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櫻應該會感到興奮,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憂心忡忡地問:“我愛羅會沒事嗎?”
綠色光芒變得黯淡。
蠍的嘴角扯出一抹譏諷:“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關心别人?”
“……”
櫻覺得自己應該問錯了問題,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擺,期期艾艾地開口:“你和我愛羅……你們兩個會沒事嗎?”
她想問的是他們兩人是否會友好相處。
綠色光芒陡然消失。
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想要一個答案的櫻。
他語氣平淡地回答:“真無聊。”
*
目送蠍離開,櫻也回到了自己家。
春野父母正在看電視,櫻和他們打了招呼後就先去自己的卧室。
房間放有一面落地鏡。
櫻掃了一眼鏡子中的人,立馬去換了衣服。發尾有點卷曲,她自個兒拿剪刀修剪了一下,确認自己還是那麼好看後就下樓。
看到櫻緊挨着自己坐下,春野芽吹随口詢問一下女兒的近況:“今天感覺怎麼樣?”
“帶隊上忍是馬基老師,他好像很嚴厲的樣子,我不太敢和他說話。”
櫻回想了一下。馬基老師長得并不兇神惡煞,整個過程也沒有罵人,但她就是很怕他。
“隊友是蠍君和我愛羅……”
聽到櫻隊友的名字,春野芽吹終于放下心來:“這不是挺好?他倆都是你小時候的玩伴。”
櫻抿唇。
是小時候的玩伴,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更何況那兩個人從小關系就一般。
“櫻既然已經成為了忍者,過幾天是不是就要出村做任務了?”
春野兆的問題打斷了櫻的回憶。
按照常理,砂忍村的忍者隻有前一兩天做做村裡的任務适應一下,之後就會被派出去做出村任務。
櫻點頭。
“不知道會不會路過火之國。”春野兆難得發出歎息,“不知道木葉現在怎麼樣了。”
就像是所有人見到櫻的第一面時的第一印象——她不該是砂隐村的人,春野家确實不是砂隐村本地人。
春野父母本來是木葉的人,但在十多年前離開危機四伏的木葉,輾轉多地後,在上任風影的許可下,最後定居砂隐村。
櫻沒去過木葉,對那裡有沒有什麼想法。聽到爸爸這麼說,她無奈提醒:“就算會路過,也不能随意進去啊,戰争才過去不久。”
春野兆尋思确實是這樣。
“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看看。”櫻說。
雖然已經搬走,但櫻還是聽父母說過木葉。聽說那裡四季如春,比隻有沙子的砂隐村好上太多。
如果砂隐村也可以樹木蔥郁、繁花滿地就好了。
*
傍晚時分。
不得不說,蠍的醫療忍術很不錯。當時感覺五髒六腑都很痛,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她準備出門散步。
她要去找手鞠玩。分班之後,他們還沒有見過面。
可能是今天運氣不好。
她還沒到手鞠家,就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我愛羅換上了居家的長袍,站在岔路口看着她。
他看起來已經恢複正常,眼睛和平常一樣一潭死水。
說起來,不管是我愛羅還是蠍,這兩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轍的——
櫻努力找出一個合适的詞語來形容他們,但發現很難定義,隻能說他們對任何人或事都不在意。
包括他們自己本身。
“很抱歉對你造成了傷害。”
我愛羅略帶歉意的話喚回了櫻的思緒。
他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性格所緻,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正常對話了。
櫻也很久沒有和我愛羅交流了,她别扭地回應:“我沒事。”
我愛羅會這麼認真道歉她還是挺意外的。而且嚴格說起來,我愛羅并沒有傷害到她,是她怕這兩人打起來才炸傷自己的。
說到這個,櫻覺得有必要緩和一下兩位隊友的關系,她解釋說:“蠍君他其實并不是想和你動手,隻是當時他以為你……”
她的話戛然而止。
發現她的停頓,我愛羅順着櫻的目光擡頭往上看。
他們對話的路邊有一座很普通的房子,在房子二樓,蠍就坐在窗台,一直在看着他們。