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智:“蘇友岚的車...”
吱呀—
韓枯一身水汽開門,他剛洗過澡,頭發濕潤,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堪堪圍住的浴巾。
韓枯:“想吃什麼。”
他關上門,走動間大腿肌肉性感發力,兩塊胸肌鼓鼓囊囊,硬得像石塊。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謝靈智不着痕迹後退背靠床沿。
謝靈智:“啊,都行,大哥呢?”
地鋪不比床,挪動便會有痕迹,眼見打地鋪的棉被距離那雙拖鞋越來越遠,韓枯拉開衣櫃,整個腦袋鑽進暗沉的空間中。
老木衣櫃,再清理也難以掩蓋朽木與樟腦丸的味道,這股氣味淡淡的,距離越近,越是清晰刺鼻。
韓枯:“和朋友出門了。”
謝靈智:“蘇友岚?”
韓枯:“不認識。”
夏季的衣物簡單,一件襯衫一條褲子,韓枯拿起,大步流星走去廁所換上,他衣物穿戴整齊進屋。
韓枯:“我下面給你吃。”
謝靈智:“吃面條...可以的。”
門外的小廚房是韓枯規劃搭建的,廚房用具嶄新,城中租的房子幾乎沒有柴火竈台,他便買了燃氣罐和燃氣竈台,系上圍裙扭轉開火,倒入菜籽油煎蛋,切蔥洗菜,他表情認真,動作有條不紊。
謝靈智洗漱出來便看見這副煙火氣十足的畫面,早上的溫度不似下午要死要活的煎熬,人體足夠承受的熱度,恰到好處的暖和。
謝靈智:“二哥,你吃了嗎?”
百忙之中,韓枯回頭看了他一眼,明火太熱,他下巴的一滴汗珠随着動作無聲無息落進冒熱氣的油水中。
韓枯:“吃了。”
少年走進屋中,出來時拿着一包抽紙。
謝靈智:“臉上有汗,擦擦。”
韓枯:“嗯。”
桂花香味的紙巾,抽出來便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擦在臉上,那股香味兒萦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謝靈智:“二哥今天要出門嗎?”
韓枯:“要去公司。”
謝靈智:“辦完銀行卡後,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少年穿着一件笑臉白襯衫,這件衣服是韓枯十五歲那年偷偷攢錢買的,他很喜歡,可身高抽條太快,不過半年,心愛的衣服隻能壓在箱底。
韓枯:“可以。”
朝陽大廈距離居住地三公裡,步行半小時便到了。
此處比郊外城中村更荒涼,兩人走在空曠的樓道,一路走來全是破敗的門面,竟是一個人影沒見着,謝靈智與韓枯并排而行。
謝靈智:“二哥你在這裡上班嗎?”
韓枯:“我開的公司。”
謝靈智:“二哥好厲害!”
兩人路過一間完全封閉的空曠辦公室,玻璃上,清晰映出少年的表情,他的驚訝浮于表面,轉瞬即逝。
韓枯看着兩人并行的倒影,他的強悍肉眼可見,對比身旁的少年嬌小又柔弱,仿佛隻要他輕輕用力,就能徹底将他侵占。一切的陰謀詭計與虛情假意,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都不值一提。
韓枯:“你也不差。”
談話間,201到了。
COSH拳擊俱樂部幾個大字印入眼眸,謝靈智視線往下,落在前台打掃的背影上,開門聲驚動她回頭,明豔的臉上爆發出驚喜。
言知夏:“老闆,你終于來公司了!咦,這位是?”
她的臉成熟美豔,聲音卻是年輕。
謝靈智:“你好,我叫謝靈智,是你老闆的弟弟。”
少年表情狡黠又熱情,韓枯斜眼瞥過去,忍不住咬了下後牙槽。
言知夏:“親弟弟嗎?你們長得真不像。”
謝靈智:“豈止不像,我們連姓氏都不一樣。”
言知夏:“啊,難道你們一個跟爸爸姓,一個跟媽媽姓?”
兩人一見如故,把公司最大的BOSS放在一旁不管不問,韓枯眸光深沉,靜靜聽兩人聊完。
韓枯:“你們加個通訊好友。”
不必他提醒,謝靈智和言知夏早有此意,好友加上。
韓枯:“給言知夏轉兩千,備注還款。”
早上剛存進去的一萬五,轉眼就花出去兩千,謝靈智握着手機,眼神看了又看韓枯,他有話要說。
謝靈智:“二哥,老實告訴我,你在外面還欠多少錢?”
韓枯:“不多,公司房租六萬,李瀚醫藥費三十多萬,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