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甲摸着下巴:“可這怨靈幽為何一定要去皇宮,尋找那太子呢?”
慕姚歎了口氣;“恐怕這怨靈幽與太子淵源頗深,而且她現在已潛入皇宮,不知道又附身在哪個倒黴蛋身上,恐怕會釀成血光之災,而這因果還得賴到我頭上來!”
她氣鼓鼓的模樣與以往靈動活潑又有所不同,真是可愛極了。
敖甲忍不住湊近笑眯眯道:“我知道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既然要找太子,那我們直接去尋人皇太子就好啦!”
此時,月光灑在少年的臉上,勾勒出他如雕刻般俊美的輪廓,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更添幾分清俊。
慕姚不知為何,往常調笑的心思不見了,臉頰竟然有些暗暗發燒,又回想起湖水中那個算不算吻的吻。
那時,少年氣息的傳遞、舌尖不經意的觸碰,仿佛揮之不去。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可看着他純良單純的臉,恐怕什麼都不懂呢!
真讨厭!
她隻得暗罵自己沒出息,然後嘟囔一句此計可行,将頭蒙在被子裡:“我要睡了!晚安!”
次日,清晨薄霧散去,慕姚從被子中爬起坐在客棧吃早飯。
盡管修煉後她的身體健壯許多,但最近噩夢纏身還在水裡泡了很久,這會她面頰發紅,頭腦也有些暈乎乎的。
金色身影輕巧從二樓落下,敖甲換了身玄色衣袍。
見慕姚臉色不好,他立刻擔憂地從兜裡掏出一大堆丹藥,“姚姚,這個是增肌壯骨丸,那個是金創玉藥丸,黃色的是滋陰壯腎丸……”
慕姚一臉黑線,忽覺自己年紀倍增成為記憶錯亂的老年人,而金發少年則是緻力于給老年人推銷保健品的無良商販。
隻是這推銷技術太拙劣了!
“慕姐姐,你昨晚和大哥幹什麼去了?”黑淵忽然翕動鼻子,圍繞着他倆身上嗅來嗅去。
敖甲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将昨夜夜闖人皇宮門之事與遺留的怨靈幽一一道來。
黑淵差點從椅子上跌落,竟不知一夜發生這麼多事。
巴柔露出擔憂的眼神,伸出手在她額上撫了撫:“好像還行,再吹風恐要生病。”
敖甲也露出小狗渴求眼神,重複應和:“姚姚,該吃藥的。”
大郎,該吃藥了……一些奇怪的想象在她腦中盤旋,她搖搖頭立刻将這些垃圾畫面甩出。
慕姚發誓絕對不會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丹丸,迅速将陶碗中稀粥一灌,然後運行幾個小周天弄得渾身暖洋洋,随即站立:“朋友們,我們該出發了!”
街巷再度熱鬧起來,人頭攢動,慕姚等人本以為找人皇太子需要花費些精力,沒想到一下就從百姓隻言片語中得知了去向。
——人皇太子與貴族官宦們正于城外幾十餘裡的彌林狩獵。
踏入彌林,仿佛進入一片綠色海洋。
不遠處人皇太子正與一衆貴族青壯在水邊紮營祭河。
逆光下看不清人皇太子的面目,但他頭戴紅玉金冠,冠上羽毛随風飄動,更添幾分英姿,身上錦袍由上等絲綢制成,繡着繁複龍紋,陽光下閃爍着微光。
貴族青壯們也不遑多讓,身着緊服華袍,繡着山川河流,飛禽鳥獸。
慕姚差點破防,就連侍衛衣物材質也皆上乘,不像她穿越到夏朝這麼多天,也就幾身麻衣最多一件絲綢錦袍,這是對窮人的針對!
敖甲見她通紅的面色,心生擔憂:“姚姚你不聽話,臉這麼紅肯定病了!”
慕姚:“……”
你根本就不懂!
索性未過多久,人皇太子便掀起簾子進入白色營帳内,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使用隐身咒偷潛在角落處。
營帳内,人皇太子風流落拓地惬意依在塌上,慕姚這才發現他不止生得年輕俊美,竟然就是昨日縱馬過鬧市的邪氣青年。
此時一名美姬掀開簾子柔柔弱弱地摸進來,嘟着嘴撫上太子胸膛。
慕姚目光一凜,這寵姬身上隐含一股怨氣……警惕起來。
美姬依偎着黑發青年撒嬌:“殿下,您這次不帶姐姐來,可是把妾放在衆矢之的。姐姐那眼神都快把妾活吞了……”
人皇太子單手支頭,身姿未動:“那你待如何?”
美姬手持一串晶瑩剔透葡萄,笑意盈盈,不經意摔倒在塌上,葡萄在太子胸膛上被揉碎,染成紫色:“妾身昨夜就心慌的很,您可得好好疼疼妾身!”
“甚騷。”
人皇太子嗤笑一聲,如猛獸般将美姬壓在身下,目光灼灼,如剝香蕉似的将女子輕薄衣裳剝開,那寵姬肌膚如雪,體态豐盈,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嘤咛聲。
不是……
慕姚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想不到,這根本就不是去往幼兒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