警發過來的短信上的地址趕往連薔家。

連薔家位于南城一家還算不錯的小區,但她家房子裡的情景卻和小區怡人的景緻天差地别。

一進房門,一股陰潮的發黴、腐壞的氣味撲鼻而來,溫程忍不住擡起胳膊捂住口鼻,也不知這房子多久沒通風換氣了。

溫程往裡走,舉目四望,破敗不堪,雜物、垃圾扔得到處都是,牆面和天花闆的牆皮因受潮而脫落得十分嚴重,很多牆面還有明顯被暴力弄出的坑窪,掉落的牆漆和牆皮混着牆灰,沉積在牆根,顯得灰沉沉的,了無生氣。

溫程找到了給他打電話的警察,這位警察屬于東城溫程家那片的轄區,無權管轄位于南城的連薔家轄區的案子,所以他把溫程介紹給了正在忙碌的南城的警察,然後交接完工作,就和一同出警的同事回東城了。

溫程配合着南城警察的工作,把自己知道的與案件有關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最後,經過調查,警方确認了連薔是自殺,自殺方式是割腕,一種無比疼痛和煎熬的自殺手段。

她死在主卧的床上,床邊是刺目的血迹,床頭的牆上挂着被破壞得很嚴重卻仍被小心保存的結婚照。

溫程到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床上隻剩一個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一根已經燃盡燒到奶油裡的蠟燭。蛋糕被切出了兩小份,一份已經吃了,一份放在一旁。

窗邊的工作台上放着她的遺囑,裡面主要講了兩件事,一是連薔和已故丈夫張倫哲二人僅有的财産——這套房子,留給時生;二是如果時家不履行對時生的撫養義務,則指定她的好友及時生的義父溫程為時生的監護人,由溫程撫養時生,和時生一起生活,并希望溫程在将來符合收養人條件時收養時生。

溫程看見這份遺囑,才明白方才電話裡的男警為什麼要确認他的身份。但他什麼時候成時生的義父了?他根本就沒有認時生為義子!連薔這是擅做主張、強人所難!

溫程連忙問警察同志:“請問遺囑合法嗎?”

警察安撫地說:“放心,合法,她有權指定孩子的監護人。而且你是她朋友,你可以當她孩子的監護人。”

溫程咬文嚼字:“我是可以當,但不用必須當,對吧?”

警察愣了一下,擡頭看了溫程一眼,看出溫程在逃避撫養責任,便收回了剛才安撫的語氣,聲音轉而有些冷硬和不耐:“當然,這不是你的義務。他近親屬才有這個義務。”

溫程松了口氣,“那就好。也許您覺得我現在是人走茶涼,推卸責任。但事實上,我根本不是他義父,這是連薔胡說的。更何況,我和這孩子沒有血緣關系,我沒義務收養他。”

男警也不知道信了沒信,語氣沒變地說:“沒血緣關系也能收養,滿足條件就行,但肯定是有更好撫養能力的親戚優先。不過細節方面你别問我,我不清楚,而且這事不歸我們管。你要實在不懂就查查法條,咨詢律師,或者去居委會。一般這種事,不上法庭的話,都是自己私下解決,或者在居委會協商。但無論怎樣,都得和孩子親戚取得溝通。”

溫程一一記下,問:“那你們找到她手機了嗎?我需要她家親戚的聯系方式,她的手機裡可能有。”

男警點頭,說:“找到了,但你不能拿走,關鍵物品都是物證。過幾天結案以後,你可以去把不重要的物證領回來,但不确保裡面包含手機。”

溫程問:“那怎麼辦?除了死者,我不認識他們家的任何人,沒法聯系。”

男警說:“你要是隻抄電話号碼,就去找物證人員。”

溫程點頭,說:“行。我什麼時候能去接她孩子?”

男警:“現在就能去。你先跟我同事去公安局做個筆錄,出來的時候把他接走就行。”

溫程:“行,謝謝警察同志。”

男警點了點頭,看着溫程的背影,突然嚴肅地說:“該負的責任你得負起來。”

溫程踉跄了一下,簡直想吼出來,這責任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件事和他無關,這個孩子也和他無關!

溫程忍着頭痛,拜托物證人員在連薔手機裡尋找連薔和張倫哲兩家親戚的聯系方式,但隻找到了連薔舅媽的手機号和張倫哲本家時家的座機電話。

溫程抄下了這兩個号碼,站在門口分别打過去,把連薔的死訊和對方說了,讓他們盡快過來處理連薔的後事和時生的撫養問題。

連薔舅媽接了電話,說會通知連薔的其他親戚一起商量,最快明天下午趕過來。但時家的管家一聽是關于連薔和張倫哲的事,便立刻冷漠地表示,無論是他們的生死,還是他們的孩子,都與時家全家上下無關,并毫不留情地挂斷了電話。

溫程氣憤地聽着手機裡電話被挂斷的聲音,一直沒有波動的情緒被攪動了一番,連薔的死帶給他的沖擊這才終于發作出來,他膝蓋有些發軟地蹲了下去,在牆上靠了會兒,覺得心情糟透了。

從屋裡出來的警察帶着他去公安局做筆錄,去的路上鄭鈞來了電話,問他怎麼沒帶連薔去醫院,溫程愣了一下,一看表,12點多,已經過了和專家加号預約的時間。

鄭鈞低沉穩重、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醫院打電話過來讓我問你怎麼回事,是要取消預約還是晚點到,那位專家下午在别的城市有個講座,等不了你太久。”

“抱歉,去不了了,連……”溫程有些艱難地說,“連薔……今天淩晨在家裡自殺了。”

鄭鈞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溫程:“我也剛知道不久,一時……有些亂,忘了提前跟你說。”

鄭鈞:“那我和醫院說取消預約。”

溫程:“嗯,這事兒麻煩你了。”

“溫程,”鄭鈞有些煩躁,“你沒有立場為她的事向我說麻煩。”

溫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抱歉。”

鄭鈞:“你在她家?”

溫程:“剛從她家出來,準備去公安局做筆錄。”

鄭鈞:“結束後來我家,給你留飯。”

溫程猶豫了一下,說:“我可能得帶上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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