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屏風後面,是好大一張床。
太子迫不及待地扒光唱月,将積攢了一整個大朝會的滿腹怒火,盡數釋放在這具妙曼的胴體裡。
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太子像一頭莽牛,将她當做一個布袋娃娃,沒有憐惜,隻惡狠狠地闖入霸占。
唱月感受着身體被撕裂,痛徹心扉。
但她沒有選擇,不是嗎?
一個連自己父母都記不清了的人,自小被賣來賣去,隻靠着還算嬌好的面容苟延殘喘……
能傍上太子殿下,将來成為宮妃,已經是她想象的極限。
她不要再低賤如泥土,她要向上爬!疼死也要向上爬!
“表哥~”
聲音甜得發膩。
太子捂住她的眉眼,看着與芙昭略有相似的嘴唇,狠狠地頂了進去:“昭兒,叫我夫君,隻叫我一個人夫君。”
“夫君~昭兒永遠陪着你。”
唱月盤住太子的脖子,讓他埋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才能安撫他暴躁的情緒,少一些痛楚。
渾渾噩噩了許久,太子把唱月扔到床上,叫來熱水清洗之後,才逐漸恢複了理智。
“禦書房那裡,有什麼特别的事?”
東宮大太監艾公公哈着腰回禀:“隐鱗衛指揮使剛剛入宮,進了禦書房。”
太子皺眉:“他來幹什麼?今天還不夠威風嗎?”
艾公公答:“是掌印大太監蔣公公親去傳的旨。”
言外之意是他級别不夠,也打聽不出來啊。
太子把手帕扔到他臉上,罵了聲廢物。
艾公公早就習慣了這位爺的陰晴不定,笑着把帕子收起來,面色如常,頗有幾分唾面自幹的本事。
禦書房裡,元泰帝開門見山:“你與芙昭成婚的日子太晚,朕想提前,看看你的意思?”
華九思自然是八百個願意。
不過他思慮得也很周全,立刻拱手道:“臣不願兩位國公爺心中不快,能否容臣幾日?”
皇權之下,自然不敢反對。
但對未來嶽丈一般地位的長輩,華九思還是想慎重些,免得好事變壞,也免得芙昭不開心。
元泰帝點頭,他抿了口茶,看向華九思:“這都要成親了,你與你娘……”
從長公主那邊論,元泰帝是他的親舅舅,他也是元泰帝唯一的外甥。
華九思卻不想認這份親,直接屈起右膝,穩穩地落在冰冷的地磚上,拱手道:“臣有今日,是臣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不曾用過她的名号。”
元泰帝欲言又止。
華九思看向元泰帝:“陛下,臣的母親在臣五歲之時就已經死了。”
元泰帝擡手:“朕聽不得這些生生死死的話,九思,你還年輕,千萬别一時沖動後悔終身。”
華九思倔強地沉默。
元泰帝無奈,擺手讓他下去。
就在華九思即将退出禦書房時,元泰帝突然問:“若你不是朕的外甥,你覺得,朕會放心你來當這個指揮使嗎?”
說到底,他還是沾了長公主的光。
見華九思腳步頓住,元泰帝道:“下去吧,好生想想。”
接着又悶咳了幾聲。
蔣公公端上湯:“陛下又何必非得撮合呢?”
元泰帝歎了口氣:“朕又何嘗不知?他們母子的關系越冷,太子的位置越穩,但……唉……”
他又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辛辛苦苦打下江山,老婆死了,兒子隻剩一個,太子還是征戰四方時生的,盤算一圈兒,從安陽老家走出來的親人隻剩下了這個妹子。
元泰帝是真心希望親妹子能過得好一些。
他命禦膳房制作了兩份绫酥,趁着天色未暗,讓蔣公公親自送到衛國公府和英國公府。
英國公夫人接過绫酥,一頭霧水。
等英國公下衙回府,一家三口吃完晚飯,英國公夫人才把绫酥拿了出來。
打開食盒,黃、白、紅、橙四種顔色的绫酥擺成一朵芙蓉花。
黃绫以蛋黃或豆蓉做餡,喻意富貴;白绫以砂糖或五仁做餡,寓意多子多福;紅绫以蓮蓉做餡,喻意喜慶吉祥;橙绫用豆沙做餡,喻意夫妻生活興旺美滿。
周晗皺眉:“這是嫁女餅,源自三國時期,大昌很少用。”
英國公夫人忐忑不安:“難道是太子瞧上了咱府裡的哪個姑娘?”
不然也沒辦法解釋了啊,以元泰帝的年紀,再有英國公府的地位,也不可能要府中小姐入宮為妃吧?
英國公招手,立刻有小厮上前,他吩咐道:“去衛國公府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