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王稞回來了。”
孟姣:“哦。”
“這關我什麼事?”
他說着,忽然聲音大了些:“不是吧傅念秋,你是什麼惡毒資本嗎?”
“我王哥這才休假幾天啊,你又把他強制叫了回來!你那麼多助理,就不能放過他一個拖家帶口的老男人嗎?嫂子見了你都會恨不得把你掐死呢!”
傅念秋皺眉:“扣……”
孟姣立馬:“等等!扣什麼扣!傅念秋,你有沒有點别的本事!”
傅念秋:“我還有撓癢的本事,你不是知道嗎?”
孟姣:“……”
孟姣從接到傅念秋剛剛那個電話開始就極力地想要裝作不記得昨晚的事,沒想到還被這狗東西給提了起來。
一想到昨晚可能發生了什麼,他就頭皮發麻,恨不得直接扒拉個地洞鑽進去。
孟姣:“傅念秋你是智障嗎?我在問你錄音是個什麼事,你雜七雜八的扯的什麼玩意兒!”
傅念秋關了視頻。
一秒後,一個文件傳了過來。
孟姣好奇,點開,然後臉就拉了下來。
錄音裡,傅念秋的聲音非常正常,一聽都知道很是清醒。
傅念秋:“孟姣,王稞找到一個更好的酒店,你想不想去?”
而他聲音黏黏糊糊,聽都能聽出來心虛和躲避。
“唔,不要和我說話!”
傅念秋:“嗯,那不去了。”
他的聲音這下清明了,不但清明,簡直就是蹦起來說的。
“誰說不去?去!必須得去!”
“傅念秋,這是你欠我的!”
後面還有一陣罵罵咧咧的咕哝。
“媽的,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影帝。”
“你不是很有錢嗎?不是号稱商務帝王,身價百億嗎?屁!”
然後就是細細碎碎的收拾東西的聲音。
孟姣:“……”
孟姣終于又想起來這一段,不禁恨得牙癢癢。
“傅念秋,你有事兒沒啊?你膽敢在我面前玩兒錄音?”
“我玩錄影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那邊,傅念秋冷着臉,揉了揉耳蹲:“既然你不喜歡,下次我們繼續住老鼠窩。”
孟姣:“……”
孟姣死死瞪着屏幕,把嘴裡的鲟魚肉咬得碎碎的。
“你神氣個什麼勁兒?你會錄我不會錄嗎?早晚有一天,我會把我錄的黑料全放網上去!”
傅念秋顯然沒打算理他,忽然換了個話題。
“膽小鬼,你什麼時候開始怕老鼠了?”
孟姣品着被煨得又暖又軟的米粒:“你才膽小,你們全家都膽小!”
傅念秋看了他一眼。
孟姣總能輕易感知到他眼神裡的威脅,頭埋下去一點,聲音也低了些。
“我一直都很不喜歡那些冷冰冰的東西。”
“聽到了嗎,是不喜歡,不是怕,我在實驗室可是要養老鼠的!”
傅念秋挑眉:“親自上手?”
孟姣揚起下巴:“是啊,讓你去抓你敢嗎?”
傅念秋從鼻子裡輕嗤一聲。
他們在野外拍戲本就與蟲蟻為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碰過。
傅念秋:“不敢。”
孟姣嘴角揚起得意,正要嘲諷,忽聽得他說:“我不需要抓,我手底下的人多的是願意為我抓的。”
孟姣:“……”
這飯是一點也吃不下去了。
孟姣沉默,低頭淡漠着個臉準備把視頻給掐了。
傅念秋:“你掐。”
孟姣于是又把手指縮了回來。
他又把一顆花甲肉咬得爆漿。
“傅念秋,你今天很閑是吧?”
傅念秋轉頭看了看後面:“是呀,戲份不多。”
孟姣不說話,繼續吭哧吭哧咬食材。
忽然,傅念秋問他:“你這副摸樣居然還敢做科研?”
“孟姣,你就這麼恨你自己嗎?”
孟姣一愣,手拿着調羹在半空中忘了落下。
傅念秋眸光一暗:“怎麼了?”
孟姣把勺子扔下,自己趴在了吧台上。
“沒什麼,托您這個混賬的福,想起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