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正常的情景,櫻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尴尬,她把這歸結于那兩人之間的矛盾。
眼下另一方在看着,櫻不好再繼續說下去,畢竟下午她說這件事的時候,蠍明顯的生氣了。
她想了想,小聲對我愛羅說:“我要去找手鞠,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愛羅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他轉身,走了幾步,發現櫻沒跟上,回頭沉默地看向她。
櫻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和蠍打個招呼,看到我愛羅停了下來,她來不及朝蠍揮手,隻能趕緊跟上去。
在即将和我愛羅并肩時,她落後一步,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倒不是恐懼什麼的,主要是她和我愛羅不是很熟,至少現在不是。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沉悶。
櫻雖然不是那種特别話多的人,但是在我愛羅面前,一直不說話她會渾身都不自在。
在腦海裡拳打腳踢做好心理建設後,櫻重提剛才的話題:“蠍君沒有想和你動手的意思,隻是當時情急,他不得已才出手。”
情急。
她指的是我愛羅突然發狂這件事,因為擔心對方繼續内疚,櫻換了個說法。
我愛羅懂了她的意思,他再次低聲說:“對不起。”
櫻:我覺得你沒懂。
她重複了一遍并刻意重讀:“所以蠍君真的想和你和平相處。”
我愛羅覺得蠍并非她所說的那樣,他能夠感受得到蠍對他的敵意。但是他并不在意,如果不是蠍對父親來說還有用的話……
止住腦海裡的想法,他沒有回應。
對話就這麼終結了。
櫻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的内裡不斷抓狂,恨自己的隊友為什麼是這兩人,哪怕隻有其中一個都好——當然她私心想要蠍當隊友。
幸好路不遠,沒有多久就到了。
櫻剛想直接走,後來想到有個同行者,她回頭一看,人不見了。
很不應該的,她結結實實地松了一口氣。
在樓上就看到他們的手鞠忍不住笑了,但她沒有提及,而是帶櫻來到房間裡坐下後,才問:“第一天組隊,感覺怎麼樣?”
櫻雖然和我愛羅的關系一般,但和他的兩個兄姐關系還不錯,三人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她實話實說:“糟糕透了,兩個都不愛說話,好想要一個外向一點的隊友啊。”
她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受。
“哪怕是勘九郎也好。”
在一邊保養傀儡的勘九郎不滿抗議:“什麼叫‘哪怕是我也好’?”
手鞠自動過濾了勘九郎的話,畢竟就算是她也不想和我愛羅組隊。不過即使是這樣,我愛羅也始終是自己的弟弟,她嘗試着為我愛羅說話:“我愛羅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人交流,他還是喜歡你的。不像蠍,那家夥是單純的不理人。”
順便拉踩一下她最讨厭的家夥。
勘九郎驚悚臉:“手鞠,你在說什麼?”
櫻思考了一下,手鞠說的是實話。
村裡的人懼怕着我愛羅,即使是櫻,小時候也被父母告誡過不要接近他。她雖然不懂,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去靠近那個總是一個人的小孩。
櫻自我認為和我愛羅沒有什麼交集,可她偶爾會收到我愛羅送的禮物。本來是不想收下的,可看他的表情,她要是拒絕的話他一定會哭吧。
想到這裡,她悄悄收下禮物,怕父母問起來她不敢帶回家隻好寄放在蠍那裡。等到兩人熟悉起來後,她才把那些東西高高興興地帶回家,并想辦法還禮。
所以平心而論,我愛羅并沒有對櫻做過什麼,甚至小時候對她很好。哪怕後來出了意外,那也是她的問題。
總體而言,我愛羅在她這裡算得上一個好人,她确實應該好好對待他。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找機會和蠍談談吧,我走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櫻想,撇開我愛羅,蠍的問題也很大。
勘九郎思考了一下:“可能是看到你和我愛羅在一起?”
手鞠驚奇:她這個弟弟居然也能看出來?
我愛羅對櫻比較特殊她是知道的,不提小時候,就算是現在,我愛羅在櫻面前是收斂了很多的——雖然他不發狂的時候都很收斂,看起來還比勘九郎懂禮貌。
櫻秒懂:“你是說蠍很讨厭我愛羅嗎?”
這件事确實很複雜,她不知道怎麼處理。畢竟是四代風影發動了戰争,是四代害得蠍的父母死在了戰場,蠍厭惡、憎恨四代的兒子我愛羅也是正常的。
“但我們已經是一個隊伍。”櫻停頓,頗為苦惱,“怎麼才能讓他們不那麼劍拔弩張?不需要成為朋友,隻要氣氛不那麼緊張就可以。”
最起碼不要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手鞠看了她幾眼,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你沒有找到重點啊。”
櫻不總是一副喜歡蠍喜歡得不得了的模樣嗎?怎麼這時候又跟個木頭似的?
櫻茫然:“诶?”
總不可能是讨厭她吧!
手鞠:“……”
她放棄說話,轉而看向勘九郎:“你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