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對象是個瘦高的中年男人,名叫淺濑。
他見到負責護衛他的人除了馬基外是三個小孩也沒有提出異議,似乎是經常和砂忍村打交道。
櫻驚訝地發現除了她,大家都沒有背包,這樣顯得她有點特殊。不過問題不大,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一行人就這麼上路。
委托人,也就是淺濑,在和馬基禮節□□談的時候,提到他找護衛是因為家裡來消息說家族内部出了點事,敵對家族有可能趁此機會找上他,給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這裡,馬基給三個、準确的說是櫻這個普通孩子提了一句,淺濑投資的是村子裡的淺濑甜品店。
這家店的招牌是紅豆芋泥蛋糕,是櫻最喜歡的甜品之一。其他種類她也喜歡,零花錢幾乎都花在了這裡。
不過手鞠他們都不嗜甜,以前隻有我愛羅會陪她,到後面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就不怎麼去淺濑甜品店了。
改善關系的話,要不要請他們吃一頓呢?吃甜的心情一定會好起來吧。
思考完畢,櫻正打算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馬基老師和蠍。
她剛擡腳,餘光瞥到一抹紅色。我愛羅正在她的右後方,落後一步的位置。
櫻猶豫着,還是快步追在了蠍的身後。
路過漫天黃沙之後,綠色逐漸點綴路邊的風景。水流的唰唰聲,昆蟲的窸窣聲,熱鬧充斥着整個世界。
櫻是第一次出村。
望着和村子裡截然不同的景象,她的心裡有些激動。
但轉而一看,其他三位隊友都目不斜視,她隻好竭力按捺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同樣的,不管是三名隊友,還是委托人,面上都是毫無波動。除卻一開始的禮節□□談,後面的行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
隻能聽見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不過就算氣氛很沉穩,櫻的腳步也忍不住輕快起來。
或許是下過雨,空中挂着若隐若現的彩虹。天氣晴朗,雲朵舒展出各種模樣。
陽光和煦,風也溫柔。
她忍不住彎起眉眼。
我愛羅始終慢櫻一步,因而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克制不住的雀躍。
或許是太開心了,在看風景時與他對上視線,她甚至還能沖他微笑,不摻雜任何情緒的、非常純粹的微笑。
細碎的日光落入她的眸中,像是雨後的青草地,溫暖而清新。
*
一路上沒有什麼風波。
在經過一個不知名的國度時,他們頭一次碰到了其他的忍者。
櫻習慣性地瞥了一眼那兩名忍者的護額,确認身份後她收回視線。随即她想到了什麼,又看了過去。
恰巧此時對方隊伍中一位年輕的忍者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忍者對視線很敏感。
櫻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然後轉回頭。
那邊,年輕的忍者與她對視後,遇到了來自同伴的詢問:“白,你發現了什麼?”
名為白的少年回答:“隻是一隻蝴蝶。”
同樣的,蠍也問:“你剛才在看什麼?”
沉默的隊伍中突然出現對話,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兩個。
櫻一下子緊張起來,“啊,那個是霧隐的忍者——”想到護額上面的劃痕,她改口,“霧隐的叛忍。”
叛忍。
一般而言,暗殺任務大多數都會委托叛忍進行。畢竟五大國的忍者傭金高還不一定能委托到——他們會衡量利益,其他小國的忍者又不能出色地完成任務。
淺濑警覺:“應該不是沖着我來的吧?”
為了安委托人的心,馬基冷靜回答:“沖着你來的殺手隻會在暗處,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更何況,等你出現在火之國邊境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淺濑:你覺得這是安慰嗎?#
如馬基所說,當他們踏入火之國邊境時,在場的人都能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的焦灼。
尤其是走在狹長的小道上時,這種焦灼達到了頂峰。
破空聲從耳畔劃過,馬基準确地找出敵人,正面對上了偷襲的忍者。
來的人不少,看來淺濑這個委托人的地位比他想象得要高。
馬基分神去看自己的三名學生。我愛羅和蠍已經和敵人打起來了,先不說不去保護委托人就算了,打架也不知道把敵人拉離委托人。
果然不該讓他們接保護類任務。
對他們而言,隻要把敵人都殺死了,委托人自然就會沒事。
至于剩下的那名學生……
櫻手持苦無,擋在委托人的身前,眼睛掃視着以委托人為中心的附近範圍裡的敵人。
啊,還是有靠譜的學生。
雖然有點發抖。
不過能夠理解。她不像我愛羅和蠍,這是她第一次參與戰鬥——雖然這一點就令人費解了,真不知道四代怎麼想的。
敵人做過調查,當然不會傻乎乎地和馬基他們正面對上。他們瞅準機會,将攻擊轉向委托人。
櫻心神一凜,還沒來得及做反應,一道沙牆豎立在她的身前,擋下了全部的攻擊。
她朝着我愛羅望過去。後者抱着雙臂操縱着葫蘆裡的砂子,他并沒有看着她。
很快她就沒有精力東張西望了。
先前的攻擊隻是聲東擊西,真正的攻擊在後頭。察覺到身後的動作,櫻迅速結印。
她并沒有防禦的能力。
和委托人的位置轉換,她迎上了潛藏在後方的敵人。
本該勾住委托人的鍊子勾住了她,櫻正想掙脫,撲面而來的火焰令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