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隻要他使一點小手段,他還能讓他像剛剛那樣讨好乞憐,像剛剛那樣因為得到他的一點觸碰而露出驚喜又滿足的神情。
傅念秋想到這裡,又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打算回去房間睡。
然而,剛要走,某人又黏黏糊糊湊了上來,把那片柔潤的皮膚往他身上沾染。
找不到,把自己的一根食指放進嘴裡,點在身上。
“唔,好癢,癢死了,媽媽!”
傅念秋:“……”
傅念秋的眸中一下子綻放出熊熊烈火。
在與孟姣重遇之前,他一向克己複禮,但這并不等于他沒有躁動。
他隻是覺得,别人都不行,那個人隻能是記憶中那個表面裝乖實際什麼壞事都想做一遍的少年。
所以他壓抑着,習慣于用工作驅散這些。
甚至于後來他把以前事都刻意給放進了記憶的最深處,因為知道隻要想起,那必然難以自控。
而現在,滿是沖擊感的畫面本來就讓人難以抗拒,偏偏孟姣還這樣。
這聲動靜能勾動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邪。
他什麼都沒做,卻好像已經在和人家父母一牆之隔,把人家給弄哭了。
傅念秋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
他想一巴掌把孟姣打醒,卻又想起自己剛剛被突然叫醒時難受的模樣,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打電話給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助理拿驅蚊藥,那邊應了,說待會會拿過來。
傅念秋放了心,準備去房間睡,剛走一步,聽到孟姣咕哝:“媽媽有蛇好怕!”
傅念秋:“……”
他難得露出這麼膽小懦弱的狀态,傅念秋眉頭皺得死緊,強制自己拔除不好的念頭,盡管他某些地方已經難以自制。
等那處将将平息,他舒了口氣,無奈隻得又回來,站在沙發邊沿看着看着孟姣。
孟姣還在一臉痛苦地對付着身上的瘙癢。
傅念秋眸色深深,從來沒有對手底下的工作人員這麼不耐煩過。
他是搞不懂,自己着人精挑細選的員工平時談判都那麼利索,怎麼今天送個藥都能這麼慢!
正難得滿心煩躁盯着門口,忽然,人被抱住了。
回頭一看,孟姣已經跪坐起來,從後面探出身子,雙臂搭在他肩頭,抱了上來。
傅念秋可以說渾身上下都被孟姣的氣息和溫度沾染。
這個人閉着眼睛顯半夢半醒,卻仍知道固執地纏住他。
“癢死了癢死了,傅念秋,幫我撓一下嘛!”
傅念秋的腦中有什麼突然就斷了。
他知道是他!
傅念秋沉靜地坐在那裡,臉頰被孟姣有些灼熱的臉貼着,頸窩放着孟姣溫熱的手,那手指甲都是粉色的。
偏偏這人呼吸也全打在他的臉上、頸窩,用有些惺忪沙啞的柔嫩聲線難耐地咒罵:“你是死了嗎?幫我撓一下!”
說着一口咬在他的頸動脈處:“我自己撓不舒服!”
傅念秋:“……”
傅念秋捏了捏拳,最後放棄了。
他眼裡的業火更加兇猛,把他自己都燃燒殆盡,還要把孟姣也一起扯進來,炙烤着燒成灰燼。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殘忍的笑。
他滿眼都是“你真的找死”,卻已然不滿足于用手指讓他快樂,而是帶着懊惱和不甘,一把翻過身去,把人按下,咬了上去。
孟姣一下子發出舒服的歎息。
最痛苦的地方被人撫慰,時不時地輕咬,所有的不适一掃而空,快樂到了心裡!
但卻又從心裡湧起另外一種癢意。
這種痛苦怎麼也解不掉,而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耐,就像是從靈魂中生出來,需要被什麼碰一下才得以解脫。
孟姣皺起了眉頭,眼睫微微顫抖着。
他想要醒來,偏偏一整天的體力和腦力活動對于象牙塔裡的學生來說還是太重了,他很疲憊,根本不能徹底醒來。
那種感覺又困擾又煩躁,不管他怎麼扭動都沒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